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一看皇上对岳璃歌的话感了兴趣,一下子有些慌乱,暗暗的看着岳璃歌,看着床下跪着的女人,一脸淡定从容,仿佛胸有成竹,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个女人真的看出来了什么?
贵妃连忙对皇上哭诉,“皇上,岳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臣妾如何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岳姑娘你怎么能污蔑本宫。”
岳璃歌看着贵妃,看到了贵妃眼睛中一散而过的慌乱,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缓缓开口说道:“贵妃娘娘,若是您并没有做的事情,就让民女讲完,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也不会让民女污蔑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有何惧民女的话呢?”
贵妃刚要说话,被皇上堵了回去,“好了,贵妃,朕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了委屈,且听岳家姑娘怎么说。”
皇上示意岳璃歌继续讲下去,岳璃歌点点头又张口说道:“皇上,众所周知,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是决不会有如此蛇蝎心肠,将贵妃娘娘推入水中,其一,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身份尊贵,并没有理由去陷害一个妃嫔,就算是如刚才贵妃娘娘所说,贵妃娘娘言语冲撞了皇后,皇后娘娘也绝不是如此冲动之人,何必自己动手大庭广众之下赫然行凶,所以这一点上,皇后娘娘就是清白的。”
皇上看着岳璃歌,问道:“岳家姑娘,刚才那么多宫人都看到了皇后将贵妃推入水中,这又是何原因。”
岳璃歌接着说:“回皇上,这就是民女说的其二,贵妃落水的时候,民女当时也在场,民女与锦灵长公主殿下看到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在湖边谈笑风生,刚要去拜见,就看到贵妃娘娘突然之间高喊‘皇后娘娘恕罪’紧接着就落入水中,皇上,皇后娘娘与贵妃刚才还有说有笑转眼之间贵妃娘娘就高喊赎罪紧接着就落入水中,两件事情发生的紧切,就算是民女与长公主殿下都未来得及反应,从这一点来看,此事皇后娘娘被人算计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贵妃见势不好马上就说道:“岳璃歌,你怎么可以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本宫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本宫,你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污蔑本宫。”转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皇上,“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清白的。”
皇后也看着皇上,“皇上,臣妾如何可以预知事情如何,如何指使岳家丫头,皇上。”
皇上夹在两个人中间,被吵的头都大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岳璃歌又说话了,“贵妃娘娘,难不成您认为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贵妃娘娘可真是未卜先知,连民女今日入宫,皇后娘娘与您共游锦鲤池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贵妃娘娘真是消息灵通。”
贵妃还要说什么,被皇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皇上对岳璃歌吩咐道:“岳家女儿,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确凿证据,毕竟有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皇后把贵妃推入水中,你又有何解释。”
岳璃歌抬头看着皇上接着说:“回皇上,方才皇上所问正是民女所要说的其三。”
皇上挑了挑眉,“哦,还有?你接着说。”
岳璃歌转过头看着宁嘉珂,“这其三就要问宁姑娘了。”
宁嘉珂不解的看着岳璃歌,“问我?”
岳璃歌点了点头,“正是宁姑娘,宁姑娘当时贵妃娘娘落水时,你就跟在我和长公主殿下身后,可曾看到什么异动?”
宁嘉珂心道不好,但还是镇定心神,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动。”
岳璃歌笑了笑,“是吗?宁姑娘,可是我与长公主殿下皆看到一个东西从我们眼前飞到皇后娘娘那,紧接着贵妃娘娘就入了水,不只是谁使的暗器陷害皇后娘娘啊,宁姑娘。”
宁嘉珂心中慌乱,“这,你问我干什么,我又如何知道。岳姑娘,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使暗器陷害皇后娘娘,推贵妃娘娘入水不成?”
岳璃歌看着皇上,“正是,暗器是从民女身后发出的,民女身后只有锦灵长公主殿下和宁姑娘,长公主殿下是绝对不会陷害自己的母后,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宁姑娘了。”
宁嘉珂赶紧跪下大声喊冤,众人皆惊,怎么不一会,真凶就从皇后娘娘便成了被贵妃娘娘请进宫来的宁姑娘了?
锦灵还是有也没搞明白,“暗器?什么暗器,岳姐姐你是说我母后是被暗器所伤?”
岳璃歌点点头,转过头看着皇后和锦灵,“正是。”
锦灵听后赶紧关切的看着皇后,“母后,你有没有事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被锦灵这么一问,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皇上见状对岳璃歌说:“岳家女儿,你说皇后被暗器所伤,可是方才皇后一直坐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状况,这又作何解释呢?”
