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识牵引遭受的寒气,甚至连那隐藏得很深的木属性灵气也一并吸纳过来,滋养自己快速损耗的身躯。
至于寒毒,就是一种激化后的寒气,对于有天元剑护体的墨云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其炼化掉。只不过寒毒这东西是不能泛滥的,就如同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一顿丰盛大餐一般,嘴明明很馋,却不能一口气将它们全都吞下去,得慢慢地消化掉。
就这样,墨云再度进入类似于胎息的状态之中。
良久。
此时此刻的墨云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元达到一个微妙的饱和状态,识海无法再容纳多一分力量,真元也进入一种稳定的循环周期。一切现象都表明了墨云的真体已经饱和,也即是他即将突破到剑霸的预兆。
真元的周转不是很快,甚至还比以前来得慢,但沉稳而有力,周而复始,循环不息,让墨云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之前的疲惫和困惑全都消失不见。真元也是一样,储藏在识海里的真元雄厚得可怕,随便一动就如同海潮般澎湃。如果说之前的真元是海浪般的一波接一波,那么现在则是肆虐澎湃的海啸,其夸张程度远超墨云的想象。
“这是五星?还是颠峰?”
连墨云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界,他只知道自己的真元里竟然带有寒属性的味道,甚至还可以祭出类似于寒毒类型的真元,不过这些根本不是墨云的本源力量,属于外来户,完全不在墨云的计划之中。
“我需要巩固一下境界才行。”
墨云知道自己把握住机会,一举突破了之前的瓶颈。不过这个收获并不是很稳定,毕竟是靠外力凝练而成的功力境界,墨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固化境界,将境界稳定下来为上。
“是时候出去的了。”
墨云没有继续深入探险,而是选择了离开。
他知道之前的寒气漩涡不是天然而成的,肯定有什么怪物在其中搞怪。不过墨云进来的时间已经很久,生怕外边出什么事情;而且这个怪物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还不是目前境界的墨云所能承受的,他必须有充足的准备才能进行下一次的探险,否则就是送死的份。
…………
嘭!
一条水柱冲天而起,墨云带着一条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
凌空踏虚的墨云俯视着底下的三人,微微一笑,徐徐而下降。以墨云的灵识,除非是剑王级别的埋伏,否则很难对其造成威胁,也幸亏拓拔武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紧守诺言没把拓拔家的人招惹。
“为何去这么久?难道里边内有乾坤?”
拓拔武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他守在这里数十年,虽无墨云那样的修为,但内里的情况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像墨云进去这么久的绝无仅有,即使拓拔家前几代家主也坚持不了这么久。要知道除了拓拔家这一代和上一代的家主,再往前的两代都是剑宗境界的存在,连他们都坚持不了这么久,更不说仅是剑霸颠峰的东门先尘了。
墨云回道:“这寒泉内通一条神秘的地下河,具体的深浅确实不知,不过内里很可能隐藏着一只强大的怪物,甚至有可能是上古妖兽级别的存在,即使剑晚前去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上古妖兽!”
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上古妖兽,它们还有一个别称:圣兽。它们拥有不俗于人类的智慧,拥有可以牵动天地规则的力量。它们是天地的宠儿,每一只都如同剑圣那么的超然,完全不受世俗礼法、道德伦理的限制。在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的认识,妖兽就足够强大的了,即使剑尊也未必能讨好;而妖晚级别的存在则是超越他们想象的层次,更不说只存在传说中的上古妖兽了。
拓拔武也是听得脸色阴沉,似是不信,又在迟疑。
老实说,金真拓拔家成家仅仅是八百余年的时间而已,差不多就是一个剑皇的寿命极限,按照道理不应只传承了这些人物,其中肯定有一点鲜为人知的秘密,而拓拔武就是其中的知情者之一。
最后,拓拔武才以慎重的神态告诫道:“此事关系到拓拔家的生死存亡,不能马虎应付,更不能随意泄露出去,还望东门大师看在拓拔家近万条性命的面份上,看在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皆是白加人的情谊上,替我们拓拔家保守这个秘密。”
“一定。”
拓拔武这么说,墨云自然不会拒绝。同时,墨云也听出拓拔武话后边的意思,他肯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就这样,墨云偕同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一起离开禁地。
墨云之前就以为寒泉只不过是特殊一点的修炼地,没想到居然藏有这样的秘密。不过伴随着事情的深入发展,谜团也是越来越多,墨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力不从心。
拓拔沧海终于忍禁不住询问起来:“师傅,拓拔家地下真的有一只上古妖兽吗?”
