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冷笑一声道:“罗桑,你好卑鄙。你在村里,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天都不容你。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仗着你爹撑腰,就能敷衍过去吗?人不能收你,老天都会收你的。”
罗桑又将腿放在桌上,抬头微微一笑道:“牛蛋,是恨自己不生在村长家吧?你没那命,我所做的事?我所做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牛蛋,你就认命吧,今天没人救得了你。”
庆明探头在窗边一望,知道他兄弟二人和那群无赖,早有过节,我不愿插手他们之间的事,躲在屋里,想着替红姝治病的法子,要是红姝死了,不但他家声名扫地,日后在村里,也很难立足。牛蛋所做的事,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别人。庆明嘴里说不怪他,心里却恨他入骨。
只见来福站起来,走到大娃身边,拍着大娃的脸道:“牛蛋,我告诉你。那天傍晚,你在河边看见我和八妹,那是八妹自愿让我搞的。你插什么手,老赵叔都答应了,让我搞她,是不是,老赵叔?”
老赵被牛蛋拽着,只要他不照来福的话说下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只得道:“是,是。”
他连应了两个是,众人大笑道:“老赵叔,是不是我们人人都有份啊?”
老赵吓得面色焦黄,厚着脸皮道:“只要你们能救我,都有份。”
罗桑站起身,拍手道:“老赵叔,这可是你说的。来福干了,接着就是我。大家谁也别抢,我给你们排上号,挨着挨着的来。”
老赵怕牛蛋要了他的命,在众人面前,也显得这样可耻。众人听罢,大笑不止道:“她才多大,能承受住那么多人吗?”
罗桑微微一笑道:“让她一次满足过够,以后还有得机会玩。到时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她的对手,应酬不过来。”
罗桑不停的淫笑,他的笑声,在告诉牛蛋,他是村里的主人,有主宰任何人的命运。他爹外表上显得做事沉稳,不偏不簸,也不徇私枉法。但他的骨子里,却满是坏水。罗桑和他爹一样,到处打着村里女人的主意,一有机会,就得尝金銮。
牛蛋听得不齿,啐了一口道:“老赵,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命,竟不管自己女儿的名节。如今你家的八妹,可是给了这群禽兽。”
牛蛋说毕,罗桑走到他的跟前道:“牛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在我们干过八妹之后,服服帖帖的娶了八妹。”
牛蛋喝道:“罗桑,你好无耻,你还是杀了我,要是不杀我,总有一天,你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罗桑朝勒着大娃脖子的那人道:“使劲勒,勒死他。”
牛蛋喝道:“罗桑,你个王八蛋,放了我哥。否则,我跟你没完。”
罗桑冷笑着坐到凉棚下道:“牛蛋,乖乖的听我的话,有你的好处。我告诉你,放了老赵,我会让你哥死得好受一些。否则,你家的兄弟们,都得抵命。”
牛蛋想着自己的兄弟,想着他的爹娘,不禁道:“我放了老赵,你也让他放了我哥。”
罗桑站起身,携着来福的手道:“来福,大娃与你有过节没有。今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来福冷哼一声道:“当年我和二妹的事,就是被他看见,告诉村里的。当时你爹还不是村长,我家被村长责罚,我爹也是因为这样,才偿命的。我只是和二妹睡了一晚,我爹就要偿命,这口恶气,今天就可以得出。罗桑,把大娃交给我,我要用刀,一片一片的割下,祭奠我爹的亡魂。”
牛蛋指斥道:“来福,谁都知道,你爹是采药摔死的,却乖在我哥头上。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被五雷劈打的。”
大娃腾出一口气,朝牛蛋道:“牛蛋,带着老赵,逃下山去,别管我。日后要是还记得大哥,就为我报仇。”
牛蛋哭道:“大哥,这件事,都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你死,不能让你死。”
大娃仰天狂笑道:“牛蛋,你听话,爹娘、兄弟们,都交给你照顾了。”
大娃说完,往那人手上使劲勒去。那人害怕,不敢杀人,将手松了一松,大娃趁机将手在他的腋下一拐,那人负痛,大娃趁机逃了出来。牛蛋见状,喝命众人,不得妄动,否则老赵就死在跟前。
来福见大娃逃脱,朝罗桑道:“罗桑,今日怎能让他兄弟两逃脱?”
