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望着眼前的美人,虽遍体鳞伤,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征服的欲望,炙热着他的心,他要让红姝,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更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罗桑,再没人能对她好。
罗桑将红姝的左右手,压在地上,让她无法挣扎,他的嘴,凑在红姝的唇上,不让她再叫出声来。罗桑突然将右手一松,左手反压住红姝的左右手,他的手指,轻轻的在红姝的胸口下滑动。红姝的胸脯,噗噗的跳动,令他充满了无限遐想。曾几何时,这样细心的观察过一个女人?曾几何时,心里有过这般快乐?
罗桑边想边伸手去解红姝的衣扣,红姝拼命的在地上翻滚,想让罗桑离开,可罗桑虽瘦,但他的力气却也不小,要挣脱他,谈何容易?
红姝躺在地上,无助地望着禽兽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抚摸。她不能让他得逞,更不能让他玷污自己的身体。清白,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她要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哪怕就是用性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红姝将嘴一歪,朝罗桑喝道:“罗桑,你再无礼,我就咬舌自尽。”
罗桑一听,狂笑道:“红姝,你从了我,以后有得你的好日子过。你要是想不通,还留下有个小杂种,我就把他碎尸万段。”
红姝一惊,喝道:“你敢,你要是这样,牛蛋回来,会把你千刀万剐的。我看你能强横几时,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罗桑仰天一阵长笑,摸着红姝的脸蛋,他的手,猛地扯开红姝的裤子。她的桃源,在罗桑的眼前,展露无遗。罗桑正欲脱掉自己的衣服,忽觉一股阴风一卷,朝他头上击来一物。罗桑转头一看,只见二狗的头,血淋淋的展现眼前。罗桑大骇,慌忙奔跑,红姝似觉奇怪,见罗桑一跑,慌忙提起裤腿,便朝家奔去。
罗桑奔了一程,来到二狗的坟旁,扑通一声,跪倒在二狗夫妇的坟前。只听二狗媳妇道:“罗桑,红姝是我孩子的干娘,你想对她无礼,迟早是死路一条。我今日告诉你,希望你日后能改过,再与她作对,死在目前。”
罗桑怒喝一声,朝坟上吐了一滩口水,喝道:“二狗,你两口子都是乌龟王八蛋,只知道暗地里害人。没想到你们活着的时候这样,死了以后,也还这样。”
二狗媳妇长吸了口气,冷笑一声道:“罗桑,我们也不过是在帮你,不想减你的阳寿。如今我们已死,一切恩怨是非都了,唯独放不下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你要为难我们的孩子,就是与我夫妻二人为敌。”
罗桑仰天冷笑一声,张开双手道:“二狗,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杂种的。二狗,你要是有点自尊心,就不要认你的媳妇。”
二狗叹了口气道:“罗桑,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要是希望你自己能多活几天,就抛下是非恩怨,抛弃所有的功名利禄,抛弃所有的贪婪痴心,我们会让你长活几年。”
罗桑想站起身,却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按住,不让他起身。罗桑心道:“爹找道士在二狗媳妇的坟旁贴了符,怎么二狗夫妇还能出来?难道有人将他二人坟上的符撕了?”
罗桑边想,边朝坟上望去。见坟的拜台上,除了香蜡纸烛的灰烬,别无长物。罗桑似乎明白,村里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二狗夫妇。他猛地站起身,朝二狗夫妇的拜台走去。他一用劲,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罗桑见能行走,也不敢在拜台上多耽,朝家奔去。来到家中,气喘吁吁地朝罗孟道:“爹,大事不好了。”
罗孟见他走得甚急,朝罗桑喝道:“是不是你去动红姝了?”
罗桑脸色发青,点了点头道:“我见红姝一个人在河边喂鱼,便想亲近她。本来都要得逞了,谁知一个阴风一吹,现出二狗的头来,吓得我四散奔逃,红姝也趁此逃走了。”
罗孟听罢,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伸长手指,朝罗桑脸上拍去。罗桑摸着几条指印,朝他爹罗孟喝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却这样打我?”
