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姝高兴的抱着黄凤岚,拍着她的肩膀道:“姐姐,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自从上次见你后,再已见不到你了。”
黄凤岚将脸躲在她的怀里,暗暗的抽泣。不知何时,她也变得如此脆弱。望着眼前的牛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想听到牛蛋亲口告诉她,红姝就是他的妻子。黄凤岚晃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地念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红姝听得她的话音,忙拍拍她道:“姐姐,你在说什么?”
黄凤岚抿了抿嘴,站直身子道:“没有什么,我们该过去了,广播里好像叫了。”
小胡忙道:“小姐,还没呢,红姝都没上去,你们还在她的后面。”
黄凤岚失神地道:“那就是我听错了,我听错了。”
二娃摇着头,拍着牛蛋的肩膀,低声道:“五弟,你看你,让人家多伤心?要是我,就不会告诉她真想。”
牛蛋摆手道:“我现在不告诉她,以后会伤害她更大。二哥,这种事,早点给她说最好。拖下去,只会让她更难受。”
二娃拍着他的肩,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便听广播喊赵红姝,黄凤岚忙道:“姐姐,广播叫你,你快去。”
红姝拉着黄凤岚的手道:“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
黄凤岚想让自己减少心理的压力,虽然一时不能接受,和她走一圈下来,或许心理会好受一些。黄凤岚略略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牛蛋见红姝和黄凤岚去了,心理也不是滋味,二娃猛地拍了他一下道:“我还以为弟妹的容貌不如她,却没想到两人一比,一下就把黄小姐比下去了。”
牛蛋啐道:“别胡说,小胡在这里呢,你就不怕他回去告诉黄小姐?”
小胡听罢,摆手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过了一会,三人走到主席台下,见红姝和黄凤岚一起合影留念,闪光灯闪动的瞬间,留下了两人的影子。牛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想不到黄凤岚在这时候,还能静下心来。两人走到台下,便听广播叫牛蛋的声音,牛蛋朝二娃道:“二哥,你陪我上去。”
二娃摆手道:“黄小姐说过陪你上去,我可不能陪你。”
二娃说完,朝黄凤岚道:“黄小姐,我五弟害怕,上不得台面,你就陪着他上去一下。”
黄凤岚点点头道:“我现在就陪他上去。”
红姝一旁一看,两人的衣服,竞相辉映,似乎暗示着什么,她的心里一阵难受,朝二娃低声道:“二哥,你们这身衣服,是谁买的?”
二娃讪讪的笑道:“黄小姐为我们精心挑选的,你看我今天帅气不?”
红姝一听,心里暗道:“难道黄小姐,对牛蛋有意思?要不她怎么会安排这么一身衣服?刚才牛蛋介绍我的时候,她的心里好像很难过,看起来两人之间,真有那么一点事。”
红姝不好告诉二娃,也不想多说,只是怔怔的望着黄凤岚和牛蛋走去的方向。大会表彰了牛蛋,又为他颁发了奖励,末了照相时,黄凤岚嘟着嘴,凑在牛蛋的脸上,让人一见,都知两人是情侣。
红姝有些忍耐不住,朝二娃道:“二哥,你在这里,最清楚牛蛋了,他做的是什么事?你看看他,再看看黄小姐,两人是多么的恩爱。”
二娃忙道:“弟妹,你可别那么想,牛蛋绝没那种想法。他两是朋友关系,想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你不信,你问问小胡。”
小胡也忙道:“没那回事,他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小胡本想多说几句,但怕话多了误事,忙住了口。红姝又朝台上望去,黄凤岚更是把牛蛋抱住,她的嘴,几乎凑到了牛蛋的唇上。红姝再已忍不住了,朝二娃道:“二哥,都发展到这地步了,你还骗我?”
