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尹天正在家养病以来第一次来公司上班。
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或者说,他刻意保持低调,为的就是在将来的股东选拔上一鸣惊人。
如今,他正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静静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殊不知,他最不想见的那个人眼下正朝着他的办公室走来。
宋乐愉可一直记得,今天她的好养父就会归来,也意味着,她和他的斗争算是正式宣告开始。
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如果她不过来看看自己的养父,岂不太说不过去。
因此,没有任何通报和邀约,宋乐愉抬手就敲响了尹天正的房门。
尹天正一直在闭目养神,一听到敲门声,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请进。”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厚重的房门中传进了宋乐愉的耳畔,宋乐愉简单的整理了下仪容,推门而入。
“是你?”看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尹天正一时有些错愕,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并适时吐出了两个字:“请坐。”
“谢谢。”宋乐愉坦然接受他的相让,然后嘴唇一勾,轻声说道:“在公司,我是该叫你尹副总呢还是父亲?”
尹天正眉眼带着一股煞气,在宋乐愉说出“养父”两个字时,他顿时双眸一眯,嘴角却不期然的弯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半夏几日不见,你这嘴皮子又溜了很多,想必在姓叶的男人手里你可是吃了不少亏吧?”
宋乐愉昨日被叶墨深“折磨”的事早就由尹明月传到了尹天正的口中,只是,这父女二人不知道的是,昨夜叶墨深是典型的吃醋而不自知,至于一心想着报仇的宋乐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那男人是更年期提前。
于是,昨夜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不是十分的清楚,可每个人心里却都有自己的答案。
尹天正这个时候提起,倒让宋乐愉多少明白了一件事,她脸上浮现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才缓缓说道:“我的事就不劳烦父亲操心了,您啊,还是多忙忙股东大会的事吧!”
宋乐愉话里有话,尹天正岂能听不出来。他眼中带着一丝恨意,冷冷的看了宋乐愉一眼,忽然开口问道:“你和李勇是什么关系?以姓叶的性格,他可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有染!”
“哦?”宋乐愉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面容上带着一丝嘲讽:“父亲最好还是不要听某些人的蠢话,省得也被别人说成是蠢货!”
“尹半夏,你!”
“怎么?父亲是要在这里动手,然后让大家看看,你尹天正是如何虐待自己的养女吗?”
宋乐愉厉声一喝,倒真把尹天正给唬在了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尹天正才回过了神,一双如同猛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宋乐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憎恶又无奈的眼神。
“父亲这样看我做什么?”
“尹半夏,现在你已经搬出了尹家,我尹天正好歹也抚养你长大,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往日的父女情分上,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以后我们互不相关,各走各的路,这样不是很好?”尹天正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所谓的互不相关也要看她交出东西之后的表现,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只是,他忘了一点,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尹半夏,再也不是他眼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尹半夏,她有自己的主张,更懂得审时度势,瑕疵必报。
宋乐愉越听越觉得可笑,到了最后,竟然真的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动人,可听在尹天正耳里却觉得莫名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