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岁的男人,正是猛如虎的年龄。加上隐忍了十年突然得到释放,月倾绝真的像是化身为狼一般,趴在莫安辰身上勇猛无敌的冲了无数次。
刚开始,对于他的能干,安辰还乐在其中。规规矩矩的躺在大床上,任他开垦耕耘。可是,一次两次是享受,三次四次是欲仙欲死,你妹的,八次九次,就是要活要死了。
身体长时间处于亢奋,让她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要散架了一般,来来回回的摩擦也让她觉得自己开始泛疼。
挣开沉重的眼睑,双手推了推身上依旧精神百倍的男人。
“你够了没有?”
见安辰在自己身下软了姿态,月倾绝勾了勾唇,得意不已。俯身,将嘴贴到安辰的耳边,笑着道。
“最后一次。”
等到结束,又是半个小时之后。
安辰已经累得快要翻白眼,双目紧闭的沉睡了过去。月倾绝也因此终于放过了她,翻过身,赤裸着身子,朝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绿色小盆,里面盛满了温水。
搂过安辰的身子,拧干了毛巾,轻轻的擦拭起来,尽管动作十分小心,却还是让沉睡中的安辰抖了抖身子。
好痛。
他从她紧皱的眉心看出来的。
心,不由得有些疼,不过一想起她刚刚嘟起红唇说离婚的时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不乖,他怎么会舍得这么惩罚她。
小心翼翼替安辰清洗干净,又给她上了点清凉的药,他才闲了下来。
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竟已华灯初上。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十二点了。
晚饭没吃,他竟到现在也不觉得饿,也是,吃她已经足够。
餍足的躺倒在安辰的身边,将安辰不着痕迹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合上眼,终是安心的睡了过去。
窗户打开,夏风拂来,撩起轻薄烟纱窗帘,室内淫靡的味道趁机越过窗户,向空气中扩散而去,然后慢慢淡去。余下两人相拥而眠的温馨。
翌日一早,唯忆一只手扯着歪歪斜斜的睡衣从寒枫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只手不停的揉弄着自己惺忪的双眼。正要越过客厅,去叫自己的老妈起床。
忽然间,一阵属于米饭的清香竟奇异的飘进了自己的鼻息。
惺忪的眸子豁然间清澈如流水,泛着几许疑惑的光芒。
枫还没起来呢,老妈不下厨房很多年,谁在做早餐?
粉色兔子做装饰的卡哇伊拖鞋顿时转了个方向,朝着与老妈房间方向相反的厨房走去。
去的路上,会路过饭厅。
她瞧见他们的饭桌上,一钵香气四溢的海鲜粥正缓缓冒着白雾,诱惑着她。
可是此时此刻,这香喷喷的粥怎么也没有厨房里的大厨来的让人好奇。
脚步轻移,一步一步朝着厨房门靠了过去。
小小的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推。
屋内,大掌却是狠狠一拉。
“啊——”惨剧发生,唯忆料不到屋内的人会突然使力拉门,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任她身手再好,也无力回天。
月倾绝被唯忆的动作惊得三魂没了七魄。
眼看着唯忆的脸蛋朝着自己左手端着的汤碗撞来,任他速度再快,也不能避开。
情急之下,他只能选择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足下一旋,身子顿时转了一百八十度。
“砰——砰——”两声连续响起,惊得另外两个睡得天昏地暗的人弹跳起身,飞快的朝着厨房奔来。
原来,莫唯忆撞到了月倾绝的后腰,巨大的冲击力虽然没把月倾绝撞倒在地,却把他撞得一晃,手里一大碗鲜汤晃出了碗,直接朝着他的手掌流了下去。
刚烧开的汤,就这么淋下去,任他皮肤再糙也禁不住这么个烫法。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抑制不住的将手里的大碗朝着水槽扔了过去。
待到莫安辰寒枫赶过来时,就看见莫唯忆站在月倾绝身后,背对着他们。
而月倾绝,正举着他的手,用水龙头淋着冷水。
“忆忆,怎么了?”安辰见女儿一动不动,有些诧异。困难的挪动脚步,靠了过去,转过了唯忆的身子。
“老妈,他怎么在这里?”唯忆的声音有些涩涩的,视线一直落在月倾绝被汤淋到的左手。
“呃,那个,那个他昨天就在了。”
安辰的脸,红的跟柿子一般,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说。
莫唯忆本来还有点内疚,可是安辰这么一说,她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下午她敲门不见人答应,她还以为老妈是跟干妈走了,原来是跟月大叔躲到房间里亲热了。
她的老妈,节操也太脆弱了。
好吧,虽然月大叔是比较秀色可餐,但好歹也矜持一下子好吗?十年前的事情,还不够教训吗?
