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和张彦柯从吴杰的房间出来。郭山把吴杰所有亲人的资料发了过来。张瞎子看消息,吴杰有一个农村家庭,长辈去世了,只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孩子居住在本村中。亲人没什么可疑,这就更奇怪了。按照老千来说,一般是三天,最多是五天就要闪人,可吴杰玩了一个星期才走,之后又会回来。按照这样的推测,他的能力不让别人发现,但是为什么要走。走了之后为什么还要回来。
张彦柯推断这是内鬼接应,这似乎有可能,但是又不可能。从角度上说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收买,只要一个底线。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员和吴杰联合出千。不过,内部人员是怎么看见牌的?监控员是轮班,如果说是所有的人一起串通,张彦柯也不会相信。
就算有人能拿到监控的画面,又是怎么通知吴杰的?吴杰身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甚至电话都没有,老千是怎么通知他的?吴杰没有电话,不可能是买不起。吴杰知道自己会被调查,一旦查的通讯记录就不好了。吴杰没有和老千联系,赚了钱就给老千留下的账户,没有电话联系,吴杰就无法和老千联系,很有可能是吴杰和老千约好一个星期出去一次。这样往返吴杰也应该知道自己会被发现,为什么还要听老千的要回来,吴杰和老千到底是什么关系?
带着这些疑问,张彦柯躺在郭山安排的旅馆。张彦柯没有揣摩张瞎子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不用去揣摩。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张彦柯是最了解张瞎子的人,就目前看来张瞎子还没有答案。
第二天,按照吴杰预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开始。张瞎子道:“小子,我应经知道吴杰是怎么出千的,我给你个机会。对赌后找出吴杰的出千的方法。”
“我没有筹码,怎么赌?”张彦柯道。
“二十万,郭山给的。输赢都要还给人家。另外把这个带上。”张瞎子拿出一个放耳朵里接收器,“我会在外面看着监控,把所有人的牌告诉你。至于怎么判断就看你自己了。”
“行,不过我要先到现场检查一下。”张彦柯道。旁边的工作人员带领张彦柯计入贵宾厅,郭山吩咐过,要满足两人一切需要。
张彦柯观察了一下贵宾厅。敲墙壁,摸地毯,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摄像头已经把房间的全部的拍摄下来,没有任何死角。就连座子底部还有两个。张彦柯又回到吧台,服务员很端正。张彦柯在吧台摸了一遍,然后看服务员,服务员点头。张彦柯避开敏感区,对服务员的工作服和工作牌检查一番,没有人后收获。
“张先生,人来了。”保安道。
人来了,首先是一位屎黄色衣服的青年,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张彦柯对人进行评估,说暴发户有些高看他,应该是暴发户的儿子。两人没有说话,来赌博的不需要太多的交集。十分钟后,人到齐。除了吴杰之外,还有一位美女。今天和吴杰对赌的全是新人,张彦柯看误解一脸无所谓。一点也不关心别人是不是认识,这货缺乏最基本的怀疑性,只顾自己喝什么玩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张彦柯判断吴杰是个笨蛋,如果没错的话,这等同于他在进行一场不可能的出千。
张彦柯把二十万的筹码全部换掉,反正不是自己的输了也不心疼。赌场里一直有一种杀羊的说法,麻将桌上,两人一伙。高端点的用语言和动作进行暗示,中端的就是用脚进行暗示。最低端就是语言暗示,这种情况会被别人抓住规律,破解密码。张彦柯看屎黄色衣服的男人和吴杰差不多,应该就是想来输钱的。至于那个美女,到有一些沉稳。
张彦柯他们赌的是炸金花,旁边站一名发牌师,吧台有服务员,门口有个保安。发牌前发牌师提醒:“座子是透明的,如果是暗牌,手不要放在桌子下面,以免发生误会。”
