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既然已经得了妙法,现下只待拿去给林老验看是不是当时屋中的问情便可,梁婆婆见岳璃歌要走起身便留,“小姐,深更半夜,山路陡峭,您要不将就着在这休息一晚?”
岳璃歌摇了摇头,“梁婆婆,不是我不愿意同你们住,只是事态紧急,我着急回去查证所以今晚必须回去。”
岳璃歌见梁婆婆实在担心,只好把楚泽天拿出来当挡箭牌,“梁婆婆,有我朋友在,你还怕什么呢,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
梁婆婆见岳璃歌去意已决,便不再挽留,但还是十分担心,“小姐,那您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岳璃歌点了点头,三个人与梁婆婆依依惜别,转过身打开门从进来的路走出了灵璧庵。
岳璃歌,楚泽天和初初出了灵璧庵的后门沿着山路往山下走起,山路十分陡峭难行,夜晚没有灯照,行走起来更是艰难。
初初不察不小心帅了好几下,岳璃歌扶着初初往山西欧,楚泽天远远的跟在岳璃歌两人身后,一路无话。
岳璃歌三人到了山下,来时的马车夫已经自己进了车里休息,初初叫醒马车夫,三个人上了车并没有回丞相府,一路去了岳璃歌当时找林老所去的那个医馆。
楚泽天刚要上车时,岳璃歌问了一句,“不知道安王殿下要去什么地方,民女准备去医馆找林老,安王殿下是要回王府休息?”
楚泽天回道:“本王也是许久没有见过林老了,今天也正好随着岳姑娘去看看。”
岳璃歌点了点头,楚泽天上了车,三个人坐在车中,马车夫拉着三人一路往林老所在的医馆驶去。
夜晚灯光暗淡,车夫行驶的也小心谨慎起来,岳璃歌,楚泽天和初初三个人坐在车内。
岳璃歌闭目养神,初初坐在一旁,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楚泽天眼神灰暗的盯着车壁半晌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璃歌努力避免自己去想方才与楚泽天在妙法花海中的那一刹那,但是那时的情景总是时不时的就浮现在眼前,让人挥之不去。
自己的嘴唇贴上楚泽天的嘴唇,大概是山间露重,楚泽天的嘴唇带着一丝凉意,贴在自己的双唇上,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在湿冷的山间带给自己一丝温热......
岳璃歌一下睁开眼睛,不能再想下去了,当时不过是个误会,自己在这么想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岳璃歌眼睛睁开四处打量着,初初坐在一旁,眼睛已经彻底的闭上了,一路上爬山路实在是辛苦她了,岳璃歌有些怜惜的看着初初,初初浑然不觉的靠在车壁上,并没有因为一些小小的颠簸儿打扰到她的睡梦,睡的十分香甜,甚至还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马车空间也不算小,但是三个人坐在其中怎么还是有一些拥挤,岳璃歌的眼神不自觉地就飘到了马车中坐着的第三个人,楚泽天身上。
楚泽天端坐在座位上,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岳璃歌的视线。楚泽天的身上还像是有魔力一般,岳璃歌的视线一转到楚泽天身上就再也无法收回,直直的看着楚泽天。
楚泽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转而又将手臂轻轻抬起,抚在自己的唇上。
岳璃歌一下子转过头,脸颊上很快就浮起两团红晕,心中暗骂这个登徒子。
岳璃歌哪里不知道楚泽天在想些什么,脸像是被烧了一样红的发热。这个时候一道男声突然在岳璃歌耳边响起,“岳姑娘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是害羞了吧?”
岳璃歌一下子转过头,他醒着?岳璃歌愿过头的时候发现楚泽天正探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她,岳璃歌连忙将楚泽天推开,尽管极力掩饰但是声音中还是带有一丝慌乱,“安王殿下,请自重。”
楚泽天顺势坐了回去,嘴角微微勾起,“一向清冷的岳姑娘也会脸红,本王是在好奇岳姑娘是想到了什么,也会做如此迷人之态。”楚泽天这话说的极不端庄,尾句上调,像一个小钩子一样慢慢的勾着岳璃歌的心。
岳璃歌连忙反驳,“我才没有想那些龌龊的事情......安王殿下慎言。”
楚泽天听到岳璃歌的话,眼睛小的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单手握拳放在嘴边,闷声的笑着,“哦?原来岳姑娘想的是龌龊的事情啊,嗯,本王一定给岳姑娘留脸面,绝对不会说出去。”
岳璃歌一时情急居然自曝短处,岳璃歌看着楚泽天闷声笑的模样,越看越觉的楚泽天的模样十分小人得志。
“安王殿下,方才民女中了妙法的香气,就算是与安王殿下有什么不当的巨鼎,也是因药物所致还请安王殿下饶恕民女不敬。”
不出岳璃歌所料,她刚说完楚泽天立刻就不笑了,眉头微微皱着的盯着她,“妙法?”