毕竟上古妖兽的存在实在是太震撼,简直让拓拔沧海有一种剑刃上跳舞的感觉,心底总是毛毛的。不过这不是拓拔沧海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因为上古妖兽的存在所引发的一系列疯狂举动,这样会对拓拔家存亡产生不利的影响。
这个世界最疯狂的部分妖兽、妖兽,而是人。
拓拔岩石大胆地提议道:“师傅,少爷,拓拔岩石觉得应当先把夫人和小灵儿等人先撤离了再说,这样我们才无后顾之忧。”
“拓拔岩石说得是。”
伴随着事情的发展,拓拔沧海也越来越不放心母亲和妹妹的安全。
墨云也点头附和道:“你们说得很有道理,亲人是你们最大的破绽,如果敌人掌握了她们,我们就处于绝对的被动,我们必须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况且我们还要出去狩猎妖兽,猎取灵丹提升境界,一旦我们出去而我们的亲人出了坏事,我们就难辞其疚了。”
“那……”
拓拔沧海想说,但觉得不好意思。
墨云笑着回道:“别担心枯青宗的问题。有赵明在,再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况且枯青宗素来喜欢接纳英才,只要你们努力一点获得枯青宗主的认同,你们就是枯青宗的一份子了。”
对于拓拔长老这个太爷爷,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可是敬畏得可以。曾经的第一天才等等名号足够震慑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这种没见过市面的人了,更不说拓拔长老还是一个地神兵的剑宗,一个胆敢与整个拓拔家过不去的人物。
是以,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对于墨云的话充满了期待。
拓拔沧海激动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去整理衣装上路吧,反正拓拔家也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只要家人安全就行了。”
看着拓拔沧海激动得就好象要获得自由的金丝鸟,墨云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
这个拓拔沧海还是不大理解他的母亲啊,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说离开就离开,未免也说得太过容易了,拓拔沧海的想法还是有点天真。拓拔媚娘是一个外刚内柔的可怜女子,为了她的家,为了丈夫的遗愿一直支撑到现在,现在叫她放弃,试问她如何能接受呢。
不过事情总要做的,让拓拔沧海遇多点挫折才能更加成熟吧。
…………
“母亲!为何不随大姨去枯青宗避难么?”
拓拔沧海神情激动地质问着拓拔媚娘,其态度之严厉吓着了在拓拔媚娘怀抱中的拓拔灵儿,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让人看得煞是心疼。
若不是赵明不好发作,否则肯定会飞身过来给拓拔沧海一个板栗,让他长点记性。饶是如此,赵明的眼神也足够杀人了,不断在提醒墨云多点注意他的弟子。
而一旁的拓拔岩石也是看得无话可说。虽然他现在已是拓拔家的一份子,但他的地位毕竟是奴仆,还不能随便插口这样的事情。
拓拔媚娘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素来对拓拔家有很深的怨念,没多大的归属感,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自然是要离开了。不过拓拔媚娘真的不舍得这里,呢喃着回道:“这里是母亲的家,是母亲的根,离了它,母亲就没什么意义了。”
拓拔沧海眼神发红地回道:“母亲还有我们,妹妹还小。”
拓拔沧海的每一个字都能直入拓拔媚娘的心灵,刺得她的心生疼。
拓拔媚娘看着幼小的拓拔灵儿,特别是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拓拔媚娘的心刹时软了下来,答道:“海儿,你和灵儿先走,等母亲把家族的事情交代完就带着你父亲的骨灰过去,过多十来天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也是你那些所谓的叔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时候,母亲没有听到最后的宣判是不会死心的,你就别逼母亲了。”
拓拔沧海的父亲拓拔冲是被拓拔沧海的爷爷收养的孤儿,最后入赘为拓拔家,与自小青梅竹马的拓拔媚娘最终结成连理。虽然拓拔冲的天资不过,但他过人的刻苦,再加上一点小机遇,最终让他于不到而立之年就踏入剑霸的境界。原本他是拓拔家最有可能晋升剑王境界的人,可惜在一次奇特的任务中陨落了,拓拔沧海的家也就垮了下来。
拓拔媚娘一直都以为拓拔冲之死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他们拓拔家的邪恶阴谋,一直要求拓拔家的当权人出面给个答案。可惜拓拔家的人相互推委,一直到后来才给出他们这么个答案,要在今年的忌日还拓拔冲一个说法。
这个就是拓拔媚娘一直等待,坚持的原因之一。
拓拔沧海选择了沉默。
虽然拓拔沧海对拓拔家的痛恨,对武力的渴望都促使他对枯青宗的期待,但他也能体会到母亲对父亲的执着爱意,还有对自家清白的坚持。一旦拓拔家给母亲一个死心的答案,那么拓拔媚娘就会对拓拔家彻底失去信心,自然就会跟随他们离开这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