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应下,然后岳璃歌接着吩咐:“来人,请二小姐进来。”
门口的小丫鬟领着岳璃歌和她的婢女进了屋里。岳璃歌正坐在厅中,见岳璃珠来了,命人上茶。
岳璃珠一下就把茶杯扫到地上,神色激愤,用手指着岳璃歌,“是你吧,是你今天早上告诉了父亲对吧。”
岳璃歌一旁好整以暇,淡然接招:“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用装,除了你还有谁,如果不是你和父亲告状,我怎么会被禁足,母亲怎么会被父亲训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岳璃歌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抬手就要打,岳璃歌伸手接住了岳璃珠扬起来的巴掌,用力推了回去, 岳璃珠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敢打我,秋玉你快去告诉父亲,岳璃歌,我今天一定让父亲把你赶出去。”
岳璃歌在一旁,听了这话,根本没有一丝慌张。
岳璃珠身旁的秋玉刚出去便跑了回来,只见身后就是丞相,岳衷山和岳璃歌的贴身侍女初初。
岳衷山一进屋子就看到岳璃珠坐在地上,训斥道:“一个大家闺秀,坐在地上成什么体统,还不赶紧起来。”
岳璃珠不去深想为什么初初会跟着岳衷山一起进来,让秋玉搀起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岳衷山告状,“父亲,女儿不是自己要坐到地上的,是长姐她推了女儿。”
岳衷山听后眉头紧皱,“璃歌,你身为长姐怎么可以欺负妹妹呢?”
岳璃歌变脸一般一下红了眼眶,身旁的瑜儿一下子跪倒在地,辩解道:“老爷明鉴,大小姐并没有欺负二小姐。”
岳衷山看着一旁拭泪的岳璃歌,想到刚才岳璃歌身旁大丫鬟请自己来时说的话,“那你把刚才发生的事,如实报来,若有一字不实,就打发你出去。”
瑾儿跪在地上回道:“老爷,今早大小姐从您拿回来,知道夫人和二小姐像染了风寒,担心焦虑,午饭都没吃,在佛堂抄了本经书为夫人和二小姐祈福,谁知,经书刚抄好要给夫人和二小姐送去,二小姐就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大小姐在您面前告状,抬手要打大小姐,大小姐挡了一下,二小姐居然直接坐到地上,说大小姐打她,再之后,您就来了。”
岳衷山抬眼看着岳璃歌:“璃歌,真的是这样?”
岳璃歌垂下头,以帕拭泪,“父亲,女儿不敢欺瞒父亲。”
岳璃珠看形势不好,急忙辩解:“父亲,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是岳璃歌动手打我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岳衷山打断了,“闭嘴!我让你闭门思过,你就是这么思的么?赶紧给我滚回去。”
岳璃珠一下子坐在地上,被身边的丫鬟扶了回去。
岳衷山也起身,看着一旁的岳璃歌,“这次你受委屈了,不过她毕竟是你妹妹,你得有姐姐的样子,不能和你妹妹计较,知道吗?”
岳璃歌垂着头,神色阴郁,缓缓点了点头。
岳衷山看到岳璃歌的回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初初看岳璃歌神色凝重便觉不好,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自己走到岳璃歌身边伺候。
“小姐,你不高兴?”初初小心翼翼的问着,递了一杯茶给岳璃歌。
岳璃歌接了茶,放下书卷,用茶盖缓缓的搅着茶水,垂下眼眸盯着茶水,半晌才回道:“初初,为什么?同是父亲的女儿,一个万千宠爱,一个不闻不问?”
初初看着岳璃歌,岳璃歌只是盯着茶杯,神色淡漠。
“小姐,夫人若是知道您现在这样,在天上也不会高兴的,您还有初初,不论怎样,初初都会永远陪着您的。”初初说着,蹲下身子,把头靠在岳璃歌的膝上。
岳璃歌看着初初,不多时又淡淡一笑,“是啊,我还有你,我还有母亲,即使不在了,也会在天上保佑着我。”
岳璃歌也笑自己,居然还心存侥幸,认为父亲多少还是在乎自己这个大女儿的,也是自己痴心妄想。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了。从今以后,除了身边的人,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心软。
微风萧瑟,落叶难留,转眼已过了几日,到了庆功宴的日子,皇室早派发了帖子,岳璃歌一早起床梳洗打扮,为晚上的庆功宴做准备。
丞相府,岳璃歌站在镜旁穿着礼服,只见镜中的人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姿容倾城,却身着素净,但别有一种风味。
“小姐,小姐,轿撵已经备好了。”初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璃歌回过头来,浅浅一笑,竟叫初初这个小丫头看呆了。
“那我们便出发了。”岳璃歌已经动身向院外走去,发现初初还没有跟上,回头一看,初初还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从岳璃歌的笑容中清醒。
岳璃歌无奈的摇摇头,唤醒初初,初初满脸通红急急忙忙赶上队伍,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岳璃歌身边要说话,却被院子里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姐姐,这么早就出门啊,怎么不等等妹妹?”只见岳璃珠面带轻纱,穿红着绿,艳丽中却杂着一丝俗气,叫人之皱眉头。岳璃珠从院子门口走进来。
岳璃歌看着岳璃珠的打扮,这个妹妹的品味真是时刻都能给人惊喜。岳璃歌给初初了个疑惑的神情,初初附耳轻声解释,“小姐,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二小姐也算嫡出,夫人给二小姐求了帖子,这次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庆功宴。”
岳璃歌心下了然,面露笑意看着岳璃珠,“妹妹,来得正好,如此便一起走吧。不过,妹妹,宫中宴会,大家都盛装出行,妹妹面覆轻纱实在不雅,不如摘掉,也显露妹妹的倾城容貌。”
岳璃珠听后,想到自己毁容了的脸,手一下子攥紧了帕子,心中大怒,却不能就地生气,岳璃珠知道自己最近本就惹得父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