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帮着岳璃歌掖了掖被子,服侍岳璃歌躺下休息,嘴里还嘱咐道:“那就只好如此了。小姐赶紧休息吧,明日一早该是进宫教习锦灵长公主的日子了。”
岳璃歌点了点头,初初放下帷帐,吹灭了蜡烛,悄声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初初早早就服侍着岳璃歌起床梳洗,岳璃歌梳洗完毕就坐了马车往宫中赶去。
岳璃歌进了宫门,锦灵长公主早就吩咐了小太监在宫门处等候,岳璃歌一进宫门小太监就赶紧上前引着岳璃歌往锦灵长公主的景文殿走去。
岳璃歌和初初跟着小太监一路前行,路径竟是越走越偏僻,初初对宫中道路并不熟悉,看着路径越来越偏僻,心中有些怀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岳璃歌可不一样,她前世虽说时常为楚霄玉奔走,但到底是太子正妃,对宫中道路十分熟悉,早已经看出小太监领的路不是通往锦灵长公主的景文殿,是通往御花园的锦鲤池。
岳璃歌心中疑惑,宫中御花园的锦鲤池平常并无人知道,难不成?竟然有人想在宫中对自己下毒手?
岳璃歌脚步放缓,和领路的小太监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小太监走的很急,岳璃歌特意拉开脚步,一个转弯的路口,领路的小太监刚过了路口,岳璃歌看准时机就拉着初初转身进了一个窄道,拜脱了小太监。
初初被岳璃歌拉着,“小姐,怎么?”
岳璃珠拉着初初,低声说道:“他带的根本不是去景文殿的路。”
初初大惊,”小姐,这小太监将我们引到别处,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对小姐您不利?”
岳璃歌转过头四处查看情况,看是否有人跟来,“说不准?不过我在宫中并没有什么仇人,又是谁想要对我下毒手呢?”
岳璃歌正转动心神想着,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岳姑娘当真是心思细腻啊。”
岳璃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愣,居然是他?
岳璃歌转过身屈身行礼,“民女参见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好雅兴清晨时分在此赏鱼。”
楚泽天站在岳璃歌面前,微风轻抚,吹动玉佩轻摇,楚泽天看着岳璃歌,“本王哪里像岳姑娘所说如此有雅兴,本王是来找你的。”
岳璃歌有些疑惑,“不知安王殿下找民女有何事?”
楚泽天停住没有说话,岳璃歌转过身冲初初挥挥手,示意初初退出回避。初初俯身行了个礼,转过身退出去到一旁路口。
岳璃歌安排妥当转过身看着楚泽天,楚泽天才开口,“岳姑娘机敏过人,本王有一件事想要求教,不知岳姑娘可否指点一二?”
岳璃歌不知楚泽天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甚是疑惑,“哦?不知道安王殿下何时不明,聪慧如安王殿下都不知如何是好,民女蠢笨恐怕不能为安王殿下解忧了。”
楚泽天不在意的挥挥手,“岳姑娘过谦了,只有岳姑娘的才智本王才放心,还请岳姑娘不吝赐教才好。”
岳璃歌越听越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无法拒绝,只得答应,“那民女就斗胆一试,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安王殿下一定要多多包涵。”
楚泽天开口说:“岳姑娘,可知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重?”
岳璃歌已经做好了楚泽天出一些疑难怪题的准备,可楚泽天方才的问题比疑难怪题更加让岳璃歌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楚泽天到底在说什么?没有办法岳璃歌只能老实回答,“还请安王殿下赎罪,民女实在回答不上。”
楚泽天好像并不期待岳璃歌的答案,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岳璃歌,“岳姑娘聪明伶俐,又怎会不知此题何解,只怕是岳姑娘忘了罢,岳姑娘尽可好好回忆回忆,本王不着急。”说着转身就走了。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这个楚泽天费尽心思将她找来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按照岳璃歌对楚泽天的了解,如果不是楚泽天脑子坏掉了,那就是方才那一句话中另有深意,只是岳璃歌并没有发现罢了。
岳璃歌又仔细想了一想,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谁吗?岳璃歌越想越没有头绪,思虑间已经走到了初初面前,初初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小姐,您怎么了?”
岳璃歌才回过神来,“没有,我没事,我们走吧。”
初初见岳璃歌没有什么异常,就没再追问下去,跟着岳璃歌向前走去,御花园假山重重叠叠,岳璃歌脚下没有一丝迟疑,几个转弯就带着初初走了出去。
初初十分疑惑,“小姐,您对宫中地形怎么这么熟悉?”
