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秘书走进来和孔少的说法不太一样。她否认勾引袁贇龙,说是袁贇龙喝醉想和她发生关系,被拒绝。并且还对说孔少最近和一个明星交往,孔少父亲给他的生活费根本就不够他的花销。经常和袁先生借钱,袁先生多次借钱后,拒绝再借钱给孔少。私人助理的事情,基本上和孔少说的一致。不过秘书补充,私人助理和袁先生吵架是因为他私自挪用公款。
私人助理承认自己喜欢赌博,不过上一次吵架是因为袁先生的批示,导致他谈判的生意失败。所以不高兴吵了起来。并且说袁先生的行政秘书就是个婊子,看先生单身,一直勾引。对孔少只是说,一直借钱让袁先生有些不高兴。
听完三人的说法,张彦柯道:“孔少,刑侦秘书和私人助理在自己的问题上撒谎,对别人评价很诚实。”
杜亮道:“也就是说秘书勾袁贇龙不成,私人助理挪用公款,孔少经常的借钱。他们三个谁是内应?”
皇甫悠悠道:“现在还没确定到底有没有内应,我需要和绑匪谈判才能有答案。”
皇甫悠悠把事情告诉袁凯。下午四点,绑匪打来电话道:“听好,两千万,分成四个袋子,装上四个车。”
皇甫悠悠道:“我要看袁先生还活着。”
“你没有资格。皇甫悠悠!”
皇甫悠悠啪挂掉电话,众人大惊,袁老先生道:“干嘛?”
皇甫悠悠道:“别急。”三分钟后,袁海霞的手机响起。一段视频,视频里袁贇龙拿着今天的报纸。
电话响起,皇甫悠悠接通电话,那头道:“我的诚意有了,你的哪?”
皇甫悠悠道:“你要怎么送钱?”
“袁凯拿钱过来赎人,只能带一个司机。”
皇甫悠悠说明钱的重量,蜗人同意在多带两个人,但是悠悠调查社的人不能参加。最后蜗人警告,不要刷说明花样,否则撕票。
两千万对袁氏集团来说,毛毛雨。袁老先生很不得现在就把钱交给对方换自己的儿子。但是必须面对现实,要先把钱送到绑匪说的地方,对方掌握主动权。警察私下联系袁老先生,表示他们可以完全可以不插手,但是希望袁老先生能够让两名警员卧底去送钱。他们保证不会再交易中抓人,只是在交易中找寻线索。
袁老先生拒绝了这个要求。作为一个商人,无商不奸。精明的袁老先生道然知道有内应,他不会让警方介入。两千万和一个儿子,完全不成比例。那应该让谁去送钱。
杜亮道:“现在确定了绑匪就是蜗人,看来蜗人是怕了我们。”
张彦柯道:“不一定是我们,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皇甫悠悠和杜亮都知道,张彦柯是指杀死孙钰超的人。
杜亮道:“蜗人说明不让悠悠调查社的人插手,我本来还想和蜗人再过过招。”
皇甫悠悠道:“袁伯伯想怎么办?”
“拿钱赎人,启明、大鹏还有你和我一起去。”袁老先生一指一指站在角落默不出声的人道。
“他是谁啊?”皇甫悠悠小声问袁海霞。
袁海霞道:“和启明他们一样的身份,不过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我师父。”
“你师父?”
“恩,我的咏春拳就是和他学的。”
张彦柯道:“是个高手。”
启明道袁老先生的旁边道:“带不带设备?”
袁老先生摆手道:“不,除了赎金之外什么都不要携带。我们是去就我儿子,不是去害他。”
钱款放在后备箱,启明开车。高手坐在副驾驶座,孙大鹏和袁凯坐在后座。蜗人指挥汽车兜了一个小时的圈子。似乎确认没有警察尾随,于是电话道:“开车,出北大桥。”
出了北大桥,蜗人电话道:“右拐到废车车场。”
启明右拐,通过一段水泥路后,到达了废车场。这是A市最大的车辆报废停靠场,里面是钢铁的世界。听靠场里几乎没什么人,在东北的角落里有压缩机工作的声音。压缩机把汽车压成饼装,方便运输。
“前进。”蜗人道,“开车到底。”
启明按照吩咐,把汽车开到底。突然车后面出现两个个带面具的人,他们一人拿了一个物体迅速卡在汽车的后轮。前面没有路,汽车倒不出去,被卡在这里。另外一个戴面具的人出现,道“打开后备箱。”
汽车门两边被左右两排废弃汽车卡主,完全打不开。启明看袁老先生,袁老先生道:“人质在哪?”
