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带着大队人马,也惊动了祁乡长,在乡到县城的公路上,搜查牛蛋等不得,回到村里,天天被他爹暗暗的骂个不停。没有小雨在身边,罗桑索性把山庄里的那名少女,带回家里,夜夜与她作乐排愁。
少女本名小红,是邻村人,当时老黄见她长得不错,就告诉罗桑,推荐她到山庄里来工作。罗桑见她长得美貌,又听她说话温柔婉转,便极力向他爹罗孟举荐。罗孟把这事告诉老板,老板不敢得罪罗孟,也便允了。说来奇怪,老黄这等好色之徒,却不敢打小红的主意。
后来小红来到山庄,山庄老板觉得小红这名字太俗气,便叫她改名香君。小红初时不愿,后来老板说你要是不愿,就不让你在山庄里工作。小红无奈,只得改了。渐渐地,山庄里的人,都叫她香君,没一个知道她的真名。
罗孟为了陷害牛蛋,让他去坐牢,找到香君,香君曾得过罗孟的恩惠的人,便一力承担了下来。果然经过这么一闹,牛蛋真的进了牢房。香君在那里一闹,还除了名,老板常常召见她,给她零花钱。但老板是个妻管严,不敢对她下手,等到罗桑招她的时候,还保持着女儿身。
罗桑在小雨结婚的第二晚,就当着香君的面骂了小雨是鸡。小雨捂着被子哭了整整一夜,直到半夜,还听见两人的嬉闹声。
以后罗桑,也不太敢让香君常来。毕竟有小雨在,他还要维持和杨宇均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等小雨一去,他便留住香君,整晚不回家去。在二狗去世的这些天,罗桑除了在二狗家,便陪着香君。
罗桑见二狗媳妇,越发比以前标致,不禁心里起了歹心。他见夜晚二狗媳妇一人守在灵堂,没有人陪,便独自留了下来,说要陪她守灵堂。二狗媳妇钟情来福,哪里让罗桑陪,让罗桑走,罗桑又不走。
二狗媳妇没法,只得让他留在那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罗桑便将堂屋的门一关,朝二狗媳妇道:“还装什么装,人都死了咱们也还得逍遥快活。”
二狗媳妇见罗桑扑过来,慌忙道:“罗桑,你不要乱来,乱来我就叫了。”
罗桑冷笑一声道:“骚蹄子,还记得在你家后面的林子里吗?”
二狗媳妇喝道:“罗桑,你个畜生,二狗刚去,你就想霸占我,迟早你不得好死。”
二狗的媳妇说着,便去开堂屋门。谁知罗桑早防备着,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冷哼一声道:“骚娘们,来福你就让他干,我你就不让。我告诉你,今晚我就让二狗看见,我要他看见,我在和你睡觉。”
二狗媳妇挣扎着,骂他道:“罗桑,迟早二狗会化成列鬼,来找你拼命的。别以为你现在强横,到头来你会不得好死。”
罗桑听得咬牙切齿,将手在二狗媳妇的身上乱摸,嘴巴便咬二狗媳妇的脸蛋。他见二狗媳妇挣扎得厉害,索性将她扑倒在棺材盖上,便在上面行起事来。二狗媳妇挣扎不脱,只得任由他行事。罗桑见二狗媳妇,泪人儿似的,更加凄楚动人。一翻身,将棺材盖打开,朝二狗叫道:“二狗,你看看你这淫妇,现在成我的人了。”
棺材盖一开,里面的蛆便钻了出来。罗桑闻着臭味,开始还不想关,后来实在逼不住了,便一把将棺材盖盖上。二狗媳妇,哭得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
罗桑狂笑着,打开屋门,朝外奔去。他感到了真正的满足,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他想着牛蛋,从村里逃脱,心里恨恨地道:“牛蛋,你跑了,家里还养着个小娘们,迟早我会让你知道,我会让你后悔。你敢跟我作对,拐走我媳妇,我也让你媳妇不得安宁。”
罗桑行了一程,朝四周望了望。只见四周灯火通明,他明明见着一幢幢屋宇,闪烁着灯光,走进了,却什么也不是。
罗桑大惊,走了数步,又退回来,心道:“刚才明明有房子,怎么走到跟前了,却没有人家?”
