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雪纷飞,漫天枯树纷纷被一层亮晶晶白莹莹的雪花点缀成了白色。
走在街上,宛若置身冰雪世界一般,格外让人觉得耳目清新,精神百倍。此时此刻,莫安辰就正一个人漫步在纷飞大雪之中,体会着冬雪寒风带来的刺激。
一袭白色呢子大衣遮住了她已经发育成熟的曲线,虽然是在体验寒风刺骨的感觉,可是她没兴趣来一场重感冒。所以,不但用白色狐狸毛围巾将脖子围得实实的,甚至还带上了同色系的帽子,柔顺笔直的黑发顺着帽沿披下来,看起来,衬得她格外的斯文秀雅。
一个人走在路边,不时踢踢地上遗落的雪球,不时伸出手捏一个新的雪球,闭着眼,漫天乱砸。
事实证明,漫天乱砸很容易让别人躺着也中球。
这不,一辆银白色轿车正慢慢朝着莫安辰这边驶过来,见到捂得严严实实的莫安辰却依旧认得出她,面色一喜,车主将车靠边停下,摇下车窗正准备叫住莫安辰。
却——
莫安辰正闭着眼,听着街边车辆来来往往。玩心大起,她决定找个人当活靶子。于是,闭上双目,听着耳里渐行渐近的汽车马达声,忽然,唇角一勾,袖手那么一挥。
“砰!”
“啊——”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利落简洁,一道凄厉绵长。那熟悉的声音让莫安辰咬住了下唇,缓缓睁开了眼睛。
“呃——”她能说点什么呢?我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死女人,你故意的吧!”这车主不是别人,正是被莫安辰强行休弃的月倾绝月大总裁。这段时间没怎么见莫安辰,他还以为老天这是眷顾他,让他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呢,没想到惊喜还没感受到,先来了一惊吓。
当月倾绝走下车的时候,莫安辰就不再是尴尬了,而是捧着肚皮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
她的技术果然到家,就那么随便一扔,那玫可爱的雪球竟打中了月倾绝脑门。那可是她捏在手心耗一会儿的雪球,个子不大,但是捏的是实实在在的,那么一砸,直接将月倾绝的脑门砸的鲜红无比。
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也没什么防备。
月倾绝也不在乎脑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直接一把将莫安辰拉起往自己的副驾驶座上一扔,砰的一声合上了车门。
莫安辰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怎么的,也不在意,继续瞅着月倾绝的脸哈哈一笑,一度笑得喘不过气,让月倾绝很担忧此女会笑到岔气而死。
不过,当他一个不小心注视到后视镜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尊容吓了一跳。
他还是那个风流潇洒,优雅英俊的月大少吗?是怪物还差不多点了,眉心中央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圈红得跟打了火罐一般,眼眶周围以及鼻梁上,残留着几丝冰雪融化之后滴下的雪水,整个狼狈到不行了。
他这可是去参加酒会啊,而且还是一个不能缺席的酒会。
这个女人,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当莫安辰觉得笑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坐在自己的身边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反而是双手把着方向盘,一双利眸死死的盯住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活剥了似的。
“死女人,你应该知道我今晚要去干什么吧?”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今天晚上,他跟这个疯女人没完!
“呃。”莫安辰脑子一顿,还真没想起来他准备干嘛去。不过很快,她就转过弯来了。今天是战欣颜的公公生日,她特意坐了公车到附近,准备步行过去。战欣颜的公公,不正是凌煜轩的老爹!月家凌家是世交,月倾绝和凌煜轩又是生死之交,这,她当然知道她要去干嘛了。
可是他现在的样子,一进门肯定会宣兵夺主的。
莫安辰自知理亏,再不敢笑了。顿时收起小脸上的笑意,面露歉意的看着月倾绝。
“不好意思啊,我无聊砸着玩来着。”谁知道你好死不死的刚好经过,还开了车门。当然,这后半句,莫安辰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但月倾绝是谁,她那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眸子是为哪般他还不知道。
砸着玩?哼哼。
忽然,身子一动。
“唔——”
高大的身影覆住莫安辰的,火热的唇将她的冰凉吸入口中,狠狠吮吸。一直到莫安辰觉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月倾绝才收回了自己的嘴,顺势挺起了自己的身子,放莫安辰一片自由。
呼,呼——
莫安辰的脸,因为月倾绝的撩拨涨得通红。
“你自己看着办吧,今天的宴会我要是去不了的活,战欣颜那里你自己跟她交代吧!”莫安辰一听,心一颤,是呀,今天可是颜颜公公的大寿,以月凌两家的交情,若是无人出席就太不像话了。
思及此,莫安辰立即笑得很白痴的朝着月倾绝靠了过去。
“我有个办法让你继续参加宴会,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月倾绝一听,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凉,不过他量莫安辰也不敢弄砸凌老爷子的寿辰。战欣颜那女人对轩虽然刻薄了些,但对于凌老爷子却是十分敬爱的。
“什么办法?”
