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总,你真打算把我赶到非洲去?”田凯一脸的难过:“不管怎么说,我说那些话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想想,看闫硕那无赖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哪天找段宜恩的麻烦,这样也可以提前让她心里做准备,别到时候再被吓到那就不好了。”
“田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口才这么好?”成慨然颔首,深邃的眼神中充满鄙视:“要不然这样,你还是去学法律吧?这样比较适合你。”
“老大,我求求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做律师,看到那些条条文文,我的头都要炸了,你还让我去学法律,那我还不如去非洲大草原喂狮子。”
田凯一脸的难过加痛苦,见成慨然没有一点反应,他又在那继续装着可怜:“老大,求求你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原谅我好吗?再说了,我也是心疼你。瞧瞧昨天闫硕来时说的那些话,要不是因为在公司,我真想直接用手将他的嘴巴给撕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说这么无耻的话。”
“那这么说的话,我还要谢谢你了?”
“谢谢不敢当,只要你不把我赶到非洲就可以了。”
“田凯,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和齐琪说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前提是,你们不能伤害到段宜恩,特别是关于闫硕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在她面前提起。”
成慨然冷冷地说着,漂亮的黑眸闪过凛冽的寒光,那种自带慑人的气场,让田凯顿时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好像瞬间就被成慨然打入冰寒地冻的冷窖,一切都是那样冷的冰心刺骨。
“老大,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天空中一片昏黄,就像被人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刚榨的果粒奶优一样。
马上就要下班了,段宜恩却又接到陈杉杉的电话,让她现在马上去给合作的公司送一份文件。
虽然她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用传真,可仍然拿着文件快速朝那家公司赶去。
段宜恩前脚离开陈杉杉的办公室,李木子后脚就走了进去,两人站在窗口处,一脸坏笑地看着段宜恩的背影。
“李木子,刚才那些话你真的没听错?”
陈杉杉环着双臂,精致的妆容下,一片阴森的嘴脸。
李木子点着头,竖着手指恨不能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千真万确,我在茶水间门口,确实听到段宜恩和齐琪在说闫硕的事,而且看样子,段宜恩和闫硕离婚也还没多久。”
陈杉杉的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坏笑:“这样的话,事情就会变的好玩多了。”
“杉杉,你真的可以确定段宜恩这次送文件就一定可以遇见闫硕?”
“当然,”陈杉杉一脸的肯定:“因为我给她的地址是闫硕的包厢,我打听到,闫硕今天要请不少商界的朋友吃饭,所以,你懂得。”
李木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杉杉,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听到她的夸赞,陈杉杉没有一丝的喜悦,反倒拉下脸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公司不要叫我杉杉,让其他同事听到,影响该有多不好?”
“是是是,我明白了,陈经理,我下次不敢了。”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
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路上的出租车也在这会提前交班,段宜恩站在公司门口,已经快二十分钟,还是没看到一辆出租车在这经过。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段宜恩终于坐上了出租车。又经过一路的堵车,等她赶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段宜恩不敢耽误,按着陈杉杉说的地址,她连忙坐电梯赶了过去。
站在透明的观光电梯里,段宜恩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她以为是自己晚上没休息好,揉了揉并没有放在心上。
电梯直直向上,直接停在了二十层。这个酒店二十层往下都是吃饭,游乐的地方,二十一层往上,才是住宿休息的房间。
段宜恩看着包厢号,越往里走越觉的不太对,她这送文件,都已经下班了,那位王经理还要文件做什么?
站在2012包厢门口,段宜恩停下了。包厢门没有关严,听着里面的声音,好像那些人已经喝的都不少了。
看了一眼腕处的手表,这才六点多,这些人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段宜恩?”
就在段宜恩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的一个声音,立马像被雷劈到一样站在原地,她的四肢僵硬,身体内的血也开始倒流。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到这来干什么,找我?还是找你新的一任丈夫?”
闫硕低声讽刺着,绕到段宜恩的面前,一脸的轻视:“段宜恩,你行啊,看在我们以前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跟我说实话,在我们离婚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和成慨然勾搭在一起了?”
段宜恩不想和他废话,特别是在知道昨天他找成慨然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以后。她掉转头,转身就想离开。
可闫硕,却丝毫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他大手一伸,直接就段宜恩拽到角落里,他的双手如同钢铁般艰固,任段宜恩怎么挣扎,都无无济于事。
“闫硕,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宜恩双手握拳,一双好看的杏眸瞪的溜圆。
“想干什么?”闫硕冷笑着,微红的脸上满是酒气:“不想干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和成慨然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闫硕,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不是所有的人思想和你一样龌龊。”段宜恩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闫硕,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前犯了什么傻,竟然会对这种男人掏心掏肺付出一切?
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段宜恩眸底的怒意变成了丝丝冷笑,冷肃的目光里变成了嘲讽与不屑。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前夫,谁能想到她会被他用计赶出家门,变成身无分文的离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