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一边的丫头像是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问道:“郡主,您说什么?”
难道两碇金子太多了?
慕琅华有点发虚,但是对上眼前白衣男子的笑容,她又不知哪来的一股扶贫济困的豪情。
这可是她穿越了碰到的第一个同行啊,她不帮人谁帮人,她不进步谁进步。
“我说,拿两碇金子给这位大夫。”
贴身丫头像是傻了一样,直到江临风笑了笑,她才反应过来,颤抖着,从床头的妆盒里取出了两碇金子。
“两碇太多了,郡主。”
已经回过神的江临风笑的更加温柔了些,他接过金子,温柔的掰开慕琅华的手,塞了一块在她的手里。
“在下的诊金,一块就够了。”
哈?
没想到这还是个不为金钱折腰的大夫,慕琅华心中的好感度腾腾的上去了,也就不再客气,爽快的收了金子。
结果刚一躺下,就听见这位大夫温声道:“郡主,蒋公子虽是武将出身,这簪扎的不可谓不用力,你还是需静养几日。”
慕琅华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是说刺伤我的那人?”
“正是。”
江临风点点头,笑的意味深长。
“在下告辞了。”
“大夫慢走。”
一边的贴身丫头开门,引着江临风出了去,慕琅华似有些不敢置信,她思索几番,脸上的笑容也很快就消退了个干净。
“那个,修竹?你在吗?修竹?”
安静了片刻,她开始小声的喊了起来,只是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唯有一盏玲珑玉盏忽明忽暗。
“修竹,修竹··· ···妈呀,吓死了··· ···”
“郡主有何吩咐。”
突然掀开窗子翻身而下的修竹神色冷淡,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慕琅华脖颈处的纱布时,才有了一丝复杂。
“属下··· ···属下保护郡主不利,请郡主责罚。”
黑衣的少年突的单膝跪下,他低着头,右手却紧紧的扣着腰间的长剑。
“起来吧。”
时间紧迫,慕琅华也不打算说什么废话,只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问道:“你刚刚一直在外面?”
“是,属下一直在窗外。”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对吗?”
“是·。”
“方才我跟江临大夫的话你应该也能听见个七七八八吧。”
“是··· ···”
虽然很疑惑,但是修竹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三个肯定的回答,慕琅华笑了,只是眼中却并无丝毫笑意,她声音冷了几分:“那今天我被行刺,你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破窗而入?难道之前的动静你都没听到吗??”
“属下该死。”
修竹立刻又跪下,只是这一次,慕琅华并没有叫他起来:
“那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她从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很多东西都不对劲。
然而她没有原主的记忆,甚至连这些人名都叫不出来,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怕还要从别人身上入手。
慕琅华眯了眯眼,等着修竹的回答。
“··· ···是··· ···是郡主吩咐的,让属下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