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华即使是在这种被人奴隶的地方,这种时候,还是泰然处之,丝毫没有任何慌张。这倒是让项志很惊讶,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面对几万大军,丝毫不会胆怯畏惧。
“醒醒!醒醒!”
还没等慕琅华走到那些营帐,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慕琅华拉着小商汤快走几步,甚至是抢在了项志的头里,先一步到了营帐内。
果不其然,营帐之内,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此时仰躺在床上,一脸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样子。
“让开!让开,这个是齐国的神医!”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高声呼喊着慕琅华是神医,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骚动。
慕琅华很快就被人给包围起来,有些许无奈的拉着小商汤站在人群之中。
“好了,都静一静!想活命留给我闭嘴!”
项志低吼一声,立刻镇住了场面,方才还有些疯狂的将士们,都老老实实的退回去。
躺床上的躺床上,站在床边照顾的继续照顾。
心里暗暗佩服了下项志对于将士的领导能力,以及他对于整个西戎驻军的掌控能力。
看外表,似乎这人还要比项忌小上几岁,但是却能够拥有和项忌一样的领导能力。
这个项志和项忌还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不光名字相像,就连长得也是一个样子,再看两个人,都对于带兵打仗有些非人的天赋。
慕琅华将自己白皙的手指搭放在将士的手脖上,盛雪的肌肤与黝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脉搏一答,慕琅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可还有救!”
此话一出,被慕琅华把着脉的将士浑身一震,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慕琅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旁的小商汤一直盯着慕琅华,此时看着慕琅华认认真真的给人家治病,还被项志打断,立刻心里不爽。
“你能不能别说话,连我都知道要安静,这样小姐姐才能好好给这个快死的人看病。”
说完了,还不忘赠送项志一个大白眼。
这下项志是真的有些脸红尴尬了,他竟然被一个孩子这样说,说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
“他们这样多久了?”
“这个脸黑了的,大概有十天了,那些差不多有五六天了。”
怪不得,会病情如此严重了。
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回天无力了。
“怎么?你治不了!”
项志看慕琅华的脸色不对,大抵也猜到了慕琅华是因为病情严重,所以情绪激动,就连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慕琅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自顾自的在的把着脉。
“这个我救不了!其它的,我尽力!”
“什么叫这个你救不了?”
慕琅华瞥了眼情绪激动的项志,然后环顾四周。
“你身为三军统帅,统领数万大军,将士们出了这样的意外,为什么你不尽力去处理,你为什么这么的爱护你的士兵,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这么痛苦?”
慕琅华的一串话,堵的项志哑口无言。
是,若不是自己这个领头的无能,怎么会让自己的将士们如此的不堪痛苦那。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行。
慕琅华看了眼挫败的项志,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
可错不在自己,自己说多了也无益。
慕琅华接过小商汤递到手里的工具,开始认真检查起满屋子的病人来。
小商汤一直跟在慕琅华的身后,那个软软的小手一直抓着慕琅华的衣角,等到慕琅华走到哪里,她就跟着那里。
人来人往得,所有人都在全力配合着慕琅华的救援工作。
此时项忌还被留在平城,享受齐君商寅的殊荣,还有热情的公主商若水的热情款待。
根本就是分身乏力,怎么也不能返回信阳。
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个三军统帅,竟然要跟在一个公主,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干着保镖的工作。
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而商若水似乎是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到处乱逛。
他可是对皇宫以外的东西都充满了兴趣,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不管是对于那些妇女女工的手艺东西,还是男子田间劳作的工具。
商若水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项忌,你快点,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走路比我一个女孩子还要慢那!”
“是,公主……”
项忌有气无力的应着,满头黑线。
这种程度,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比在军营里训练一整天还要累?
就在项忌思考的这一会儿,商若水又拿着东西跑出去老远,还不忘回头招呼自己跟紧点。
“大皇子,您确定要如此?”
项闫略微有些冷漠的鹰目,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质疑自己的侍卫。
“那你来教练被皇子,应该怎么做!”
“属下不敢!只是……只是现在信阳没有将军镇守,是咱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若是此时全身而退,岂不是太便宜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