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心中对楚泽天的行为虽然有了判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感觉空落落的,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涌上心头。
“小姐,您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初初看岳璃歌脸上不怎么高兴。
岳璃歌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什么事情赶紧梳妆罢,我有点饿了。”
初初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更加快,不一会就给岳璃歌梳好了妆,岳璃歌坐在桌前用早饭,经过刚才的事情,岳璃歌心中一直不怎么顺畅,早饭吃的心不在焉,随便塞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初初见岳璃歌兴致不高关心的问道:“小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
岳璃歌摇了摇头,“没什么。”岳璃歌把自己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转而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对待感情还是这么幼稚。
岳璃歌重新振作起精神,起身要往外走,“初初,把凉亭收拾一下,我等下去坐坐。”
初初有些不太赞同,“小姐,您要是困,就在屋中休息吧,外面天也凉了,躺在摇椅上容易着凉。”
岳璃歌看着初初辩解道:“什么睡觉,是静看天边云卷云舒,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枉费我这么多年熏陶你。”
初初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自家小姐说的话,“嗯,是,初初在小姐身边熏陶了这么多年,睡眠质量确实日有提升。”
屋中的丫鬟听到初初这话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初初,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岳璃歌佯装生气的样子,就要去抓初初。
初初连忙躲开,两个人在屋中闹了起来,瑾儿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跑进屋来,却发现原来是岳璃歌和初初在疯闹,脸上有些无奈,当下转过身要出去。
初初赶紧跑到瑾儿身边,抓着瑾儿的手不让她走,“好姐姐,别走,快救救我。”
瑾儿嘴上说着,“我才不救你呢,要不是你自己招惹小姐吗,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一边身体还隐隐的把初初护在身后。
岳璃歌看着瑾儿和初初,“好啊,瑾儿你还护着她。”
瑾儿帮着初初求饶,“好小姐,您就饶了初初吧,等下让初初给您煮茶赔罪好不好?”
初初也在瑾儿身后说道:“小姐,初初错了,小姐您宽宏大量救饶了初初这一回吧,初初给您煮茶好不好。”
岳璃歌作势想了一想,“嗯,我考虑考虑。”
初初和瑾儿见岳璃歌松了口赶紧到岳璃歌身边献殷勤,“小姐,好小姐,初初错了。”
岳璃歌端着受着,好半晌才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我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啦。”
初初见状松了一大口气,“小姐,您就会取笑初初。”
岳璃歌拍了拍初初的手,“好了,去把凉亭收拾一下,我要去休息休息。”
初初连忙领命出去给岳璃歌收拾凉亭,瑾儿走到岳璃歌身边,给岳璃歌倒茶,“小姐,您今天心情很好啊。”
岳璃歌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心中自然轻松许多。”岳璃歌捧着茶杯让自己的心神都沉浸在茶香之中。
瑾儿说道:“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岳璃歌将自己的脸埋进茶杯散发的蒸汽中,闷声问道:“怎么了?”
瑾儿回道:“二小姐醒了。”
岳璃歌抬起头来看着瑾儿,有些惊讶,“醒了?这么快?大夫怎么说?”
瑾儿回道:“大夫说,二小姐好好调养并无大碍,不过头上的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岳璃歌继续把脸埋进茶杯散发的热气中,“只是一道疤,真是便宜她了。”
瑾儿又说道:“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将......”
岳璃歌摇了摇头,“不可,这件事情岳璃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了了,至于其他别的事情,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可没有第二个安王给你作证。”
瑾儿点了点头,“是,小姐。”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小姐,难道我们现在就这么看着吗,瑾儿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小姐受了二小姐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真是难受。”
岳璃歌抬眼看着瑾儿,安慰道:“你且放宽心,该是我们的迟早都是我们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瑾儿默默的点了点头,“是,小姐,瑾儿知道了。”
岳璃歌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帮我看看,初初收拾的怎么样了,若是好了就把我的茶具还有收着的雀舌拿出来。”
瑾儿点了点头,“是,小姐。”躬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初初手脚麻利,岳璃歌也经常在凉亭下歇息,时常使用倒也不脏,初初不一会就把凉亭收拾出来了,岳璃歌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摇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微风吹拂,好不自在。
岳璃歌现在十分自在,但是有些人心中却十分的不好受。
京城,宁将军府。
宁嘉珂出了屋子直直的就朝着自己母亲宁夫人房中走去。
您夫人正在屋中与下人盘点账目,宁嘉珂急匆匆地就推门而入,宁夫人抬头看着宁嘉珂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定是有事要说,吩咐下人先出去,对宁嘉珂说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在哪惹什么不痛快了?”