莫安辰一听,心里忍不住狂笑。但是她可不敢笑出声来,且不说颜颜过后怎么收拾自己,只怕月倾绝现在就能吧自己活剥了拆吃入腹。这,可不好,以前发生关系,他们还是夫妻,都是正常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在那样,就叫做强奸了。她对这个,可没兴趣。
拿过包包,就开始到处翻找,月倾绝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在找什么,只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
可是等到安辰掏出来一个白色圆盒子,打开之后,他的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
这个女人,是要把他当成女人的节奏啊!
该死!他堂堂七尺男儿,她竟然打算用女人上妆的粉底液来给自己遮住红印!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一把挥开莫安辰伸到自己眉间的手,正准备开车。可是好死不死的,她指间托着的小扑団却轻轻一刷,刷中了他的脸颊。
一抹粉底液成功的将他的尊容又添了几分色彩,煞是好看。
“莫、安、辰!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哪敢哪?你别动,我帮你把它们弄均匀了就看不出来了。”享受着莫安辰一只手的安抚,月倾绝勾了勾唇,狐狸般的笑了起来。
所谓机会可遇不可求,他怎好白白浪费呢!
“要我不动也行,但你今天得做我的女伴!”他本来也没带女人来,打定了主意要拐带她的。刚刚还在伤脑筋,现在刚刚好,嘿嘿。
在莫安辰的毫不怀疑之下,月倾绝如愿以偿,而他的脸也在莫安辰的精心打磨下,白皙了几分。
望了望后视镜里自己的影子,月倾绝忍着鼻息之间传来的淡淡脂粉味,仍旧有些不习惯。这味道,不正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粉吗?
“到了,下车吧。”整理好一切,到车子驶进凌家,不过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
莫安辰憋住笑意,飞快的下了车,跑到了月倾绝的身边,极其主动的攀住了他的肩膀,两个人宛若情侣般走了进去。
笑话,今天这个时候,正是她宣示主权的好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刚走到门边,就看见战欣颜和凌煜轩夫妻俩正乖乖的一左一右陪着凌董事长夫妻。
月倾绝自幼便在二老的注视下长大,心里对他们跟自己的父母一般敬重。
“凌伯伯,恭喜您老生日快乐了。伯母也越来越漂亮了。”莫安辰也跟在他身边,一个劲的点着头,表示自己的敬意。
“爸爸妈妈,我带辰辰他们过去坐好不好?”战欣颜早已有些招架不住凌妈妈的碎碎念,抓紧时机,准备脚底抹油。
“去吧去吧。”凌妈妈眉目之间有些不悦,但今天可是自己丈夫的大寿,可不是寻这俩小鬼麻烦的时间。
得到准许,战欣颜作势就要上来拉莫安辰。
“颜颜,你先进去,我有两句话想跟凌伯母说说。”避开了战欣颜的手,一把将月倾绝塞进了他们夫妻的手中,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战欣颜也不知道莫安辰到底要搞什么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率先一步走开了。
莫安辰发现,战欣颜转背毫不迟疑的走开让凌伯母狠狠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她是对战欣颜有了介怀。
“伯母不用在意,颜颜肯定会帮凌煜轩生下一个孩子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颜颜的肚子里早已有了凌煜轩的孩子,只是还没发现而已。
凌妈妈一听,眸光一喜,转瞬又黯淡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
“伯母想必也知道,颜颜跟我关系匪浅,她的生理期我记得很清楚,十年如一日的准确。这一次,我好像没听她抱怨过肚子痛。”这么一想,莫安辰的心里还真有点不安起来,若是颜颜极其反感孩子,那她这个献计的人,绝对会被她列入黑名单的。
可是,为了颜颜的幸福,即使被埋怨她也乐意。
凌妈妈听见莫安辰的话,眉间愁云顿时淡去。对莫安辰莫名开始热情了起来,原本她还对好姐妹的话有几分在意的,不过听了安辰一席话,她觉得两个姐妹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
这么一个实心实意为自己好朋友着想的丫头,实在不像是一个会为了钱财出卖身体的人。
“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话,你赶紧去找倾绝他们吧。对了听说你跟倾绝离了婚,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又为什么要离婚呢?”不是她八卦,实在是这件事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了。
莫安辰只是浅浅一笑,反问了凌妈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