岳璃歌点了点头,“还是民女不谨慎忘了妙法可以惑人心智,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就在岳璃歌以为气氛就要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只听见楚泽天微哼了一下,紧接着,岳璃歌就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感受到了一阵温热的气流,然后就听到楚泽天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本王还要多谢那妙法了,若不是它,本王也不能感受到美人在怀的滋味了。”
岳璃歌气的恼了,手上用力,用手肘狠狠的怼了楚泽天一下,就听到楚泽天在自己耳边闷哼一声,岳璃歌看也不看,骂了一句,“登徒子。”接着不管楚泽天再用什么招数也不再理她了。
马车里又一次的恢复到了原来的寂静,岳璃歌和楚泽天一个闭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尚未消失的怒气,一个眼睛直直的盯着另一个。
初初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初初早就醒了,就在楚泽天调笑岳璃歌脸红的时候,初初听到楚泽天说的话,脸上一红,原本要睁开的眼睛立刻就闭得死死的,不敢有一丝异动,生怕被两个人发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别的意识清醒的人。
岳璃歌和楚泽天回归平静之后,初初才敢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初初一睁开眼睛就感觉一道目光立刻向自己扫射过来。
初初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凉了,哆哆嗦嗦的抬眼看向目光的主主人看去,初初看着楚泽天慢慢的张口,对她摆口型,“闭上眼睛。”
初初十分狗腿子的立刻闭上眼睛,一边在心中默默的流泪,嘤嘤嘤,大小姐,安王殿下好可怕。不过初初还是十分听话的一声都不吭独自在角落里隐藏自己。
马车一路行驶,夜深路途不好走,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路上,不过这么长时间马车一步一步走着也到了城门边。
夜深人静,城门早就关闭了,岳璃歌感觉到马车越走越慢最后慢悠悠的停在了路边,“怎么了?”岳璃歌问马车外的车夫。
“大小姐,城门早就关了。我们现在进不去。”车夫在车外回道。
岳璃歌皱了皱眉头,暗道不好,着急出城居然把这样的事情给忘记了,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夏末深夜,气温已经开始变得很低了,难道就要这么守着马车过一夜?
岳璃歌没有办法把目光转向楚泽天,现在能在这样的时间里,帮她打开城门的人只有他这一个人。
楚泽天一直盯着岳璃歌,当然看到了岳璃歌带有求救的眼神,“怎么岳姑娘,有什么事吗?”
岳璃歌立刻就想把刚才那个想向楚泽天求救的自己打死,自己是傻了才会有这种想法。转过头不再去看楚泽天,自己想办法。
楚泽天的声音又在岳璃歌耳边响起,“岳姑娘,夜深露重的,岳姑娘难不成要在这荒郊野地里过一晚上?”
岳璃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谁能来帮她把这个人收走,啊啊啊。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的动作,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悸动,她怎么这么可爱呢?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的目光可能是太过炙热,被岳璃歌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不想再理他。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可爱的举动,越看越开心,也不想着在用自己可以开城门的令牌在岳璃歌面前讨到什么便宜,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由金子打造,上面的花纹十分繁复,一个大字刻在令牌中间,安。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将令牌拿出来,递给了马车外的车夫,吩咐车夫拿着这个令牌去城门口。
岳璃歌想要阻止楚泽天的行动,还是楚泽天手快一步,岳璃歌阻拦不成,十分懊悔,“安王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安王的令牌是那么贵重,还是好好地收着吧。”
楚泽天还是那般十分随性的坐着,“本王不过是不想在这个荒郊野外来非自己美好的时光罢了,岳姑娘不要多心。”
岳璃歌没有话说,心中还是在暗暗的腹诽,不要多心?你越这么说我越多心好不好,你这样的人,打扰你个棋局都要我赔给你,你这次出了这么大血,依着你这种吸血鬼的性子,怕不是要将自己抽筋剥皮?
岳璃歌第一次有了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不安的等着楚泽天说出的要求。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不安的举动,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还真以为自己会吃了她不成?
“岳姑娘,不必如此拘谨,我们一路都这么坐过来了,怎么岳姑娘这会儿想到害羞了?”楚泽天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岳璃歌听了楚泽天的话之后,原本有些忐忑的情绪立刻就被平复下来了,不是说楚泽天有多么大安抚人心的效果,是楚泽天成功的将岳璃歌满腔的歉意变成了满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