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架势上看,我已经完全成了常市长的人。
一般来说,像中国这样的制度下,市长和书记是同一级别的官吏,但是,根据党的一元化领导,书记又是市长的上级。正如通常人们说的,书记是班长,市长是副班长。
一般来说,书记和市长都想拥有话语权!这就自然形成了官吏的相互制约。
我把眼睛看向汪书记。
现在的情形看,我或者成为了南同市现在的经济发展的焦点。
也就是说,谁在掌握了我,等于就坐享我拥有的引进的汗达集团的政绩。
我有些奇怪,汪之贤会一点就不动心。
而且眼看着常胜利将我提拔上工业园区主任的位置。用过连续的两次提拔,将我牢牢攥在手心里!
但是,无论常市长如何对我施恩,无可否认的,或者说常市长自己也清楚,我还是对他有戒心的。
或者说,常市长真是一个好人。
或者说,常市长就是想把我牵入某个黑巷子里,我也无所畏惧。
因为,为了这个还世界清明的试炼,我甚至喜欢一个黑巷子来到我的面前,好让我在这些黑巷子里,看清楚每一个官吏的真是面目。
也就是说,我不怕危险,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危险。不在乎法律。这是我这一世为人做事,最大的仗峙。
所以,我并不怕与我要和常市长在一起,无论是祸是福,我都要在他这里得到一个我要得到的一切。
但是,我也不反对和汪之贤接近。
或者说,我愿意和每一个官吏接近,无论他们是清廉的,还是腐败的。
我需要扩宽我的视野,看清每一个官吏的真面目。
这是我试炼的重要一环。
所以,我汇报时,尽量照顾到常市长和汪之贤。
我这样的汇报态度,得到了常市长和汪之贤书记的一直笑容。
我看得出这两人的夏蓉都反映了两个字,那就是满意。
常市长正在做着让我成为他的人的一切事情。而且我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或者已经相信我成为了他的人。
他当然也不想我这个他的人,和汪之贤态度变得那么恶劣。
因为官场是个同打官司同砚台的场所。表面的一团和气是始终需要的。
汪之贤书记对我的态度当然也是满意,他每当看到我望向他的时候,就露出一丝微笑。
我相信他感觉到了我对他释放的准备和他接近的善意。
汇报一直到五点半才结束。
我出了常市长的办公室,就主动联系杨之江。
杨之江显然对我提前和他联系,感到了一丝意外。
我爽朗地道:“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工作已经结束,如果你方便,我们可以开车道你现在的位置上来!”
杨之江沉默了一下:“我没问题!你现在来江边吧,我在11号码头,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里!”
我笑了:“11号码头,一个游泳爱好者的大本营!”
杨之江道:“是的,我这么热的天气,我喜欢泡在水里想问题!”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和你一起跑到水里想问题,可以?”
杨之江道:“这样,我去再拿一个游泳圈下来,在码头上等你!”
这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我和杨之江一人用绳子吊了一个游泳圈放置在水面上,而我们人却泡在江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让太阳晒,很是惬意。
一股江风从水面上拂过。我对杨之江说:“泡在水里想问题,真是一个天才的想法。”
杨之江摇头:“我不是天才,这是我母亲骂我的话!”
我江头浸入到江水里,享受了一会儿清凉,这才抬起头来,大口呼吸着江面上有些水腥味的空气。
这个时候,太阳离西山还有一丈高的距离,天地还炎热得空气都像火焰。
我点点头:“你不是天才,怎么会有这样天才的想法呢?”
杨之江道:“那个时候,我妈骂我不是天才不是读书这块料,我就生气,我生气就跳进江里,躲在江里生气。于是就养成了习惯。这不是天才的想法,而是我的习惯而已!”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杨之江道:“不过,水里想问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盯住杨之江:“你不会告诉我,对于半夜尸棺案,你又有了新想法吧?”
杨之江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看向杨之江露出水面的头上那一双水碌碌的眼睛。
杨之江道:“我一直在对南同市近二十年来服兵役的士兵进行调查。主要从他们哪里搜集,当兵送出去的礼的证词和证据!”
我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
杨之江道:“农村当兵的送得少,城镇当兵的送得多。农村当兵的在前十年,如果要去西藏当兵,由于收入高,几乎全部给相应的人员送过礼!而城镇当兵的几乎全部送过礼。没有送礼可能有,但是,我还没有调查到!”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么大面积?”
