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我有受虐的习惯,想要这个玄衣女子狸猫在这深渊里和我在一起度过,一个春花秋月的夜晚?
我拒绝了陈再强的帮助。
我也自己怀疑自己真是这样想的了!
随着太阳西沉,深渊的温度开始下降,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说实话,上一世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除了与我先后结婚的两个女人,其余只要我追求的女人,无论其是美是丑是地位高或者地位低,几乎没有一次成功过。
虽然我上一世不只两个女人,但是,凡是成功和我有过一段风流史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她们主动追求的我。
我把这归咎于我上一世追求女人,和做其他事情,都是没有动心机!
所以,这一世,至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决定要征服她,用心机去征服她。
当然,这征服绝对不是那种和她结婚之类的征服,也不是想和她风流一度的征服。我只是想用心计征服她,成为反腐游戏联盟的核心分子。
狸猫指挥着魏国文,找来柴火,然后,我们移到了一可以避免火光外露的山洞里。
狸猫熟练地点燃了篝火,我们三个人围着篝火向火。
月亮还没有出来,四周都是黑乎乎的。
篝火熊熊地燃烧着,火苗闪烁着,让我们的面孔都呈现着一种神秘。
狸猫像一蹲黑色的玄石,沉默着,仿佛是一块千年的寒冰,无论火光如何闪烁,都化不开一样。
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身上沁出的寒意。
但是这寒意中,又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是的,从上一世到我这一世的记忆里,我总觉得女人有一种香气。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都把男人叫着臭男人。
我看向狸猫。
我这样拒绝陈再强的帮助,当然有我自己的心机。
比如,我有与狸猫搭讪的话题。
我对狸猫道:“狸猫,你想知道任务完成后,神秘的大礼包是什么吗?”
狸猫淡淡地道:“任务还没有完成,谈神秘大礼包尚早!”
这分明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我不在乎。
我早就决定,我不在像上一世那样面皮太薄。
人有时候是这样的,你高傲着,你清高着,你面皮经不得风雨般的非薄,于是人家就妥妥地好拒绝你。
但是当你面皮变厚了,于是一切话题都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我继续道:“礼包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补偿执行这次任务的费用。”
狸猫竟然笑了:“你这官二代也是这么俗?”
说实话,这狸猫在这样的暗夜篝火里绽放的笑容,真的美丽至极。只可惜支绽放了一下。接着就再度归于了一片冰寒。
她继续道:“但是,我认为这是应该的!”
我很高兴她这个答案。
虽然在我的计划里,我是希望用这句话激怒她,让她把我数落一顿。
真的,我和所有男人一样,有一种受虐的倾向。说白了,就是不被女人骂,还不习惯那种贱贱的倾向。
但是,她居然认为是应该的,却让我高兴了起来。
我的最终目的,当然是希望我和她的谈话,会让她高兴。
我继续道:“第二部分,就是作为奖励,你将成为反腐游戏联盟的核心成员。”
她看向我:“仿佛你是反腐游戏的主宰似的!”
我顿时嘿嘿笑了起来:“我就是反腐游戏联盟的主宰!”
她淡淡地道:“因为你是副县长?还是官二代?”
我笑着道:“我可以保持一份神秘么?”
她说:“不!”
我盯住她的眼睛:“为什么?”
她说:“我可以拒绝这份神秘大礼包的。”
天啦,这个女人,这个冷得像千年寒冰的女人。
她居然要拒绝这份神秘的大礼包。
也就是说,她有着玩得起的本钱,她根本不在乎一次冒险的费用。甚至,我从她的态度中,看出来了,这女人只要玩得高兴,只怕是千次万次的冒险,她至少在费用面前都不会皱一下眉。
我当然不能失去耐心,我不但不把我的用词变得谨慎一些:“你知道,如果你要继续玩反腐这个游戏,成为核心成员,无疑将变得更加有趣,或者说刺激。”
狸猫不经意地看向整忙碌着,烧水的魏国文。突然展颜一笑,就像某一朵昙花猛然绽放一样,一开既收:“我也可以做一这样游戏的主宰,你说呢?”
我听出来了,这女人对我极端不信任,不是对这个游戏本生没有兴趣,而是对我这个她心目中的官二代,极不信任。
或者说白了,她对我完全不感兴趣。
上一世对于我主动追求的女人给我带来的挫败感,再次像一朵天外飘来的黑云一样,朝我的心里用来。
我深深地吞了一口气,我直接说:“我们反腐游戏联盟,不想失去你!”
