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折腾,段宜恩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很快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雨都已经停了。
段宜恩揉着发胀的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成一诺还在睡,看着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
段宜恩换好衣服以后,佣人已经把成一诺带到楼下用餐。
她站在成慨然的卧室门口,正为难要不要进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看着突然走出来的成慨然,段宜恩显然有些吃惊。
“你……你……”
“怎么了?看到我这副表情?”成慨然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只不过嘴唇已经有些红润了。
“你的病好了?”
段宜恩看着他,昨天晚上病的不省人事,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了。
“不然呢?你还想让我几天才能好?”
成慨然朝她走了一步,她就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直到再也无路可退,后背抵到墙上,段宜恩这才伸出手抵着他的胸口:“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听管家说,昨天你守了我很久?”
可能是因为生病,成慨然的声音比以往听上去都要慵懒,但却格外的好听。他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澈眼中,倒映着他那有些坏笑的面容。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段宜恩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她垂在身下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脑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短路:“那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
成慨然双手撑在段宜恩身后的墙上,两人之间瞬间贴的密不透风。
段宜恩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成慨然的呼吸划过她的脸颊,他身上那淡淡的松木香气也灌进了她的鼻尖,冲进她的脑海。
本来脑子就有些短路的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段宜恩,你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
段宜恩猛的抬头,发现成慨然眼中一闪而过的坏笑,她这才知道,他又在开她的玩笑了。
“成慨然,一大早就开我玩笑有意思吗?”
“段宜恩,那你一大早就摸我的胸口有意思吗?”
“什么?摸……”
段宜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她的双手确实正放在成慨然的胸前。
她一紧张,双手猛的往后推去,“谁想摸你了,还不是因为你故意贴上来。”
成慨然被她这么一推,身体顿时像失去支点一样朝后倒去,幸好这里是走廊,他往后退了几步就撞上了后面的墙。
虽然没摔倒,但看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估计撞的也不轻。
“我的头……”
成慨然痛苦地呻吟一声,捂着脑袋靠在了墙上。
“成慨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段宜恩一惊,连忙冲了上去扶着他:“是不是撞的太厉害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成慨然顺势朝她身上一倒,语气也很是痛苦:“你别动,我的头晕。”
听他这么一说,段宜恩立马一动也不敢动,她站在原地,任由成慨然靠在她的怀里。
成慨然靠在段宜恩的怀里,她刚洗过头发,淡淡的茉莉香味传了过来,让他有种瞬间迷失的错觉。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这丫头,也真是太好骗了。
齐琪咬着面包,一手拿着包,一手提着垃圾。
田凯从车库将车开出来,刚驶出地下车库,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哈伦衣的齐琪,看着她那副简直不像女人的模样,瞬间笑出声来。
“齐琪,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田凯按下车窗,歪着脑袋寻问。
齐琪刚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转身就看见田凯的车,她稍稍弯了一下身体,咬了一口面包,看着车内除了田凯自己也没别人,笑着反问道:“不会不方便吧?”
“不会,快上来吧。”
田凯也很爽快,直接帮她打开了车门。
齐琪也不客气,将面包直接塞进嘴里,拍了拍手,跳上了车。
“你早餐就吃一个面包?”田凯看到上车着她在吃面包,“减肥吗?”
“哪里减肥,我是太懒了,早上起晚了,懒的做。”
齐琪系好安全带,看着车快速地驶出小区。
“那个储物柜里有牛奶和饼干,你先吃点吧。”
田凯开着车,用手指了指齐琪身前的储物柜。
齐琪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有很多吃的,而且还一一码的很齐,“哇,你一个男人怎么搞的比女人还爱吃零食,这么多东西,你吃的完吗?”
“不是我,因为成总的胃不好,他不经饿,这些是为他准备的。”
田凯轻声解释着,前方路口亮起了红灯,顺着车流将车停下。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
齐琪打开一瓶牛奶,“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
“做助理久了,自然而然就学的细心了。”
田凯看着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齐琪看着不时看向她的田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有话你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那个……昨天闫硕来找成总了。”
“他去那干什么!是不是后悔了,他去道歉了?”
“怎么可能,那种人!他来质问成总为什么抢了他的生意,还说抢了他的女人,而且,他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还说成总娶了他不要的女人,还说了一些露骨的话。要不是成总拦着,我都想揍他了!”
“那个败类,他怎么能这么无耻。”齐琪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嚷嚷着:“他怎么还有脸去找成慨然,要不是他把宜恩赶出家门,宜恩怎么会过的这么痛苦,现在她才刚刚好了一点,那个臭男人又出现了。”
“齐琪,这件事你还是别告诉段宜恩了,要不然,她的心里又该难过了。”
田凯深深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后悔。齐琪这脾气这么直接,他真不该说这些话。
“田凯,以后闫硕再去找你们的话,你不用理他,直接叫保安把他赶出去就行,如果他再敢胡说八道,那你就告诉我,我去把他的嘴巴缝上。对付那样的败类,不能心慈手软。”
齐琪气呼呼地说着,手一用力,刚刚喝完的牛奶盒瞬间被她捏扁。
田凯一愣,瞬间惊呆,这丫头,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