岳璃歌一下子反应过来,方才她为了以免锦灵长公主见她这么久不来起疑,带着初初走出御花园,竟是忘了自己这一世没来过几次宫中,不应该对宫内道路如此了如指掌,岳璃歌没有办法只得敷衍初初,“上次来时,我就记下了,哪里像你走到哪里连路都不记得,小心哪天让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初初被岳璃歌嘲笑的脸通红,没有心思再去想自家小姐为什么对宫中路途如此了如指掌,有些羞涩的低声说道:“好小姐,初初知错了,您就莫要再取笑初初了。”
岳璃歌见初初翻过这篇,心下也安定不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莫要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按理说初初是他的贴身丫鬟,就算是知道了岳璃歌的秘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岳璃歌并不想要告诉初初,并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她经历过的事情,理由很简单,这样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怕是会加以利用,对她有害,而身边的人知道了,只会令他们徒增忧伤罢了。
岳璃歌带着初初找了个引路的宫女,说明来意,由宫女指引,一路就来到了景文殿。
岳璃歌刚到景文殿门口,还没等宫女通报,就听到殿内传来斥骂的声音,“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岳姐姐那么大个人生生的就是没找着,还有脸来回本公主的话,还不赶紧去找,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岳璃歌在门外听着,只觉得好笑,明明是安王做的好事却要这些个太监受苦,还真是李代桃僵啊。
岳璃歌挥挥手示意宫女通报,果不其然,锦灵长公主听到宫女通报,急急的就跑了出来,跑到岳璃歌身边,岳璃歌见锦灵长公主亲自走到她面前,赶紧躬身行礼,“民女参见锦灵长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岳璃歌话音刚落就被锦灵拉进殿中,锦灵长公主一边拉着岳璃歌一边说:“岳姐姐,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你又忘了是不是?”
岳璃歌被锦灵长公主拉进殿中,岳璃歌听锦灵长公主如此说,心中有些欣慰,对锦灵长公主说:“公主殿下,到底礼不可废,而且公主殿下不也一直称呼民女岳姐姐吗?”
锦灵长公主听了有些羞涩,“我见姐姐便觉得亲切,姐姐二字发自肺腑,岳姐姐就不要在取笑我了,岳姐姐要是怕宫中人多口杂,那只便在你我二人独处的时候,只叫我锦灵吧。”
岳璃歌见锦灵长公主如此为她着想也不好推辞,“如此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锦灵这才高兴起来,“这样才是我的好姐姐。“说罢,看着殿下跪着的一众太监又说道:“今天是岳姐姐没事,本公主就饶了你们这一回,若是下次再犯,看本公主怎么罚你们。”
众人一听赶紧谢恩,“多谢长公主殿下。”
锦灵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道:“行了,没有事情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岳姐姐有话要说。”
众人行了礼就都退下了,岳璃歌见状转过头也吩咐着初初出去,初初点点头,行了礼就往殿外走去。锦灵身边的贴身侍女奉了茶,行了个礼也退下了。
锦灵见众人退下,拉着岳璃歌就坐了下来,问岳璃歌,“好姐姐,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派去接你的太监一个都没有看到你。”
岳璃歌不好说是楚泽天动的手脚,只好和锦灵说道:“原是我不好,路上错过了引路的宫人,想着自己好歹来过一次,就自己逞能一个人独行,没想到宫中道路如此曲折复杂,一不小心就迷了路,七转八转的找了个宫女才寻到你这来。”
锦灵听了失笑道:“岳姐姐原来也有这般窘迫的时候。”
岳璃歌脸微微有些红,“公主就莫要取笑我了。”
锦灵一听岳璃歌如此称呼,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有些不高兴,“岳姐姐你又忘了。”
岳璃歌见锦灵如此,恍然大悟,“锦灵,是锦灵。”
锦灵这才罢休,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不过幸好你只是迷路了而已,我还怕......”锦灵有些欲言又止。
岳璃歌心中疑惑,“锦灵怕什么?”
锦灵看了一眼岳璃歌,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还怕姐姐你又碰到贵妃和那个宁嘉珂。”
岳璃歌心中疑惑,“贵妃,她不是?”
锦灵见岳璃歌心中疑惑,连忙解答,“前几日,父皇高兴就宽恕了贵妃。”
岳璃歌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个宁嘉珂怎么会在宫中?”
锦灵又说:“我也不知道贵妃又在想什么主意,今儿个一早就派人召了宁嘉珂觐见,这一回怕是已经同姐姐一样进了宫在贵妃宫中等候召见呢。”
岳璃歌有些疑惑,贵妃与宁嘉珂并无关系除了那日在宫宴之上,贵妃曾帮宁嘉珂说过几句话,两人并无联系,怎么这一会贵妃竟召了宁嘉珂进宫。岳璃歌又想到方才安王楚泽天问她的那个问题,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牵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