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不幸的是,头还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床头柜上,狠狠磕了一下。
“唔。”伸手,急忙去抚摸着撞着的那处,心里暗暗的想:该死的,明天肯定又要顶着大包上班了。
他还没起来抗议,床上的女人反倒一个跳跃,立了起来。一手拎着被子捂住胸,另一只手只拿着食指指着自己,趾高气昂的道。
“凌煜轩!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偷袭老娘!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他妈的,这个老色鬼,十年前稀里糊涂把自己吃干抹净就算了,丫的竟然还跑到那两人面前去说自己是他的人!害得从来不关注她的两人宛若吃错药一般,神经兮兮的跑来烦她,让她嫁给这个臭男人。
靠!
想当初她只比安辰大一点而已,让她为了初夜嫁人,不是要她命!可是,那两人真是太过分了,直接就把她给卖了!人家安辰虽然小,但起码是为了爱情而嫁,虽然那份爱在她看来有些弱智。但是她呢?为了初夜而嫁,丢人啊,说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兄弟姐妹的大牙啊。
“老婆,我已经三个月没吃了。”凌煜轩想着这几个月过的憋屈日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委屈。老婆出去旅游,一走就是几个月半年的,把他可想惨了。这倒好,以为她今天回来,肯定可以饱餐一顿,谁知道,这第一回合还没解决呢,就被她一脚踢下了床,还撞了个大包。
“是吗?很饿吗?那你有没有随便吃点啊?”弯下腰,一改刚刚的横眉冷对,她对他笑得嫣然。
本来吧,凌煜轩知道她这是在耍他,不想搭理的。可是,她弯下腰来,拎被子的手微微下降了那么一点点,她那道迷人而深邃的沟壑就印入了他的眼帘。血,顷刻间涌上脑海,侵袭着他的四肢百脉。
理智,瞬间覆灭。
对着战欣颜,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摇头。
可是,战欣颜却发现,某个男人的眸子似乎定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
靠!
回过头,在床上扫视着,找了一会儿,干脆直接扔了手里的被子,赤裸着身子在床上翻了起来。
“凌煜轩,你今天死定了!”妈的,敢偷窥她,看她怎么收拾他!
凌煜轩听见这句话,立马回了神,就看见自己的老婆正翻天覆地在找着什么,浑身的皮突地一绷。飞快的拿起自己的衣服,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完了完了,她怒了!今天怕是吃不到老婆,要吃老婆的那什么了。
正当凌煜轩不知道往哪儿躲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凌煜轩忽然觉得这门铃声咋那么的悦耳动听呢。当着外人面,老婆总不至于收拾他了吧。
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后假装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打开了门。
“战欣颜呢?”月倾绝一进门,就很直接的揪住了他刚刚理好的衣领,审犯人般的拎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大半夜的,打扰别人好事,你也不觉得脸红!”说得好像他正在做着某些某个男人已经十年没做过的事一般,很得意。
月倾绝剜他一眼,正欲骂他戳他痛脚时,就听见他们的卧室方向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
“凌煜轩,今晚老娘不给你一顿好吃的,你就不知道谁是天,谁是地!”人未到,声先至,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红色的影子。
月倾绝好奇的盯着那抹红色慢慢露出了它的英姿。
可是等他完全看到那抹红色时,他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一脸苦逼样的凌煜轩,暂时的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轩,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事吗?哈哈,哈哈,真是、真是好事。”然后将耳朵贴近凌煜轩的耳边,轻声的问。
“滋味如何?”
凌煜轩想发火,可是一看月倾绝身后叉着腰挑眉望着自己的女人,顿时偃旗息鼓。
“老婆,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啊?”走过去,一把抢过战欣颜手里的红鞭子,朝着沙发上一扔,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她放好,才回过头招呼月倾绝。
“大半夜的,你来我家不会就是为了嘲笑我吧?”
“该死的,差点忘了。死女人,你为什么骗我?”几乎是冲一般的挪到到沙发后,钳制着战欣颜的肩膀,恶狠狠的质问道。
战欣颜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仿佛瞬间被人箍住,那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似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这男人是撞了什么邪了?大半夜的来他们这里,竟然质问她为什么骗他?
