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副将,我怎么决定宁将军都死有些蹊跷那,我们大家都没有听到声响,偏偏就你一人听到了。而且我们赶到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到你说的黑衣人,追出去的将士也说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这……到让人觉得奇怪啊。”
项忌锐利的眼神从地图上扫了过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杨副将这是何意?难道你是说是我杀了宁将军!”
杨副将看着双目充血,神色凌冽的项忌,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
“将军带我恩重如山,没有宁大哥就没有今日活着的项忌,若是可以,项忌愿意一命换一命,替了宁大哥去死!”
项忌一番话戳中了在场众人的内心,宁波身为三军统帅,十年来驻留沙场,妻儿老小近在信阳,却十年未见一面,就连老父亲去世,都没能回去。别说是项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和宁波并肩作战,都曾经被他一个统帅舍命相救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几位和宁波同年入伍参军的老兵,和宁波并肩作战十余年,早已经是超越亲情的兄弟,现在回想起当初征战沙场的痛快场面,物是人非,不禁潸然泪下。
“是啊,老宁当年和我同年入伍,一块馍我俩扳着吃了十天,要不是他背我回来,我怕是早被野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这条腿就是宁将军救回来的!”
……
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竟是都与宁波有着生死之交。
“杨副将,项忌不知你心中究竟是作何感想,但是我等现在就一个念头,为宁大哥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将士们热情高涨,仿佛杀害宁波的仇人就在眼前,面色狰狞,眼神杀戮,杀气腾腾。
“报!朝廷派人送来了圣旨!”
圣旨?
想不到几日前才刚刚上报朝廷,今日皇上就派人送来了圣旨。
“项忌接旨!”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的中,项忌屈膝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收到信阳八百里加急战报,宁波作为信阳的三军统帅,竟然被人如此轻易的了解了性命,简直就是对朕这大齐国的侮辱。宁将军骁勇善战,为国捐躯,朕已经追封他为镇远大将军。早在半月前,宁将军就向朕汇报过项副将的雄才伟略,朕为大齐有你这样的贤才而感到骄傲,齐国百姓因为有你们的镇守,才能国泰民安。朕即日起,命你项忌任命为三军统帅,作为信阳大统领,你在信阳有绝对的指挥领导权,不管是何人,只要是对你领兵作战有阻碍的,就是和朕过不去!朕和齐国百姓,就交给你了!宁将军的血海深仇,还要靠项将军讨回公道!”
“臣,谢主隆恩!”
项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头,双手结果圣旨。
“项将军,这是皇上交代留给你的令牌。圣上说,只要将军没有反心,这信阳第二个皇帝,就是将军!”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包括项忌。此时还是云里雾里,飘忽不定。
“将士们,承蒙圣上看得起,任命我项忌做这三军统帅,但项忌自知自己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所以给位谁若有人选,大可畅言提出!”
“项将军,你是圣上亲自任命,又是老将军生前中意人选,由你担当大任,我等没有怨言!”
“是啊,我们没有怨言!”
“项将军,您就同意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项忌,可在项忌心中,自己相比于在场的,既没有多年的作战经验,也没有和战士们的默契配合,实在是难当大任。
“项将军,你就应了吧,宁将军的大仇还等着你领着弟兄们去报那!”
项忌抬头看着人群中的杨副将,此时他已经褪去了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神色真诚的看着自己,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歉意和祈求。
“各位,项忌今日先应了这三军统帅之位,日后项忌有什么坐的不好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项忌将手中的令牌装进怀中,拿过一旁的军旗,迅速的插进模拟作战的沙丘上,此处正是西戎三皇子带兵之地。
“项志,不亲手抓住你,我就不叫项忌!”
那双锐利的鹰目,此时寒光冷射。
……
“姑娘稍后,我去请我家城主前来。”
慕琅华轻轻颔首,待那管家离去,慕琅华径自逛着这所谓的城主府。
奢靡华丽,骄奢淫逸,空洞造作,这就是慕琅华对这城主府的评价。
看这镀金的石柱,看这镀金的炉鼎,再看看这镀金的门框,啧啧啧,就怕人家知不道你家里有多少钱是怎么的,真是奢侈的不成体统。
“王姑娘?”
一道年轻的男声传来,慕琅华疑惑的回头。
“是。”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回首,只是这通身的涤尘的气派,惊了这信阳城主。
“姑娘就是现下信阳人人信奉的神医?”
“不敢当,小女子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换百姓一个安宁罢了。”
“哈哈哈,好一个微薄之力换百姓一个安宁!”
慕琅华看着这信阳城主中气十足,笑声浑厚爽朗,丝毫不见什么患病的症状。
“小女看城主神清气爽,底气十足,倒不像是有病的人。”
“嗯?咳咳咳……”
只顾与慕琅华交谈,忘记装病的信阳城主一手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本城主初见神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了不少,怎么连这病都不犯了,呵呵呵……”
我去,您这借口也太烂了,尴尬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若是没什么大碍了,小女就先行告退了,信阳城内,还有很多百姓等着小女的医治。”
慕琅华躬身行礼,转身欲走,却被那信阳城主拉住手腕。
“哎哎哎,姑娘莫急,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