无视自己的老妈,莫唯忆径自跟她身后的寒枫说了句“枫,拿药箱来。”便转过身,朝着月倾绝走去。
“大叔,出去上点药吧。”
听见唯忆的叫声,月倾绝一愣,半天才觉悟她是在叫自己。大叔,大叔就大叔吧,总有一天,她会叫自己爸爸的。
“呃,好。”
客厅里,月倾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莫安辰和寒枫被莫唯忆打发回房间换衣服洗漱,整个客厅,徒留下父女二人单独相处。气氛,有些低迷,让月倾绝不禁有些怀念第一次跟唯忆见面的时候。
虽然见不到对方的模样,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种气氛却很轻松,愉悦。
唯忆熟练的拿过寒枫取来的药箱,打开,取了烫伤膏和棉签,慢慢的替月倾绝上起了药。
抬起他的手,她才看见被开水烫原来可以这么惨。刀伤,或许血流如注,枪伤,或许危险之至,烫伤,却是惨不忍睹。
身为盛世集团的总裁,月倾绝的双手自然是修长而白皙的,皮肤说不上嫩白,至少也是细皮嫩肉。被那一碗汤淋了之后,却变成了一片通红,甚至有不少的水泡正慢慢冒出来。
“值得吗?”她只是一个他不想要的孩子,值得他那自己替她挡危险吗?
月倾绝却没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甚至有些贪婪的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
头发已经过肩,直直的披散在后背上。齐齐的刘海下面,一双眼睛看不见眸子,只看得见纤长而微卷的睫毛正随着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微挺的鼻梁,薄薄的粉唇泛着淡淡的光泽,耳垂微厚,跟自己竟十分的相似。
“对不起。”伸手,将唯忆揽进自己怀中,右手摩挲着唯忆柔顺的长发,以示亲昵。
不是第一次趴在他的胸口,唯忆却觉得这一次比上次温暖许多。心里却觉得很难受,很涩。
为什么现在才说对不起?为什么在她才刚刚到来的时候不欢迎她?他在她的生命里,足足迟到了快十年。
是,她是杀手血蝶。是,她心狠手辣。可是在她才三四岁的时候,她也期盼着爸爸从天而降,像别人的爸爸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师傅给了她宠爱,寒枫给了她宠溺,她也过的很开心。但是,在她心里,爸爸依旧是一块空缺。
她教唆老妈回来,除了老妈忘不掉他之外,她也忘不掉他。自从她学会电脑起,她就已经知道他的存在。
好在,他没有让他彻底失望。当初,她是抱着仇视的心态让寒枫查找他的信息,却发现十年来他也在寻找她们。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将老妈重新推入地狱。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虽然他有后悔,有想补偿,但伤害始终存在过,他必须要自己努力,取得老妈的原谅,否则,她会把老妈拐到天涯海角,让他无法找到。
安辰换好衣服再出来时,就看见父女俩静静的抱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人,那么温顺的就躺在那个半点没付出的男人怀里,她的心里是酸酸的。不过,见他们那么亲密,她也是欣慰。
至少,她的女儿还是很善良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妈妈。不但没有给女儿一个梦幻般的的童年,反而带她踏上了一条洒满鲜血和死亡的道路。她也畏惧过,也害怕过,害怕唯忆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泯灭人性所有的善良。
还好,还好唯忆没有。
她有些不忍上前打扰,不代表寒枫也不忍。唯忆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与他而言,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
除了他和老盟主,他第一次见唯忆亲近别的男人。心中的醋坛子,顿时翻了。
只见他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拉过趴在月倾绝怀里陶醉的莫唯忆,抱在怀中,朝着饭厅走去。
“枫。”
抬眸,唯忆看见寒枫正黑着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低唤。
见她示弱,寒枫有火也发不出来,本来还想借机数落她。见她那模样,双眼闪烁着无辜的光芒,一下子就拽紧了他的心。
哎,这丫头就是那么会掐住他的弱点。
“嗯,没吓到吧?”
“没有,我又不是吓大的。”呵呵一笑,她知道他的心思。双手环上他的肩,将他抱得紧紧的。
“我知道,你最了不起了。”将唯忆放到凳子上,自己也坐到了旁边,拿起碗,开始盛粥。
身后,安辰和月倾绝正紧跟而来。就听见寒枫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话,二人立马像煮熟了的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