杨之江继续道:“对于在部队提干入党的南同市军官,我仅仅调查了回到南同市的部分,和一部分通过战友聊天得出的证词,他们几乎都多多少少地送过礼!”
我皱起了眉头:“军人是我们国家的脊梁,这样的人通过送礼来晋升,这证明腐败已经浸入了我们这个社会会的每一滴血液里!”
杨之江摇了摇头:“我了解的不只这些!”
我吃惊地看着他。
杨之江看住我:“我想知道,反腐游戏联盟可以玩到什么层次?”
我笑了:“我想只要是腐败我都想试试。”
杨之江森然道:“我虽然不怕为反腐流汗流血,但是,我想流汗流血,不是无谓的,而是要有意义的!”
我点了点头:“或者我们在处理一些反腐游戏的时候,应该有策略的应对,但是,我需要你提供你知道的所有的,我保证,你不会做出无谓的牺牲!”
杨之江突然一个翻身,朝着江里游去。
我看见他在江里就像一只大鱼,披波逐浪,瞬间就涌入到了江水的主航道上。
我顿时,心里一阵翻腾。
也是一个鹞子大翻身,追逐着他游出来的水道,猛扑上去。
很快,我们在江里就形成了并驾齐驱。
我们两人在江水里使劲地折腾着。
当我们回到出发点的时候,天地已经变成了一片金黄。特别是那夕阳的余辉落入到了江里,在江里形成了一片耀眼的亮色。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都大口地喘着气,但是,似乎也将胸中的郁气散发了出去。
他喘得一会儿气,说道:“我已经完成了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完成对军队蛀虫的,我的调查!这是我从参军那天一直淤积在我的心里的。也是我不愿意继续留在反恐部队,要回到地方来的最重要原因之一!我决定将我搜集的证据给你!”
我看着杨之江的眼睛:“你相信我?”
杨之江摇摇头:“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对官吏丧失了信心!”
我问道:“怎么讲?”
他笑了:“当官都是变态。社会上有一种说法,当官的有一个秘诀,想要当官,必先自宫!当官只有禽兽,没有真男人!所以,我并不相信你的承诺!”
我笑了:“人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没有想到你混了这么多年江湖得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结论!”
他摇摇头:“这是事实。一个个只要当官就变了态。在老百姓面前,他是是麦兜敢说什么都敢做,但是在上级面前,真的不如一条狗,因为狗敢于对伤害他的人大叫两声!”
我说:“你觉得我敢不敢大叫三声,甚至四声五声,甚至把他们扑倒在地,狠狠地撕咬他们呢?”
他看着我,久久地点点头:“也许你敢?”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眼睛还看着我。
他继续道:“我觉得你像我的战友!虽然,他们也是送礼参的军,但是他们参军后总是勤勤恳恳的训练,总是尽职尽责地执行任务,总是无愧于军人这个职业。他们和你一样有这样杀气!是的,你有这种杀气!莫非你也是来自于军队!”
我点点头:“你就把我当做你的战友吧!”
他顿时激动一把拉住我的手:“战友,兄弟,欧阳兄弟,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今后战友不在这样去当兵,才退回来,做这件事情的!”
我点头:“我向你发誓,我会把这件事情管到底!我以战友之名誉起誓!”
突然,他的逻辑思维发达的大脑又起作用了,他突然问道:“你多少岁。”
我说:“我马上二十岁了!”
他突然猛烈地摇了摇头:“二十岁,怎么可能是战友呢?你怎么做到了副市级这个职位的?”
我道:“因为我有奇遇,你想象不到的奇遇!”
他看着我。
我眼睛坦荡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我选择相信你。但是着资料我会不只传给你一人!你认为没问题吧!”
我摇摇头:“我只是要求,这些资料,任何人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都不要轻易示人!因为这是要出人命的!”
他点点头:“这些资料的证据并不充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些证据把握得越来越充分!”
我顿时道:“莫非,这夜半尸棺案,与证据有关系。”
他点点头:“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来寻找这些证据?”
我点住自己:“我?”
他点点头:“是的,你只需要跟着我,而不需要动手。甚至危险场合你也不需要去。我想我倒下,你或者可以继续找人继续调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