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毛,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成慨奇挑眉看向他,那一副精明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步一步正往他画的圈里走去的猎物。
阿龙本想提醒他小心一点这个黄毛,可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但他心中不太明白的是,好好的,成慨奇为什么要对付黄毛?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照进来的时候,段宜恩还在成慨然怀里甜甜的睡着,她做了一晚上的美梦,他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很模糊,但是对于一个在孤儿院长大孤儿来说,哪怕只是父母亲一个模糊的背影,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满足的。
感觉到成慨然身体的移动,段宜恩又紧随着朝他靠了靠,那副贪婪的模样,像极了偷吃到好吃东西的小狗。
成慨然醒来看着她,准确的说,是被胳膊疼醒的,他的右臂被段宜恩枕在脑下,整整枕了一夜。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让他的右手臂长时间陷入一种麻痹的状态。
他试着想抽回自己的右臂,刚刚一动,段宜恩就是他怀里醒了过来。
“醒了?”
成慨然有些谦意地看着她,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抽胳膊,至少让她在他的怀里多睡一会。
她脸上的笑容在醒来后已经悄然退去,白皙柔嫩的脸上,又恢复是以前的模样。
虽然看着也是在笑,但和梦中的却完全不一样。
“嗯,你也醒这么早?”
段宜恩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看着床头上的闹钟已经七点钟了,却还没响,就在她准备拿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闹钟却突然响了起来。
具大的声音在这么安静甚至有些寂静的房间响起,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段宜恩连忙将闹钟关闭,转身正好看见微皱眉头的成慨然。只见他斜靠在床头,左手正在揉着右肩,看那样子,好像很难受。
“怎么了?肩膀不舒服?”
段宜恩凑近一看,小麦肤色的右肩除了几道她抓红的痕迹,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脸一红,心里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太疯狂,所以才让成慨然受了伤。
“没事,只是有些麻,所以我活动活动。”
看出她误会了,成慨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假装没事地说着。
段宜恩被这突然的摸头杀,搞的脑袋又停止运转了几分钟,直到彻底明白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到了公司。
看着徐丽娜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过来,段宜恩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帮忙,就见她已经等不及将那些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与其说是放,还不如说是扔,动作有些粗鲁,文件也倒了不少。
“丽娜,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看着不停的在甩动着双手的徐丽娜,段宜恩走了过去。
“宜恩姐?”徐丽娜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自从昨天在茶水间发生了那件事,她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没事,只是文件太多了,把手给压麻了。”
看到熟悉的这一幕,段宜恩才突然想起,成慨然早上也是这种表情,仔细想想,他当时也应该是被她给压麻了右臂吧!
想到这,她的心底又涌出一股暖流,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她的心情好,脸上的笑容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看着突然一脸笑容的段宜恩,徐丽娜有些疑惑,“宜恩姐,你在笑什么?”
“呃,没事,只是想起了早上一件开心的事,”段宜恩被徐丽娜的声音扯回了理智,指着大半张桌子上的文件问:“你确定不用帮忙?”
“不用不用,宜恩姐,你快去忙吧。”
见徐丽娜坚持,段宜恩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可再次坐下来的她,心情却再也平静不下来。她的心里有些担心成慨然,记得以前看过一篇笑话,里面的内容就是讲到一对夫妻,因为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睡觉的时候妻子总会怎么丈夫的胳膊上。可时间久了,丈夫的胳膊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而造成了骨头坏死,最后到了被截肢的地步。而妻子因为长时间脖子处在一个悬空的状态,得了严重的颈椎病。
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瘦弱的身体,虽然她不怕,但就是这样被压一夜,成慨然的胳膊也受不了呀!
从会议室出来,田凯就看着成慨然从一进入公司的时候,就不停地在揉着自己的右肩,好像一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
“慨然,你的胳膊没事吧?”
进入办公室,田凯关上了门,阻挡了外面一切的视线。
“有点疼。”
成慨然站在暗红色的实木桌子后,活动着右臂。
“怎么搞的?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成慨然淡淡的回应道:“过会应该就好了。”
“这几天我们也没有去运动啊,不可能存在拉伤的这种情况呀?”
“你别担心了,没什么事。估计到了下午就会好了。”
“你这?”田凯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这个不会是段宜恩晚上睡觉给你压的吧?”
对于他这么明确的猜测,段宜恩却又不能反驳,只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田凯,别怪我没提醒你,一般老板都不太喜欢对自己私生活特别关助的助理,包括我。”
“好好好,我明白了。”田凯举起双手,做着投降的模样,看见手里的文件,他才想起自己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向成慨然汇报,“对了,这是闫硕最近的动向。”
成慨然放下胳膊,接过文件坐在了黑色的真皮座椅上,打开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你没看上面写的,他现在正对我们沿海岸的度假村特别感兴趣,听说现在他还在不停的活动关系,想要把我们的这个工程拿过去。”
田凯一脸的焦急,这可是公司辛辛苦苦共同努力拿下的工程,成慨然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成慨然就面前的文件一合,放在了桌上,“既然他想要,就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