宁嘉珂紧挨着宁夫人坐下,双手紧抱着宁夫人的手臂,“母亲,还不是那个岳璃歌。”
宁夫人倒是十分好奇,“你与她也不亲近,见面都说不了两三句话,她现在怎么惹的你?”
宁嘉珂抱着宁夫人,说道:“母亲,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这个岳璃歌好像是我命中的煞星一样,上次贵妃娘娘招我进宫,本来事情已经筹谋的天衣无缝,若不是岳璃歌插手,皇后那个老婆子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是她发现了女儿的动作,还好贵妃娘娘宫中的小宫女临时出来顶了罪,要不然,女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出大牢里受罚呢。”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问道:“你是说,上一次的事情是她做的?”
宁嘉珂点点头,宁夫人眉头皱起来,看着宁嘉珂有些不满道:“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你父亲前几日回家的时候还说,这几日三皇子殿下有些心烦,对自己也有些不上心了,你做的事情,差点连累到贵妃娘娘,三皇子殿下怎么会不生气,你这个孩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宁嘉珂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但还是小小的辩驳了几句,“母亲,贵妃娘娘不是没什么事情吗,没有这么严重吧。”
宁夫人看着岳璃歌说道:“没有这么严重?嘉珂,你知道在宫中皇上的恩宠有多难得到,若是因为此事皇上对贵妃娘娘心中存了半分疑影,最后很有可能与大计有损啊。”
宁嘉珂这才有些焦急起来,“啊,母亲,那现在怎么办啊?”
宁夫人想了一想,叹口气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要是早说两天,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现在只能是维持现状,等待时机了。”
宁嘉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
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心中的怒火最后变成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也不必自责了,只要以后记住,这样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告诉母亲才行,知道了吗?”
宁嘉珂点点头,“知道了母亲。”
宁夫人才想起来自家女儿饭菜怒气冲冲的过来,明显是有话要说,便问道:“嘉珂,你今天来所谓何事啊?”
宁嘉珂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说道:“母亲,那个岳璃歌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仗着自己是丞相家的嫡女,居然敢妄想攀附王爷,母亲,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宁夫人疑惑的看着宁嘉珂,“攀附王爷?安王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和那些世家小姐打交道吗,怎么会和岳璃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宁嘉珂手指抓着宁夫人的衣袖,眼睛里却满是狠毒,“谁知道那个贱女人是使出什么狐媚的手段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的,母亲,之前,丞相府的岳璃珠想要借药迷惑何朝云借此嫁进何家,好像那个何朝云与岳璃歌之间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关系,就是王爷帮着岳璃歌那个贱人去查的,还在丞相府给那个贱人当堂作证!”
宁夫人不像宁嘉珂那般急躁,仔细的想着这件事其中的关窍,“这个岳璃歌还真是好手段啊,居然能同时耍的何朝云和安王两个人团团转,真不是个一般的角色啊。”
宁嘉珂点点头,无比同意宁夫人所说的话,“就是,那个贱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竟然迷的王爷神魂颠倒的,居然还为她当堂作证,要不是王爷不爱慕权势,别人此刻恐怕会以为丞相府已经站到了王爷那边,王爷此刻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安王此举倒是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了,平常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居然在丞相府当堂作证,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宁嘉珂十分气愤,“母亲,你说为什么啊,我那么爱慕王爷,王爷平时也没有给一定好脸色,为什么一碰到岳璃歌那个贱人,王爷就可以为她做出这么多,母亲。”
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嘉珂,王爷身份贵重,心中如何想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以揣测的,不过,你父亲现在站在三皇子这边,你的行为也要检点一些,不要让三皇子误会,你与安王殿下也要少来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