罗桑朝四处一望,不禁吓得全身发软,只见一排排的枯坟,立在身旁。罗桑似乎觉得有脚步声,怪叫道:“谁,是谁,给我滚出来。”
此时的罗桑,被吓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退出坟堆,又见四处,灯火通明。罗桑索性钻进一间屋子,只听见里面有人荡笑。他的心里,一阵暖和,朝发声处钻去。只见来福,和一个赤露的女子,躺在床上,行那好事。他大笑一声,朝来福喝道:“来福,你个王八蛋,又在这里做事。”
他扑向来福,却不见一人,晃眼一看手中抓住之物,是根骨头。罗桑又朝四周一望,还是坟堆。
罗桑心里暗叹道:“见到坟堆,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
罗桑继续往前走,似乎看到了路口,可走了几步,却见没了路,又折了回来。直等到鸡叫狗咬,罗桑才醒过神来。朝四处一望,摸摸脑袋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昨晚在二狗家所做的事,忙急急的朝二狗家奔去。罗桑来到二狗家门口,只听二狗的媳妇,嘴里喃喃呐呐的,在那骂他。罗桑听罢,钻进门里,喝道:“骚蹄子,你要再乱骂,我就再揭开棺材盖,让二狗看个够。”
罗桑才说完,才二狗的媳妇,丝毫未挂,软瘫在地上,似乎疯了。罗桑心想,此时不给她穿好,一会有人来了,怎么是好?罗桑想去帮她穿衣服,可棺材里爬出来的蛆,已爬到了二狗媳妇的身上。他要是去给她穿衣服,被尸毒感染了怎么办?
罗桑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到二狗媳妇身边,将衣服给她穿好。才穿得一半,便听得棺材里有响声。罗桑连连道:“二狗,你别吓我。”
二狗媳妇见他在给自己穿衣服,突然瞪大眼睛,伸长舌头,作死人状道:“罗桑,我是二狗,别以为我死了,你死在目前,还玷污我媳妇,你会挨枪子,还有人抢着沾你的血吃馒头。”
罗桑怒喝一声,朝二狗媳妇的脸上打了一拳。顿时把二狗媳妇打醒过来,呆呆的望着罗桑,还未等罗桑穿完,便朝屋外奔去。
罗桑大惊,心想不好了。这件事不回家叫他爹,是难以摆平的了。他知道事越闹越大,可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过不多时,天也亮了。村里帮忙的人,来到二狗家,听得棺材里有响声,打开棺材,见无数的蛆,忙又将棺材盖住道:“天气太热,放的时间长了,该抬出去埋了。”
另外一人道:“明明刚才大家都听见棺材里有响声,怎么打开来看,二狗都烂了?”
众人四下一望,不见了二狗媳妇。都着急地道:“二狗媳妇不在,留下孩子在里屋,大家快四处找找。”
当下有人,便去找二狗媳妇。找了半个早上,才在河边找着二狗媳妇,只见她赤露着下身,在那里疯疯癫癫,对着河喊罗桑的名字,骂不绝口。众人心想,二狗媳妇是不是受刺激了。她披头散发,见到人便说他是罗桑,说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迟早不得好死。
众人劝了她半天,哄她把衣服穿好了,回到家里。帮忙的见二狗媳妇回来,才有开始办事。老谭家本不想来帮二狗家,但想着只剩下孤儿寡母的,老谭一拐一拐的,都来帮他家烧火,见二狗媳妇这个样子,觉得可怜,便朝二狗媳妇道:“二狗媳妇,你还认得我吧?”
