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工作了两个多小时,段宜恩终于将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伸着懒腰,看着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再过不久就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
揉着有着饿的肚子,段宜恩拿着水杯朝茶水间走去,反正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先喝杯水垫垫肚子吧!
刚拐进走廊,人还没进入茶水间,段宜恩就已经听见里面传来的议论声,听到那讨论声中,自己刚好是她们嘴里面的主人翁,并没有急着离去,反倒倚在墙边很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明华姐,听你这么说,成慨然和高文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段宜恩淡淡的笑着,这是徐丽娜的声音,如果猜的没错,这丫头肯定一脸的惊讶,眼睛和嘴巴都瞪的大大的。
“那可不,而且我还听说,成慨然和高文以前就是彼此的初恋情人。当时两人分手,高文用了好长时间才从分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杨明华的声音。
段宜恩一只脚踏在地上,另一只脚倚在墙上,双手支在身后的墙上,脸上始终一副淡淡的表情。
“那宜恩姐怎么办?今天我看她的表情,好像并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难道,她还不知道视频的事?”
“这怎么可能?”杨明华的声音里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你没看到昨天咱们公司楼下围了那么多的记者,而且我还听说成家别墅现在,每天都有记者蹲守在那里。”
“真的?那宜恩姐也太可怜了。”
徐丽娜深叹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同情。
站在门外段宜恩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上可以听出,她还挺关心她的。
“段宜恩?”杨明华冷哼一声,“她有什么可可怜的,你瞧她平时在咱们公司里样子,对任何人都是漠不关心,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我看,现在她出这个事,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谁让她平时在公司里面一幅了不起的样子。”
“明华姐,这话你是不是说的有些严重了?我觉得宜恩姐挺好的。在公司里她和谁都客客气气的,没见她和谁吵过架呀。”
“你知道什么!”杨明华对于徐丽娜的反驳很不高兴,“反正我现在看到段宜恩这个样子,我心挺高兴的,也挺痛快的。”
“那你说,宜恩姐会和成慨然离婚吗?”
“我猜她肯定不敢和成慨然离婚,因为像成慨然那样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她不会找到第二个。而且就段宜恩那样的条件,离婚以后别说找成慨然那样的,就算找个看大门的保安都有困难。”
段宜恩靠在墙上,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对于杨明华说的这些带有攻击的话,她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相反,她倒感谢老天能让她听到这些真心话。
一直以来,她早就知道杨明华对她有意见,只了碍于成慨然,那女人不敢太表现出来。
现在看到她和成慨然的婚姻出现了危机,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落井下石了。
好在徐丽娜没有让她失望,这丫头虽然平时看着没什么脑子,但心地还算善良。
“明华姐,那你这意思,从此以后,宜恩姐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高文共享成慨然了?”
“这谁说的清楚,反正我赌,只要成慨然不和她离婚,她是不敢主动提离婚的。”
“那你说成慨然会和宜恩姐离婚吗?”
杨明华撇着嘴,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这就难说了,像他们那些有钱人,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到外面彩旗飘飘,再说了,越是像成慨然这样有知名度的人,越是不愿意离婚。因为一离婚,他们在大家心中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全部功亏一篑了。依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离婚,但婚姻也早已名存实亡。只不过为了名誉,还需要假装恩爱地生活在一起。”
徐丽娜一脸的惊讶,“以前这种事情我还以为就只有电视和电影中才会出现,真没想到,在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就在我们的身边,就有这种事情发生。”说着,她一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社会也太可怕了。”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段宜恩。”杨明华白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能嫁入豪门吗?”
段宜恩倚在门边,听着杨明华那嘲讽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认定哪个人是她的朋友,她就不允许别人有任何的污蔑与讽刺,哪怕是开玩笑!
“明华姐,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嫁不嫁豪门虽然和外貌有密切的关系,但和一个人的品质也有关系。如果一个人长的非常漂亮,但内心却无比丑陋,就像现在社会上最让人痛恨与厌恶的心机婊,那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要吗?”
见到她突然出现,茶水间里的杨明华和徐丽娜都是一脸的惊讶。
“段……段宜恩?”
杨明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看着段宜恩那双清澈却又凌厉的眼神,连忙低下头,甚至连与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宜……宜恩姐?”徐丽娜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傻丫头,这是茶水间,我怎么不能来。”
段宜恩笑着,伸手将徐丽娜快要惊掉的下巴托了上去,径直走过她们身边去倒热水。
经过杨明华的身边时,她明显看到那张僵硬的脸上,不停抽动的嘴角。
段宜恩挺胸抬头地走到窗边的桌边坐下,她优雅地喝着杯子里的温水,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好像从没听到过什么。
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窗照进来映在她的身上,那副画面,无形中又衬托出她的干净与善良,而一旁的杨明华,却显得格外的丑陋与阴险。
茶水间里安静一片,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自知理亏的杨明华和徐丽娜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敢说,一脸愤愤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