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柯是有人托付给张瞎子,张瞎子在教导张彦柯的时候也把自己的绝活传给了张彦柯。不过在传授的时候也没有像其他师傅一样,传授徒弟时总是喜欢留一手。中国绝大部分民间艺术都是这样消失的,张瞎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张彦柯,至于张彦柯消化多少张瞎子也不知道。
张彦柯虽然不明白杜亮为什么也会选择三个窃听器,但他和皇甫悠悠有着一样的习惯就是不相信偶然。张彦柯拿了仪器后冲杜亮善意微笑,杜亮礼貌性的回笑后离开公司。
张彦柯看杜亮的背影没有什么不对。拿起自己的仪器准备离开公司,走了两步后,又退了回来冲皇甫悠悠道:“悠悠小姐我还没有房子的钥匙。”
“哦,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皇甫悠悠说又完去杂物室,大约五分钟后出来。拿出车钥匙道:“我送你回去。”张彦柯感叹又可以蹭车,上班两天就蹭了两天的车,皇甫悠悠也不问问自己意思,自己是多么不愿意蹭车。不过皇甫悠悠又去杂物室好像是拿了什么,既然皇甫悠悠不说,张彦柯也没有多问。
皇甫悠悠开车回到房子,拿出备份钥匙给张彦柯后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反锁们后,拿出自己刚才最后在杂物室拿的两样东西。一样一个类似项链的针孔摄像机,针孔摄像机的做工很精密,是皇甫悠悠留学美国时候收集的,据说是还是限量版。另外一个是小型麻醉枪,麻醉枪的外观是打火机,很逼真,因为它能当打火机使用。在中国的法律中,携带或持有足以致人死亡或者丧失知觉的枪支,都会触犯刑法。所以皇甫悠悠很小心,不过这种东西是否能用得到还不确定,不过可以带身上防身。
项链式的针孔摄像头,打火机形状的小心麻醉枪都是需要简单组装,这也是皇甫悠悠让下班的原因。花费了两个半小时,皇甫悠悠把两个东西组装完成。出卧室发现,张彦柯再看《暮光之城》碟片。皇甫悠悠看了一会来了兴趣,便坐下来一起看,碟片放到一半皇甫悠悠道:“你的信仰是什么?”
“宇宙。”张彦柯回答。
“宇宙?”皇甫悠悠疑惑道,“你是唯物主义?”
“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连生活都没有着落,还有什么信仰。”
“这并不影响,即使在贫苦非洲地区,他们有些人还未能解决温饱,但是他们却信仰天主教和伊斯兰教,一个人的信仰和他的生活水平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你怎么能确定神不存在,也许他们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
“或许如你所说,一个人的生活水平和自己的信仰没有关系。但即便是想上帝、耶和华这样的神存在,他们也是公平的,他们不会因为你的信仰而对你眷恋。他们对待我们所有人都会像对待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张彦柯本来还想说不会因为亵渎而惩罚,但他不知道欧洲的神会不会很小气。
“恩,很有哲理的味道,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皇甫悠悠有些惊讶。
“其实是我在大学期间有个信基督教的舍友,每当他祷告的时候我就会思考,时间长了就感悟出来的道理。”哲理源于生活,这句话本身就是一条哲理。
“今天上午我听你说捉鬼魂要道士,还以为你很迷信,看来是我多虑了。碟片就到此为至吧,好好休息,明天工作量会很大。”
“好。”张彦柯起身关掉碟片机会自己的卧室。拿起手机看见养父发来消息,找出号码拨了过去。
“小子,以后联系我别用手机,这两天好像有人注意我。有什么事情找个安全的电脑给我发邮件,我在想办法联系你。”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苍老的声音。
“对方是什么人?”张彦柯问道。养父已经退隐多年,张彦柯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注意他。
“我还不清楚,但是我的电话被监听了,现在经过处理可以保证两分钟不被发觉。”
“那你自己小心点。”张彦柯道。虽然有人注意养父,张彦柯一点都不担心。在养父行走江湖的时候还没事,如果退隐后被人抓住把柄,也不配张瞎子的称号。
“你先注意好自己,我的脑子还不算太老。”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接着道,“该传授的东西也都传授给你了,该怎么使用就是你自己的事。不过要切记我给你说过的规矩,我们老千终究讲究一个骗字,有些东西不该触碰就别触碰,违反了规矩就是自取灭亡。”
“我记下了,养父。”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挂了。”对方挂掉电话。
张彦柯把手机调成静音,上床,思考养父的话。千术作为一个存在几千年的东西,必有其深奥之处。在很早孙子在《孙子兵法》就提到“兵者诈也”,“兵者诡道”。所谓的“兵者,诡道也。”对外阴谋诡诈,对内亦然。再后来的《三十六计中》开篇明言:“且诡谋权术,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内。”这是后来战争中克敌致胜的基本谋略。而战争是一种特殊的赌博。能用于战争的中的各种诈术,用在赌场上则为千术。
而老千的称号的来源是清朝的一个秀才,最后继而演变到现在。抽老千、出老千,都会让人联想到赌博,但却忘了老千真正含义乃是一个骗字。此时张彦柯已经熟睡,在床上思考有助于睡眠。
皇甫悠悠躺在床上翻了两次身怎么也睡不着,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明天就是开办调查社的第一个任务,皇甫悠悠固然知道是受的袁海霞照顾。想自己一年前还只是一个学生,而现在却要应付社会上任何类型的人。不知道父亲让自己的开办调查社的目的是什么?父亲去了哪里?袁凯也就是袁老先生知道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皇甫悠悠越想越烦躁,相比张彦柯皇甫悠悠越在床上思考越抗拒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