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华摆了摆手:“无碍,倒是谈不来担心这一说,你与那人本就力量悬殊,何况那人还会内功,而且内功极为厉害,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现在先把你的伤给养好。”
“那黑衣人定会继续追过来,所以过过两天属下就走,免得给郡主惹了麻烦,郡主以后再遇险就不好了。”修竹语气坚定。
慕琅华摇头:“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
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了,本郡主再想想罢,你先养伤。”
说完,慕琅华走出了杂役房。
正当慕琅华走出去,想洗个澡时。
“郡主,段王妃来访。”有个婢女走来,恭恭敬敬的禀告。
慕琅华微微的皱了皱眉,想着自己不能洗澡了,心情顿时就没有那么好了。
“先让段王妃在偏殿侯着,本郡主换件衣服便去。”慕琅华随口吩咐婢女。
“什么?”坐在偏殿的段王妃听了,猛的拍了下桌子,恶狠狠的说,“竟然敢让本王妃等着?她当自己是什么了?”
那婢女也怕得罪了段王妃,糯糯的解释着:“郡主说,她只是去换件衣服,很快就来的。”
段王妃冷哼一声,然后就坐在旁边,不再言语。
所以慕琅华换好衣服进偏殿时,就见到了一副这样的景象:段王妃扭头在一边,脸色不是很好,小婢女不知所措的站了一旁。
慕琅华用责怪的眼光望向那婢女,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快点下去,那婢女点了点头,低下头匆匆的就走了。
慕琅华看着段王妃,脸上挂起了不卑不亢的微笑,她落坐主位,轻轻开口:“王妃近来可是心情不好?”
段王妃又拿起那壶茶,轻轻的吹了吹,细声细气回应:“是啊,心情好也不会闲着来郡主这里了,还有……这茶是去年的吧?”
“哎哟,这是什么味道啊?怎的那么臭?”段王妃又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
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得很,待客竟然是用去年的茶,不显得小气吗?果然是比不上自己家的安宁。
慕琅华轻轻的“切”了一声,这种人要是在现代碰到,肯定得扇个两巴掌再说。
慕琅华面色如常:“是啊,这茶是去年剩下来的,今年本来是有新茶,但想着旧茶还没用完,也不太好浪费掉。”
听了段王妃后语,慕琅华也跟着吸了吸鼻子,假装惊讶:“怎的会臭呢?今儿一听见婢女说王妃您来访,就特意点了安和香,可能是您闻不惯这个味道吧。”
段王妃的脸色暗了暗,安和香只是皇上特意赏给慕琅华的,也只是有她的一份而已,这不是在讽刺自己么。
于是段王妃果断的把话题转移掉:“哎呀,那郡主也是懂得简朴呢,这些我们倒是学不来了。听说皇上近日要给国师赐婚呢,郡主如此勤俭持家,想必是首选吧。”
慕琅华心下一惊,江临风要娶人了?但面上还是平平静静的样子:“哦?这样啊,那应该是由父皇来定的才是,这样说起来……记得安宁姐姐也尚未出阁呢,姐姐的年龄比我大,父皇要选应该也是选姐姐的吧。”
段王妃连连摆手:“不不不,安宁她有更好的选择,皇上本就有让郡主嫁给国师的意思,所以安宁不能就这样耽误了郡主的终身大事。”
关于安宁的亲事,段王妃早已替安宁郡主选好,这个国师既没有权,也没有势。
虽说皇上有些意见还是得问他,但是这个人好像不懂得开窍似的,硬是不肯拉几个党羽之类的,终究是不成大事。
段王妃想着,噼里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慕琅华见段王妃心事重重的样子,勾唇笑了笑:“这样吧,本郡主才刚办完事回来,聊了些会天也是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王妃自便罢。”
慕琅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王妃讪讪的应了声,随后觉得正主都走了,自己也就不再好意思留下来了。
“那我也不好留在这里了,先告辞罢。”王妃只好开口。
“伺候本郡主洗澡罢。”一走出偏殿,慕琅华就直奔会寝殿,望向身旁婢女。
待婢女放好了水,慕琅华整个人泡在木桶里,细细的嚼着今日段王妃所说的话。
皇上想让自己嫁给江临风?嗯哼,没门。
可是要怎样才能委婉的推掉这门亲事呢,父皇所说的话就是圣旨,若是不从……岂不是要杀头?
“谁?”慕琅华忽然听到有动静,下意识的把双手护住在胸前。
婢女听见里边有动静,连忙走进来解释:“郡主,刚刚是奴婢把衣服弄掉了,所以发出了声响。”
慕琅华松了一口气:“知道了,你下去吧。”然后忽地看到自己的双手还呈现着刚刚那个姿势。
慕琅华忽然大悟,是啊,在这里……女子的肌肤是不能被人看见的。
若是被男子看到了,则那位男子便要娶了那女子,若是男子赤裸着身子被女子的话呢……
慕琅华心里有了主意。
洗完澡后,慕琅华问婢女:“带我去一趟药店可好?”
婢女有些心疼:“郡主,您才刚洗的澡,又出去了岂不是白洗了嘛,这样吧,郡主您想配什么药,写下来让奴婢帮您配就好了。”
慕琅华想了想,觉着药方里也没什么害人的原料,点了点头,扯过一张白纸刷刷写了几个名字后就交给婢女了。
很快,婢女拿着原料走进慕琅华的寝殿,慕琅华接过原料,然后对婢女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那婢女愣了一会,有些迟疑:“可是今儿是奴婢守夜,郡主您这样让奴婢……”
慕琅华皱了皱眉头:“你去跟公公说一声就好,这次就当放了你的假罢。”
慕琅华想了想,又掏出个令牌给婢女。
“呐,这个收好,这样也好跟公公说话些。”慕琅华向婢女解释着。
婢女乖乖接过令牌,应了声“喏”,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