罗桑点头道:“兄弟们,一起上。老王家多的是锄头,拿来攻他兄弟两,必无路可逃。来福,你守在院门口,不准一人攻进来,我指挥兄弟们,将他兄弟二人拿下。”
来福朝老赵望了一眼,沉声道:“那老赵叔呢?”
罗桑奸诈地笑道:“来福,老赵叔一死,他的女儿们,不是没人照顾了吗?到时我会让我爹好好的照顾她们,想玩谁,你不是都有得玩吗?”
牛蛋咆哮一声,喝道:“真是无法无天,村里就你们说了算,还有王法没有?”
罗桑冷笑道:“我爹就是王法。”
罗桑说完,喝令众人,不管老赵的死活,朝牛蛋攻来。牛蛋本想钻进老王家的屋子去躲,但想着本来就很为难老王,再如此岂不是不仁不义。
牛蛋叹了口气,在门口抓住扁担,朝扑来的一人劈了过去。那人拿着锄头,锄头沉重,他举得不高,被牛蛋一劈,吓得他退了几步,却被攻来的同伙的锄头撞上,把腰削得鲜血淋漓。
牛蛋冷喝一声,见大娃被四人围着,不禁朝身边的两人劈到,大踏步来解大娃的围。大娃大喜,朝地上抢到一柄锄头,朝四人攻去。
牛蛋心想,擒贼先擒王,我若与他们盲打,他们有损伤,也会还得爹娘受罪。不如像擒老赵一样,擒住来福或者罗桑,这件事就会摆平。
牛蛋忖了忖,虚晃几招,闪过罗桑攻来的锄头,便朝来福奔来。来福守在院门口,见自己没有危险,便不太在意。被牛蛋觑准破绽,朝他奔来,一扁担打得他爬下,骑在他的身上,喝令众人道:“谁敢再动,我就杀了他。”
罗桑一见,吃惊地道:“大家住手,不得妄动。”
众人只得停住手,此时庆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大家好好的,为何动起棍棒来了?”
罗桑老爹,都得敬重庆明几分,只得道:“牛蛋他兄弟无理,想收拾收拾他们。只是地方不对,还望庆明见谅。”
庆明见地上有血,朝罗桑喝道:“还不叫人把血迹洗干净,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来胡闹,你娘的病,休怪我老王家不医。”
罗桑喝令被劈出血的人道:“还不去擦干净?要是看见半点血迹,回去有你的好处。”
那人慌忙俯身蹲下,张嘴伸舌舔着地上的血迹。
庆明走到牛蛋跟前,朝来福望了一眼,喝道:“要是别人闹事,我也不管什么,但你来福,算什么东西,也敢到我家来闹事?你娘难道没去外面卖?卖的钱,不够你花了,来我家闹事?”
来福灰头土脸地道:“庆明,这次是我不对,你就饶了我,让我下山吧,从此以后,我再不敢了。”
庆明望着天,望着火辣辣的太阳,又望了望自家的黄瓜地、西红柿地,见没有损失,才叹了口气,却不说话。
来福见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便朝牛蛋喝道:“还不让我起来?”
庆明冷哼一声道:“你凶什么凶,要小声小气的请牛蛋,从他的胯下爬出来。你娘每次,都来我家,拿打胎药。远近十余里,可是没有别的一家,有这么好的药。你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处处为人家说媒,也是不容易。来福,你好好想想,你娘除了做媒,还靠什么维持生计?她的苦处,你不懂,还一天游手好闲,做尽坏事。”
罗桑听得庆明数落来福,慌忙带着一干人等,便朝院门涌去。庆明也不阻拦,任凭他们离去,剩下老赵,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庆明白了老赵一眼,喝道:“我见了很多人家的爹,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无耻的。你说你干的什么好事?”
老赵颤兢兢地道:“我只是让他们来看看我的女儿,让他们看看你老王家的医术,难道我有错?我这不是不相信你老王家的医术嘛,怕你家把我女儿医出事。”
庆明指着老赵,喝道:“就冲你这句话,你须得把村长叫来,才能把你女儿领回去。告诉你,你要是赖着不来领,我就打发来福他娘,把她胡乱嫁了。我看牛蛋,几次三番救她,还为她担惊受怕,嫁给他,是她的福气。”
老赵见到牛蛋,就全身来气,还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做梦。就算去求村长,将自己女儿给他家罗桑玩弄,也不会让她嫁给牛蛋。
庆明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吓唬他,怕他不来领自己女儿,在自己家麻烦甚多。得罪了罗桑、来福,他们难免会想毒计来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