戴面具的人道:“你现在没有和我商量的余地。”
袁老先生道:“你可以把车砸了,但是我保证你们拿不到钱。我知道你们是蜗人,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你把我的儿子放了,我把钱给你。”
面具人想了一会道:“先打开车窗玻璃,把手机扔出去。所有的手机,不要耍心眼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我在看着你们。”
袁老先生同意,把所有的手机都扔了出去。戴面具的人拿出手机,袁老先生在屏幕中看到儿子被帮在板凳上挣扎的样子。
袁老先生道:“钱在后备箱,要就去哪。不过要快点放了我的儿子。”
启明打开后备箱。堵车轮子的两个戴面具的人去拿钱,拿钱的两人正是张楠,张宁。两人取了两次才把钱取走。钱被转移到白银车上,然后两面具人一人那一桶汽油倒在袁老先生的车上。启明大喊:“干什么?”
一个面具人回答:“要命。”
启明忙启动汽车,倒车,后车轮被卡主无法逾越。左右车门也无法打开。面具人道:“不要挣扎,乖乖呆在车内,否则我就点火。”面具人把一个装置放在满是汽油的后盖,装置上帮有一部老式手机。面具人道:“远程超控点火,上面有监控器。半个小时电池用完你们就可以出来。在之前你们有任何想离开或者拨打电话的举动,后果你们知道。”
说罢,面具人上了白银车,汽车转弯,离开停靠场。但是当白银汽车离开废车处理地时,轮子穿过一片水质。杜亮驾驶汽车慢慢跟随,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种跟踪工具。因为水中含有特定的成分,杜亮只有在每个路口停车用专门的金属探测仪器,就清楚的了解蜗人车辆的路线。虽然有超车的车辆碾压地面的痕迹,但是从轮子上慢慢低落的水,浓度高于被碾压的痕迹。
这种方法是张彦柯想起来的,但是他们有跟这一起来,车上只有杜亮。至于袁老先生的位置跟好知道,现在警察已经去营救。
······
就在蜗人拿到赎金不久后,在袁老先生家中。孔少悄悄的出别墅,到了自己的车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路边吸烟道:“孔少,走这么急,再喝杯水吧。”
孔少皮笑肉不笑道:“有点事。”
“让你喝杯水不是请求而是要求。”男人出示证件:彭永胜,“刑警队,回去。”
孔少回来,别墅客厅的气氛变的怪异。张彦柯一人在后院的秋千中荡来荡去,两辆警车停在门口。四个警察下车,行政秘书和私人助理后面都站有两位警察。孔少看到这样的场面差点没有跪下。
皇甫悠悠道:“这是一起合谋绑架案,我们刚开始怀疑秘书和私人助理中一人和绑匪有联系,但是我们查了他们的通话记录,并没有发现拨打或者接听过陌生的电话。但是孔少一直和一个陌生的号码联系。这样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孔少所谓。”
私人助理点头道:“我们是无辜的。”
“我们?”皇甫悠悠问道,“为什么不说我是无辜的,而是我们无辜的?”
“因为······”
皇甫悠悠道:“秘书和私人助理一直在用眼神沟通,他们知道纸里保不住火,事情早晚都会被知道,所以就打算绑架结束后把事情栽赃给孔少一个人。”
私人助理干笑:“我不明白。”
皇甫悠悠道:“秘书色诱不成,又被调职而愤恨,想报复袁先生。他知道助理对袁先生不满,所以找你帮忙。但是助理并不是想单纯的殴打之类的报复这么简单。话说话来,秘书同志,就你这样小孩子的思想。难怪袁先生对你不动心。”
“······”秘书低头不语。
皇甫悠悠继续道:“助理你想出绑架的点子,你不为钱,就是为了除掉袁先生。你不会那么傻自己动手,但是你有不认识帮手。于是就看上了孔少,孔少手头缺钱,有队袁先生不满。正好可以做你们的替罪羊。最后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秘书监控袁先生的出行计划,助理反馈给孔少,孔少反馈给绑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秘书想教训袁先生,助理想除掉袁先生,孔少为了钱。”
“这只是你的推断,证据哪?”孔少道。
“证据?”皇甫悠悠道,“孔少,你真是傻的可爱。你被秘书和助理利用绑架袁先生,还差点成了替罪羊。选择绑匪还居然选择了蜗人。到了现在你问我要证据?把你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