罗孟恨恨地瞪着他道:“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全当耳旁风,你想害死一家人?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沉不住气的家伙。红姝不过庸脂俗粉,你却这样对她,你说你是不是猪脑子?放着香君在家好好的,去招惹她干嘛?”
罗桑愤愤地道:“爹,这件事我自己做下的,我自己承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不了坐牢。我要得到红姝,哪怕就算是死,我也要得到她。我得不到她,这辈子,就枉来人世了。”
罗孟听毕,气得脸色大变,忽听罗孟家的走出来,劝罗孟道:“孩子他爹,孩子都大了,他分得出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他自己惹出的事,也自己承担,咱们就算要为他分担,他也不好意思。他既然喜欢红姝,就由他去吧。”
罗孟见罗孟家的突然变了许多,似乎什么都想通了。但罗孟看得出,他老伴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显得苍老了。不知何时,她变得如此憔悴。罗孟不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他的老伴离开他。
罗桑听着他娘的话,朝他娘道:“娘,你说得对,这些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从此以后,我也希望你们别管我,我要自己做自己的事。哪怕是个错误,也要变成一个美丽的错误。”
罗孟听到此,他再不想多说,更不想和罗桑说话。他要咋办,就由着他去。罗孟缓缓坐在沙发上,冷笑一声,朝罗孟家的望去,良久才道:“我罗孟算计大半生,却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虚空。别人过得好好的,可我的日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罗桑,你记住我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再不管你的事。你要惹出什么麻烦,自己承担责任。”
罗桑恨恨地道:“爹,这话是你说的,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过问。”
罗桑只想深居简出,不想再惹是生非。他想陪着他的老伴,走完最后这一段路。人生到了暮年,或许亲情显得极为重要。夫妻之间的感情更要培养,他不能让他老伴就这样不欢离去。
罗孟朝罗孟家的叹了口气道:“孩子他娘,我们都变了。要不咱们离开这个村子,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吧。村子里的人,都把我们孤立了,我们活在村子里,还有什么意思?罗桑要呆在这里,就让他呆在这里。”
罗孟家的望望窗外,望着屋子外的一切,阳光明媚,依旧像春天一样迷人。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从来还没想过离去,更没想过到别的地方去生活。罗孟家的摇摇头道:“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村里,我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到别的地方生活。”
罗孟听着他老伴的话,低声问道:“孩子他娘,难道你也和罗桑一个想法?”
罗孟家的懂得罗桑的心,也知道她和老赵的事,是他从中周旋,才让这件事没被罗孟发现,要不然老年来犯的错,会使她贻羞万年。罗孟家的感激罗桑,更感激他会做人,不把自己家的丑事,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
罗孟家的点点头道:“要离去,你一个人离开,罗桑呆在村里,我就和他呆在村里。我哪也不去,只想守着这块熟悉的土地。”
当罗孟说出离开的那句话时,他也有几分的后悔,从各方面讲,他都不愿离开,也没到那一步。但此时离开,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更不会遭到别人的白眼。等到上头来查村里的事的时候,他们要走,就很难了。
罗孟明白这一点,也不糊涂。但他老伴和罗桑,都执意留下,他能去哪里?落叶归根,迟早他还是要留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
罗桑望着窗外的阳光,天空突然变得黯淡起来,淅沥的小雨,打在支起的窗棂上,滴在屋檐下,滴答有声。随着雨声,他的心在怦怦的乱跳。到底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村里,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罗孟用恳求的眼光,又朝两人望了一眼。两人没有注意罗孟的眼神,更没有想到罗孟会要求他们离开。罗桑不离开,有他的目的。可罗孟家的不离开,她的心里又在想什么?罗孟想不通,也想知道,和他相处那么多年的老伴的心事。
一直是罗孟家的揣测他的心事,可今天,他在揣测着她的心事,希望能得到满意的答案。村子里,经过一个多月的洗礼,变得寂静了许多。
平时爱走动的几户人家,还在火热的来往,平时不咋窜门的人家,也从不踏入他的家门。
村子里,有着故事的人家,继续演绎着他们自己的故事,而没有故事的人家,继续庸碌地过着他们所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