“别告诉你没骗过我!九年前,你怎么告诉我安辰的事情的?”该死的,她竟然说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害得他一直以为安辰是一个人,从而错过了那些身边带着孩子的女人。
提起安辰,战欣颜的火比月倾绝更甚。
“凌煜轩,你是不是没看见他欺负你老婆?”该死的臭男人,还说保护她一辈子,眼皮子底下,都不管。
“绝,放开我老婆。”提起安辰,三个人的态度骤然变得严肃,气氛也随之深沉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说安辰的孩子没了?她明明活得好好的?”不过他虽然气愤,可是心里却有一丝丝庆幸,至少她还活着。
“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干女儿了?”该死的安辰,回来竟然不先来找她,反倒去找这个该死的负心汉!
“嗯。”提起唯忆,他就忍不住勾唇。今晚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的好像梦一般。他见到了那个他曾经不想要的女儿。她已经长那么大了。
“靠!莫安辰,你丫也太犯贱了!老娘当年怎么说也借了一百万给你度过难关,你倒好,回来就去找这个该死的贱男人了!”战欣颜对月倾绝,似乎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客气,而月倾绝也不会计较什么。一来她是安辰的好朋友,二来她是自己兄弟的老婆。
“我没见到安辰,就连女儿,我也没看清。”想到这,他意识到了自己走进了一个局。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局到底是安辰的意思还是唯忆的意思。
“啥?”夫妻俩同时开口,惊奇不已。
“来这里之前,我刚刚跟唯忆分开。”莫名的,他竟然有些想她了。
“那你不带她来让我看看?好歹,我也是她干妈呀!”埋怨的看着月倾绝。
月倾绝却只有苦笑,她的身手,他连她的衣角也没触到,怎么带她来?若是能,他恨不得将她抱回家好好宠爱,那还有时间在这里得瑟?
“这些年,她都没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她要避开你,怎么会跟我说?”她的家在A市,安辰深知她虽然对爸妈没有多少关怀,却是舍不得A市这个地方的。
“嗯,反正她们都回来了,而且还主动找上我,肯定还会再出现的。那,我走了。”
“等等。”战欣颜叫住了欲走的月倾绝。
“如果安辰回来,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
“不会了。”她再回来,他一定会将她牢牢绑在身边,好好的保护。就算是爸妈,他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伤害她。
显然,他的话,战欣颜依旧信不过。
她直起了身子,指了指凌煜轩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先坐会儿。
“为了避免某些人将来再把安辰放到被牺牲的那一端,有些事我必须说一说。”
“老婆,你说吧。”
“你女儿现在大了是吧,你只看见她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对吗?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生的吗?”微微一哽咽,她想起了第一次去看忆忆的时候,那个小的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宝宝。她真的好想再看看她,看她长成了什么样子。
“她,已经九岁了吧。”
“是啊,再有三四个月,她就十岁了。她出生在寒冷的冬季里,为安辰带来了那个寒冬里唯一的一丝温暖。她的生日,就是安辰离开的那一天。她出了车祸,被带到了医院时,医生都以为孩子已经死了。”这是她听封轻扬说的,每次一想起他的话,她就可以想象出当时是怎样的一副鲜血淋漓。
而旁边的两个聆听她的转述的男人,则纷纷一片默然。
他们以为生孩子不就那么回事嘛,是个女人只要没病都会生。可是他们没想到安辰竟然会出车祸。
忽然,战欣颜将目光头像了月倾绝,让月倾绝的心忽地一跳,有些不安。
“你知道吗?就在医生准备剖腹取出死胎的时候,安辰的肚子竟然动了。那是孩子!她在安辰的肚子里挣扎,在向大家说她还好好的活着,在向大家求救!她取出来的时候,体重才两斤多,正常孩子的一半都不到!”
“不是吧,那么小怎么活下来的?”凌煜轩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立马遭到战欣颜恶狠狠的警告:你丫要是再乱说一句,老娘劈死你。
读懂了老婆的暗语,凌煜轩悻悻的住了口。干脆的站了起来,坐到了对面去,省得坐在他俩中间,忍受老婆的无形飞刀。
“好了,说这么多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现在你可以滚了。”说完,拍着长大的嘴,眼睛微眯起,朝着房间走去。
凌煜轩见她走了,正要窃喜。
就听见战欣颜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煜轩,送完客就给老娘滚进来,否则以后不许你踏进这门半步。”唇角邪魅的一勾,她才不会承认出去了三个月,她也想他了。否则,她的地位会降档次的。
凌煜轩当下脸色一白,急急忙忙将月倾绝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