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千秋此举,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大胆的摸了老虎屁股。
这根本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陛下,陛下!请听臣为您慢慢讲述……”
齐君商寅一脸的不耐烦,看着王千秋还是一副坚持的样子,再看江临风也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摆了摆手,示意王千秋继续说下去。
王千秋只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自己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杂耍的猴子,被人围观指点。
可话自己已经说出来了,又不可能收回来。
王千秋干脆一条路走到黑,咬咬牙,选择无视。
“启禀陛下,臣早先就听说,九千岁江临风,不知什么时候修炼了邪功,原本的江丞相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江临风是个修炼了妖术的妖人。”
“一派胡言!”
齐君商寅怒不可遏的“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视喋喋不休的王千秋。
“陛下息怒,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王将军说清楚,也好还微臣一个清白。”
原本齐君商寅还想发作,可被骂的人都这般无所谓,还一脸好心的拉着自己处理骂她的人,齐君商寅是一个拳头打在软棉花上,毫无作用。
“哼!江临风,你可还记得半月前,被你剥皮削骨,残忍杀害的兵部侍郎!”
剥皮削骨……
此话一出,立刻又引起了大臣们的躁动慌乱。要知道,虽然在古代,酷刑丰富,手段毒辣。但是对于剥皮削骨这个词,很多人听到了,还是忍不住的后背发凉,浑身冒冷汗。
就连齐君商寅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江临风,等着江临风的回答。
“记得!”
这句“记得”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暴行。
“那你说,你为何手法残忍的杀害了他!”
江临风此时的丹凤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可见有紫色的流光溢彩,泛着诡异光泽。
“因为他该死!”
江临风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原本就长得雌雄莫辨,祸国殃民的妖艳相貌,此时这般邪魅的微笑,竟是让人想起了那翘首的毒舌,吊三角的眼睛泛着渴望咬上猎物脖颈儿的欲望,熠熠生辉。
王千秋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的江临风,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以及自己想要说出的话。
————老子是看傻了的王千秋的分界线————
“二皇子,您回来了!”
项志站在宫门口,一个老太监却是站在路中间,将项志堵在门口。
“嗯!”
项志从马车上跳下来,想要往里走,却被老太监挡在外面。
无论项志往哪儿走,那老太监始终是不让路。项志有些纳闷的看着那老太监,老太监王硕是跟在父皇身边最久最亲近的人,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可今日看他怎么反常的很。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王硕看项志是一心的想要进去,有些为难的侧了侧身子,打算放项志进宫。
“二皇子,老奴知道拦不住你,但是大皇子继位这是大势所趋,您还是配合他吧……”
相比于王硕的语重心长,项志到真是显得无所畏惧。
项志侧身走进宫门,手里拉着马车的缰绳。
走出几步之后,项志停下来,看着王硕还在遥望自己。
“您不用替我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反正我左右也是逃不过去的。”
项志的这句话,语气满是无奈,可偏偏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心疼。
虽然慕琅华坐在马车里面,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身外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奈,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现在的大皇子项闫定是想要篡位,而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与他抗衡的,只有项志一位皇子。
而此次大皇子项闫如此紧急的召回项志,无非就是想要控制住项志,然后自己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顺利登上皇位了。
慕琅华识时务的选择不说话,对于人家家的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自己都无权过问。
“皇兄,我回来了!”
项闫轻手轻脚的放下手里的青花瓷,然后转身笑逐颜开的看着刚刚进门的项志。
“阿志回来了!快,快进来!”
项志也不和项闫客套,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一双鹰目紧盯着就坐的项闫。
“阿志去看过父皇了吗?”
“还没有,刚从边境回来,还没来得及。”
“哦,还没来得及啊!”
项闫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项志。
“敢问皇兄,父皇最近身体怎么样?”
“父皇?不劳你费心,好得很!”
这话说的,很明显的是在挑衅项志。
项志也不和项闫计较,他对于项闫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想法,心知肚明。
自己之所以不戳破,无非是因为兄弟手足,留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