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恩只觉的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如同钢筋铁骨一样的怀中,特别是成慨然嘴里呼出的那股带着薄荷的清香,让她瞬间沉迷。
“你在干什么?”
她听见他的心跳,急促又澎湃,她不是未经处事的小女孩,她心里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可是人总是这么奇怪,明明心里清楚,却还是要问出口。
“你不是说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吗?可是我闻过了,除了你身上淡淡的牛奶味,我什么都闻不到。”
“怎么可能?我明明闻到……”
“唬……”
段宜恩的话还没说出口,成慨然的那泛着松木清香的手就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放在嘴上的那根手指,炽热的快要将她的心融化了。
“宜恩,你觉得这个时候,这种气氛,适合谈别的事情吗?”
他那来回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就像拥有着魔力,瞬间在她身上点燃起熊熊烈火。
她闭上眼睛,听话的将嘴里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她知道,就算她自己不主动把这些话吞到肚子里,成慨然也会有千百种办法,让她乖乖闭上嘴巴。
“宜恩,我爱你。”
成慨然吻上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落向她的嘴唇时,深情又低沉的声音却传入她的耳里。
段宜恩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帅的一塌糊涂却又深情的脸,她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
“宜恩,你爱我吗?”
成慨然再次开口,段宜恩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爱他,非常非常爱,不管承受过什么,她从来没后悔过。
可现在,她却怂的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敢说爱,记得和闫硕离婚后,每天闷在房里的时候,她总是想起他们以前的事,可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却仍然抵不过时间与现实的考验。
而现在,她不敢轻易说爱。
记得她看过一本杂志,虽然名字叫什么,她不记得了,但她却清晰的记着里面的一段话。那段话是这样写的,一个男人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说爱你,那有可能他是真的爱你,但是如果男人是在床上跟你说爱你,那就有50的可能是因为性冲动。是体内的荷尔蒙刺激他去说我爱你这种调节气氛的情话。
看看现在两人的情况,虽然没有在床上,但是情况却差不多。
这样一来,段宜恩更不敢说我爱你。
她怕自己哪一天,会被成慨然像闫硕那样狠狠丢弃。更怕自己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到头来只会换来他云淡风轻的一句:“对不起,我和你结婚是冲动的举动,我爱你,也只是精神与情感的寄托,直到真正在一起生活后,我才清楚地认识到你和我之间的差别,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段宜恩,你在想什么?”
“呃……”听到他那有些警告的声音,段宜恩连忙抬头,一眼对上他那有些不悦的眼神,“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成慨然的目光一暗,段宜恩脸上的表情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她在犹豫,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那一刻,他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就像是有一个几千斤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怕他继续追问,段宜恩连忙闭上眼睛,脸埋入他裸露的怀里,“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呢?我爱不爱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
说完,成慨然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他激烈地亲吻着她的唇,紧紧地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是的,不重要。只要他能将她留在身边,只要她接受他的爱,这一切就足够了。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顺着她的额头落在她的耳后。他清楚地撑握着她的身体,他甚至一个吻,一个轻轻的吐气,就可以点燃她体内那股最原始的欲火。
“嗯……”
段宜恩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她知道这样有些羞耻,可是她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说来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只要和成慨然在一起,她就会丧失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
他的唇温柔地辗转过她的唇瓣,再次落入她的耳后,将她那小巧透亮的小耳垂含在嘴里,轻易地吸允着。
段宜恩在他身下,抖的更厉害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就像是罂粟的毒,让她彻底沉沦,麻痹,迷失,最后欲罢不能地被带入一个没有疼痛,没有忧伤,却有着最人性,最原始,最欢乐的深渊当中。
她慢慢睁开自己那满是情欲的黑眸,迷离的看着眼前这张帅的一塌糊涂的脸,难怪古代人会有这么一句名言,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别看她只是一届女流,可是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会在心底深处冒出一种优越感。
这么帅气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只属于段宜恩。
看着成慨然再次将头底下,深深埋入她得颈肩,她的身体禁不住想念他的火热,主动靠向了他。
此时,成慨然的手也从发丝移到了她的腰间,托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同时两人的身体也痴缠的更加无缝无隙。
卧室里宁静,幽暗。
成慨然半倚着枕头,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很是疲惫,但却毫无困意。
怀里的女人已经沉睡,纤细白皙的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的右臂,脸枕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眼角的眉梢都已经笑弯了,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是那样的快乐。
这种笑容,在她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看到的,虽然她平时也爱笑,有时可爱,有时妩媚,有时冷淡,有时又充满诱惑,可像现在这种纯粹的快乐,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此时的他真想走进她的梦里,看看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在她最幸福的梦里,在她最快乐的记忆里,有没有他的存在?
小心翼翼的,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将滑落的蚕丝被重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他便将她搂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