黄凤岚的意思是想,两人即使做不了夫妻,也得留下几张合影,供以后回忆。她在台上,也没有顾忌许多,尽情的搂着牛蛋的脖子,希望能将这一刻留住。
县长突然咳嗽了两声,朝黄凤岚道:“黄小姐,等会儿,咱们再和这次的功臣留影,你可要把他们留住。”
黄凤岚听得县长的声音,忙醒过神来道:“我一定把他们留住,请县长放心。”
黄凤岚松开吊在牛蛋肩膀上的手,朝他道:“我们下去吧,等会还有杨书记他们要上来呢。”
两人来到台下,便朝红姝他们走来。红姝一见牛蛋,朝他吼道:“没出息的东西,你都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牛蛋一愣,不知红姝说的是些什么,怔怔的望着二娃道:“二哥,红姝说的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二娃叹了口气道:“一会你就明白了,你做事,也太露骨了。黄小姐,我可不是说你。”
黄凤岚的脸色一红,将脸转了过去。天空开始淅沥着小雨,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失落。但此时此刻,她不愿去想那许多。她知道,红姝是在吃醋,自己在台上,也做得太露了点。但自己,看着牛蛋,总是情不自禁。
黄凤岚朝牛蛋望了一眼,幽幽的道:“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等会我来找你们,和县长一起合影。”
小胡见黄凤岚要走,忙道:“小姐,我陪你去吧。”
黄凤岚摆手道:“我不过走走,没什么的,你一定得把他们留住,县长要留他们合影呢。”
小胡似乎明白黄凤岚的意思,她这一去,不知还会不会回体育场来。不禁点点头道:“小姐,你去转转,这里交给我。”
牛蛋望着红姝,见黄凤岚走远了才道:“红姝,你刚才说的什么,竟让我听不懂。”
红姝一甩手,冷笑一声道:“你听不懂,那你做的,我就更看不懂了?我知道,我不过是昨日黄花,没有黄小姐漂亮,也没有她有地位,你要是喜欢她,就和她过好了。”
红姝说着,哭了起来。二娃忙道:“弟妹,那是没有的事。牛蛋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他,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红姝边说,边捂着耳朵,朝体育场外奔去。牛蛋慌忙跟上,朝二娃道:“二哥,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追她回来。”
二娃应了一声,摇摇头,朝小胡道:“小胡,你说我咋就没这命呢?”
小胡讪讪地笑道:“你呀,是桃花运还没到,不过我看你也快了。小雨在医院,还经常问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到医院陪陪她。听说小雨来了一会,便走了。二娃,你可要记得去看她,不要让她在医院里多等了。”
二娃点点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等会完了,我就去看她。”
且说牛蛋追着红姝,跑出体育场,叫住红姝道:“红姝,你听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红姝跑了一程,似乎累了,便蹲在地上,骂牛蛋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想到你,才半年多时间不见,就在外面找了。我红姝算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一个人。以前山庄里除了事,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冤枉。像你这样的好色之徒,一定要被五雷轰顶。”
牛蛋望着天空下来的雨,听着她的话难听,忙赶上道:“红姝,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那样的人,黄小姐也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我和她有什么,我就不当面向他介绍你了。红姝,我要是对她有半点心思,遭雷劈。”
红姝听完,气愤不过,朝他喝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次回去,各过各的,你想搬来县里和她一起住也成。”
牛蛋摊着手,不知如何向红姝解释才好。他知道,黄凤岚也一定像她一样,在雨中吗,漫步,她的心里,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牛蛋叹了口气,心想幸好早点打住,要不然也不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现在伤了她的心,只不过是一点点的伤害。
牛蛋扶起红姝,柔声道:“红姝,我对你的心,永远都没变。她黄凤岚虽然好,但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
女人最喜欢听男人哄她的好话,几句话下来,说得红姝耳朵麻麻的,心里也软了,伸手拍打着牛蛋的肩膀道:“你个坏东西,我永远都不理你。”
牛蛋随即抱紧她的腰,低声道:“红姝,我不在的日子,让你受苦了,我的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
红姝啐道:“有黄小姐陪着,你痛苦难过什么?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当初就不嫁给你了。”
牛蛋将脸贴到红姝的脸上,低声道:“后悔了?”
红姝被他的胡子钉了几下,朝他喝道:“讨厌。”
牛蛋见她笑了,忙又道:“那我们现在回去,县长还等着照相呢。你说我们村里的人,有几次机会照相?来一次不容易,和县长照相,这可是头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红姝娇嗔着,默默的望着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