二狗媳妇定睛一看道:“你是竹林那家的老谭,老谭爷爷,我怎么不认识。爷爷,二狗他死得好惨,二狗死得好惨,是罗桑……,罗桑他害死的。”
二狗媳妇说完,伸着两只手指,在那玩虫虫飞了。老谭摇了摇头,朝她道:“乖孙媳妇,你可要振作起来,不要到处乱跑啊,大家都在找你。”
二狗媳妇又凑了过来道:“爷爷,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老谭一愣,忙道:“有啥事,你就尽管说吧。我老谭虽然瘸了腿,只要你还有用得着的时候,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办到。”
二狗媳妇听完,仰天大笑。笑得在场众人,心里发毛。老谭见状,也吓得不成。连连道:“乖孙媳妇,你有啥事就说出来,不要太难过了。”
二狗媳妇指着屋里道:“爷爷,如今家里,只剩下个一岁大的孩子,我看我是没那出息养活他了,想交给您,让您帮我养着。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老谭一想,自己家孩子挺多,要是带回去,怕她们都不愿带。但如果不答应,又可怜了孩子。于是道:“孙媳妇,这件事我答应你,正好八妹她二胎,她那有奶,我就抱回去和我家那小孙崽一起养着,你看怎么样?”
二狗媳妇大喜道:“爷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老谭琢磨着又道:“孙媳妇,可是我家穷,没有好东西给他吃。不过你放心,我孙子吃啥,他就吃啥,绝对不会亏待他。”
二狗媳妇听完,哭着跪下拜了老谭几拜道:“爷爷,孩子的这辈子,就仰仗您了。”
二狗媳妇拜罢,转身便朝远处奔去。众人知道她疯了,把孩子都交托给老谭了,办起二狗的丧事来,却格外尽心。老谭进屋抱着孩子,那孩子见了他,就冲着他笑。老谭看着喜欢,就抱着朝自家去了。
老谭还怕八妹不喜欢,谁知她也喜欢得了不得。两个孩子在一起,就像一对双胞胎。红姝见了,也朝老谭道:“爹,我看这孩子倒挺清秀的,说不定以后一定有出息。只可惜他爹死了,娘也疯了。村子里,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谭叹了口气道:“村子里不到一场,就死了两个人,这心里,越发的发慌了。红姝,牛蛋回来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匆匆离去了,都怪他这爹心狠,让他去坐牢了。”
红姝忙劝道:“爹,您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牛蛋是自愿去坐牢的。他可能觉得心里有愧,其实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在那种地方的女人,什么话说不出来,什么事做不出来?您就别往心里去,也别太为这事难过了。”
老谭摆摆手道:“你们在家呆着,我再去去二狗家,看看有什么用得着我这瘸子的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孩子,咱们家的孩子们吃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吃,可别偏了心。”
红姝笑道:“爹,看您说得,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当自己孩子养着。要是八妹不愿呀,您就把他给我,我好好照顾他。”
八妹朝红姝道:“七姐,想孩子了吧,那就赶快生出来。像你这样,挺着个大肚子,还要照顾他,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别到处乱走动了。他呀,就交给我,以后你要是想要这孩子了,我把他给你。”
红姝哧了一声道:“看你说得,我又不是什么走不动了,到了那时,也不会爬在床上不动。”
八妹望着孩子,十分的喜欢,没有回答红姝,便逗着孩子玩耍。老谭见她姐妹俩在那说闲话,自己在家也没事,便又朝二狗家走来。
来到二狗家门口,只见罗桑怒气汹汹的道:“什么贱婆娘,竟敢拿刀刺我?”
老谭一听,心想是不是二狗他媳妇做什么傻事了。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却听得几声惨哼,再往地上看时,二狗的媳妇握着菜刀,朝自己头上砍去。她边砍边道:“二狗,你死得好惨。我替你报不了仇,就到地下来陪你。”
说完,又朝面门一刀,瞬时毙命。罗桑见二狗媳妇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双眼,瞪视着自己,不禁吓得退了几步。众人想上去抢,可已来不及。有的人指责罗桑道:“罗桑,你怎么就不阻止他?”
虽都知道这事与罗桑有关,却不敢指责是罗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