高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段宜恩,她没想到,成慨然竟然会主动向她介绍他的妻子。
虽然回国之前她已经把成慨然的事都打听清楚了,可在他主动向她介绍自己妻子的那一刹那,她的内心还是挺震慑的。
看着面前这个奇貌不扬的短女人,她不知道成慨然为什么会选择她?
但在娱乐圈这个混浊的池子待久了,她早已适应了镜头外的作秀与逢场作戏。她勾起嘴角,那红似火的嘴唇微微开启:“原来是成夫人,你好,我是高文。”
看着高文伸过来的右手,段宜恩立马站起来,轻轻握着她的手,礼貌地回应着:“高小姐你好。”
“成夫人,我和慨然在美国是从要好的朋友,你介不介意我坐下来和你们一起用餐?”
段宜恩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成慨然,又看了看高文那一脸的灿烂笑容,旁边餐桌的好多人都已经认出了大明星高文,纷纷拿着手机拍着照。
如果她不同意,那高文肯定会下不来台,再者,她也会被世人挂上小心眼,不识大体的罪名。
既然成慨然不发表意见,那这个主她就做了。
“当然欢迎。”段宜恩咧着嘴角笑道:“只是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一桌子的剩菜你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高文拉开椅子,紧挨着成慨然的左侧坐了下来,“慨然,你说是吧,我们上学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挑食。”
段宜恩继续笑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挑食就不挑食,干嘛偏要坐的那么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成慨然的妻子。
“高小姐,不好意思,我和我妻子已经吃完了,下午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成慨然起身,帮段宜恩拉开椅子,牵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段宜恩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看着一脸铁青却又不好发作的高文,她的心里莫名的感到痛快。
不管怎么说,对待这种故意和有妇之夫关系亲密的女人,就应该用这种方法。
出了餐厅,接过服侍生递过来的车钥匙,成慨然推着她上了车,很快,车门关闭,在成慨然提醒她系安全带的同时,车子便窜了出去。
正值午餐时间,路上的车倒不算多,成慨然一言不发,倒让段宜恩觉得不适起来。不算小的车厢内,却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好像在生着什么闷气。段宜恩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她,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那个,你把我放在前面的地铁站就可以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我自己坐地铁回公司就可以啦。”
段宜恩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地铁站入口,话还没说完,成慨然已经踩着油门驶了过去。
看着地铁站入口离她越来越远,段宜恩尴尬一笑,“那下一个地铁站也可以。”
“段宜恩,我叫什么名字?”
“成慨然呀。”段宜恩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人是傻了吗?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以后你就不要对我那个那个的称呼。”成慨然冷冷地提醒:“再让我听到你叫我那个,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虽然成慨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可段宜恩却有种被瞬间被扒皮抽骨的感觉。
“听到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
段宜恩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奇怪,好好的,怎么感觉又生气了。
“还有,我和高文除了合作关系什么都没有。”
段宜恩一愣,这个干嘛要告诉她?
“段宜恩,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成慨然开着车,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他猛的打转方向,将车停在了一个临时停靠站。
段宜恩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刚才他的车速很快,突然踩下刹车,让她因为惯性差点甩出去,幸好身上还系着安全带,但被安全带勒回椅子上的感觉也不太舒服,直到现在,她的肋骨被勒的还隐隐作疼。
“成慨然,你怎么了?突然发什么疯?”
段宜恩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纷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看着路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刹车印,段宜恩甚至有总劫后余生的感觉。
“段宜恩,你昨天明明看到我和高文在一起,为什么回家以后对我只字不提?”成慨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按着段宜恩的肩膀。
他的力气很大,段宜恩突然觉得,如果他再稍微用力的话,那自己的肩膀肯定会废掉。
“段宜恩,看到高文对我那么亲密,难道你就一点没有不痛快的感觉?”
不痛快肯定有,但他们可是彼此的初恋!
段宜恩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解:“不痛快?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再说了,如果你们之间没什么,那我干嘛会有不痛快的感觉?”
“你……”
段宜恩的反问,立马让成慨然无言以对。
“成慨然,或者你是想提醒我,你和高文之间有什么重要的关系?”
“段宜恩,你别给我装傻,我知道齐琪已经把我和高文以前的事都告诉你了。”
“那又怎样,你不都已经说了,那是你和高雯以前的事。”
“段宜恩,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吃醋的感觉?”成慨然挠着头,这女人,简直是想把他给逼疯呀!
“吃醋?”
看着成慨然那副焦躁的表情,段宜恩沉默了,她是有些吃醋,看到高文和他那么亲密,她的心里确实特别的不舒服。可是,她有这个资格吗?
成慨然慢慢松开手,看着她那一脸的沉默,冷静下来的他,觉的自己不仅失态,反倒还有些可笑。
在段宜恩心里,他应该不算是最重要的,或许,在她的心里,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也许都不曾有过。
坐回驾驶座,他仰着头,看着紧闭的天窗,深深地叹了口气。
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