炸金花中,暗牌代表不看牌,不过只能跟50的赌注。
张彦柯道:“规矩真多,能不能换张桌子。”先检查桌子有没有问题。发牌师看大家,大家都没有意见,几个保安换了一张实体木桌子。
赌博开始,发牌师发牌。张彦柯没有看道:“暗牌。”
“吴杰对A,屎黄男K大,美女Q大。”张瞎子在监控那头汇报,这次的张瞎子监视,防止有内鬼。
张彦柯没有看牌道:“两千。”屎黄男盖牌,美女盖牌。吴杰有些犹豫,最后跟了一把。张彦柯加到八千,吴杰有些又犹豫数秒,盖牌退出竞争。
第二局。“吴杰顺子,屎黄男双七,美女同花。”张瞎子告诉张彦柯。张彦柯拿起牌看了一眼,运气这么好同花顺。
张彦柯拿出两个筹码道:“两千。”屎黄男都跟,美女直接加到一万。因为下注不能比别人小,吴杰盖牌跑路。那顺子直接跑路?顺子算是比较大的了,吴杰连搏都不播,直接盖牌。
张彦柯没兴趣和两人玩,扔两万道:“开牌。”
屎黄男看牌后骂道:“你傻啊,那同花顺看人牌。”
张彦柯道:“关你屁事。”
第三轮。发牌师发牌,张瞎子继续汇报:“吴杰那双Q,屎黄男A大,美女J大。”张彦柯没有把牌对折,放在手上,搓开两张牌。K和A。张彦柯不看第三张,仍筹码,一直加到两万。屎黄男和美女都盖牌。吴杰双手紧握牌,紧锁没头,似乎在思考。
张彦柯打开第三张牌,是9。垃圾牌,吴杰在张彦柯打开牌后毫不犹豫的跟上两万,没有开牌。张彦柯继续跟,吴杰毫不犹豫的扔下筹码,还是不开牌。
张彦柯盖牌道:“我去下洗手间。”
张彦柯联系张瞎子道:“监控有问题,他能看到监控。”
“监控?”张瞎子道,“这里的人没什么异常,我刚才检查一下,没什么东西可以发射监控的画面。”
“会不会是有人入侵了监控系统?”张彦柯提醒了张瞎子。
张瞎子道:“你先在赌场别出来,我检查一下。”
张彦柯同意。做了三次实验,第一次吴杰没有看到张彦柯的牌有些不敢跟进。第二次知道张彦柯的牌好,直接盖牌。第三次,张彦柯没开第三张牌的时候,吴杰还有些犹豫。张彦柯开第三张牌后,毫不犹豫的下注。这很明显是有人再看监控。
虽然证实了监控有问题,也拿到证据。但是现在还没有说服性,吴杰身上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就算有人知道视频,吴杰是怎么知道的?
张彦柯回去继续开赌,不是自己的钱,输完也不用负责,完全没用心理负担。上午三个小时,张彦柯输了十二万,美女输了三万,屎黄男输了五万。美女很淡定,约了下午继续。屎黄男无所谓,张彦柯表示还可以继续。吴杰显的有些急着,完全在敷衍他们,银行转账后,托着不舒服的腿上了专车。
张彦柯找到张瞎子,张瞎子道:“找出来了,有人入侵了监控系统,窃取了监视的画面。不过对方很狡猾。我花费了很长时间都抓不到他,最后请一位高人才摆平,不过那时赌具结束了。没有追踪到入侵者。”
张瞎子和张彦柯去了莲花乡的餐馆,菜色一般,不过价格确实A市的两倍。现代社会各行各业都形成了产业链。赌场兴旺,附近的餐营业也会起色,村里的税收也会增加。有钱后,就可以建设村里的公共设施,进一步改善村里的环境,也提高的村民的生活质量。
张瞎子告诉张彦柯道:“下午再来一次就可以,我在视频中看出吴杰赌博的姿势有些不一样。一般赌博的人都会单手或者双手放在桌子上,他却不一样,任何部位都没有接触到桌子。这种姿势很难受,但是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所以我认为吴杰的腿里装有震动的电子产品,老千通过监视画面,然后通过电子产品的震动来告诉吴杰要不要跟。”
下午,新的赌局。还是上午四个人。张瞎子继续汇报道:“吴杰同花顺,其他的都是费牌。”郭山就站在张瞎子旁边看屏幕,张彦柯看牌双7加一个8。跟了几轮后,屎黄男和美女都盖了牌。郭山有点不解道:“他在干什么?”
张瞎子道:“不要忘了我的本行。”
吴杰扔筹码道:“跟十万。”
张彦柯直接扔出所有的筹码,差不多十八万,“你还有多少筹码?”下午的时候,郭山又把张彦柯的赌资补到了二十万。
“我只有十二万。”吴杰拿出所有的筹码。
“十二万就十二万吧。”张彦柯想要那回六万。吴杰道:“慢,我打个电话。”保安那电话给吴杰,吴杰报了赌场,吴杰道:“我已经存这户头六万,十八万,开牌。同花顺。”张彦柯翻牌道:“不好意思,三个7,豹子。”
“不可能。”吴杰惊讶道:“你明明是两个7,一个8,你出千。”吴杰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