岳璃歌看着皇上解释道:“回皇上,这暗器并非尖锐物品,打在皇后娘娘手臂上的麻穴上,再加上皇后娘娘的服饰繁琐,所以并没有造成伤口,不过......”岳璃歌转过头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民女斗胆,不知皇后娘娘手臂肘臂处是否有一个淤青?”
大庭广众之下,皇后身份尊贵,不便当场撸起袖子,皇上吩咐着方才给贵妃诊脉的太医,“你,去给皇后看看肘臂,是否有伤。”
太医行礼遵旨,皇后跟着太医进了内殿,皇上看着岳璃歌,“岳家女儿,你是如何知道皇后手上有伤?就凭着那一枚暗器?”
岳璃歌摇摇头,“回皇上,贵妃娘娘落水后,民女与锦灵长公主殿下赶到皇后身边察看情况,民女就注意到皇后娘娘手臂不自觉地异常颤抖,而皇后娘娘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民女推测皇后娘娘手臂上可能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再结合方才所有的线索,民女才敢提出这么一个推断。”
皇上有些赞许的看着岳璃歌,“好,心思缜密,环环相扣岳家女儿果然不负乃父之风。”
岳璃歌含蓄地笑笑,“皇上谬赞,民女不过是些小聪明,如何可与父亲大人相提并论,现在只等着太医怎么说,贵妃娘娘落水一事便可以得出结论了。”
皇上笑着点点头,转而看着贵妃,“贵妃,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皇后是被冤枉的,你落水之事是另有其人。”
贵妃心中没有底气,胡乱地点了几下头,并不敢看着皇上的眼睛,“是,这下臣妾与皇后娘娘都是清白的了。”
皇上点了点头,岳璃歌突然说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是清白了,贵妃娘娘确实放心的太早了。”
贵妃瞪着岳璃歌,情绪失控声音有些尖锐,“岳璃歌,你是什么意思 ?”
皇上有些不悦的看着岳璃歌,“岳家姑娘,皇后已经清白了,你为何又要说这样大不敬的话。”
岳璃歌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是被人诬陷的,民女不相信凭宁嘉珂一个小小的将军小姐就胆敢陷害堂堂皇后,其背后一定另有人指使。”
岳璃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打断,“够了,岳家女儿,朕看在你为皇后洗刷冤屈的份上,就不追究你污蔑贵妃的罪责了。”
皇上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去内殿检查伤势的太医和皇后出来了,皇上看到太医出来,连忙问,“太医,情况如何?”
太医跪下行礼回话,“回皇上,皇后娘娘手臂肘臂处确实有一处瘀伤,正正打在麻穴上,看瘀伤情况,也确实是刚刚被打出来的。”
皇上看着岳璃歌,“好,果然如岳家女儿所说。”看着皇后说,“皇后,你受委屈了。”
皇后低着头,回道:“皇上,只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受这一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
皇后欲言又止,皇上问道:“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只管直说吧。”
皇后说道:“皇上,只是臣妾担心,今天只是污蔑臣妾,就害的贵妃落水,可知此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皇上,臣妾实在是担心啊。”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眉头紧皱,他如何听不出来皇后这话直指贵妃,看着贵妃有些紧张的神色,落水之后更添病容,皇上心中一软,说道:“皇后此言也不无道理,不过岳家女儿也说了,这个宁嘉珂嫌疑最大,着人严加审问,若真是宁嘉珂所做,真必定不会轻饶了她,皇后,你就放心吧。”
岳璃歌听着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还在护着这个贵妃,心中疑惑,事情已经这么明白了,皇上如此作为,明摆着是包庇贵妃,皇上当真这么宠爱贵妃到了这种地步?
皇后见状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把真正的真凶就出来了,皇上如此执拗,皇后也只能作罢。
可一旁的宁嘉珂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皇上分明是在丢车保帅,把祸水往她自己身上引啊,宁嘉珂惊恐的看着贵妃,期盼着贵妃能够帮自己说几句好话,之间的贵妃瞪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威胁之色,宁嘉珂吓得一下子转过头来,瘫软在地上。
皇上吩咐着林公公将宁嘉珂带下去关起来,宁嘉珂绝望的看着贵妃,发现这次贵妃连看都不看自己了,宁嘉珂没有办法,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连忙对皇上说:“皇上,皇上,民女是冤枉的。”
皇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宁嘉珂,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哦?你也是冤枉的?那你倒说说你冤在何处?”
宁嘉珂一下子挣脱抓着他的太监,跑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民女当时是跟在长公主殿下和岳璃歌身后,可这并不能代表那暗器就是民女打到皇后娘娘身上的,民女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宫人,岳璃歌却单单只说民女,皇上,可见其用心险恶啊。”
皇上看着岳璃歌问道:“岳家女儿,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