她嘴角露出淡淡地嘲讽:“你这是求我么?”
我真的有些怀疑我的智商,就这样我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变成了求她的对象!也就是说,我已经失去了与她平等对话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竟然不自觉地道:“求你,你就留下来。”
她居然说:“留不留下来,得看我的心情。”
我居然顺着她的话去了:“好,看你的心情!”
我的心随着这句话出口,一下子完全地沉沦了。
有人说,男人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智商等于零。
我至少上一世那孤傲的个性,从来不承认这句话。
我对这句话多次嗤之以鼻。
但是,至少我现在,想用心机留住的女人面前,我实现了这句话。
果然,女人现在变成了主动。
她的面容像千年寒冰融化了一样,变成了春天的景色。
她问道:“我并不怀疑这反腐游戏联盟,可能有你的一份。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里万分沮丧,但是,我努力保持着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勇敢地看向这张脸。
或者说,这张脸本生就对我有万千的吸引力,我喜欢对着这张春意盎然的脸。
我慷概激昂地道:“还世界一个清明!”
当我这句话出口时,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是啊,我就是低贱怎么样,我就是比你低一等又怎么样?
我只要完成还世界一个清明的,这个试验主题,我就是在洪荒长老殿也是高大的。
我眼睛更是灼灼地盯向狸猫那在火光中,像一池储满了春日阳光的眼睛。
她轻轻露出一个笑颜:“这样的游戏,可能会破坏你所有美好的愿望。也就是说,这游戏本生,就随时可能有不可预测的风险。”
我笑了,甚至笑出了声:“姐姐,我不是一个小孩。我还是一位副县长。我走遍了美国日本欧美!”
她也笑了:“十九岁如果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了。甚至早就娶妻生子了!你的副县长也许在某一个时候,一下子被抹去,什么都不是!你就是走遍了全世界,但是,你没有入世,你就是一个棒槌!知道吗?”
尽管我们都在笑,我知道,这正是我们正在激烈交锋。
而这次交锋,我不打算失败地退下来。
我慨然道:“如果我说,我曾经是一个穷人的孩子!你信不信?”
她保持着笑容,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我说,我的心智已经五十三岁,你信不信?”
我吞了一口魏国文给我的茶,继续道:“我说,我不但不会失去这个副县长,我还可能成为市长,甚至完成我的理想,你信不信?”
她饶有兴趣地,脸上有着淡淡笑意,像一个听人演说的小姑娘。
我继续道:“要澄清这个心灵被污染的世界,本就需要一颗永远不入世,不与这个世界上的邪恶同流合污的心,你信不信?”
我抓过了魏国文做的食物,胡乱地塞进嘴里,接着又一下子吐了出来,对着魏国文道:“你小子这是做的什么?这么难吃!”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银铃也似的笑声。
笑声当然是狸猫发出的。
我有些吃惊地盯住狸猫。
她还没有用言语和我交锋呢?
我得听听她怎么说。
可是,她不再对我露出春天般的笑脸。
而是,立刻投入到了帮魏国文的行列中去。
她从她的背包里拿出各种佐料,对魏国文准备的食物,进行了一番改造。
然后,她优雅地放了一点东西进自己的嘴,细嚼慢咽起来。
魏国文也把一块食物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立刻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接着魏国文把食物递给我,很是兴奋地对我说着:“嗯,嗯!”
魏国文开始做的食物的味道已经破坏了我的胃口,我对魏国文做的食物,是极度不信任。
难道这狸猫有点石成金的手段?
我真的将信将疑!
不过,我偷眼去看,狸猫吃得优雅的样子。就像是在享受食物一样。
我就试着取了一点点,然后,小心地放进嘴里。
我呆住了,接着我就扑了上去。
因为,那魏国文分明将最后一点食物,也往嘴巴里塞去。
魏国文见我去抢,身体立刻转了三百六十度。
妈的,这一小子太不够朋友,吃独食!
他居然将食物塞进了嘴里。
天啦,这分明是人间美味啊,我这人还有一个特点啦,对于美味食物有着偏爱。
我一把抓过魏国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我吃。这进了魏国文这个臭男人嘴里的东西,不知道又是多么的恶心!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来吧!”
我回头,却看见狸猫将一份食物递了过来。
我顿时两眼发出了绿光:“这是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