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响还是惊醒了赤鸾凤。
本来赤鸾凤就睡不着,又听到有声响就起来,没想到看到白沐可回来了。
还是有点害怕的,这几天白沐可肯定跟蓝岳临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被蓝岳临咬到,蓝岳临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变成感染者了。
她很想上去问白沐可,但又害怕她现在是感染者,回头被咬了又很麻烦。
思索片刻赤鸾凤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不过这一夜她睡不着了。
白沐可一晚上没有,睡第二天也没有人来喊她,大家都以为她还没有回来。
她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众人,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确又为什么回来?蓝岳临是不是已经变成感染者。
白沐可失望的着看的他们,原来这些天来的相互扶持只不过是自我感动,他们在信任与自保方面选择了自保。
又能说什么呢?蓝岳临的离开就是一个最大的例子,她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而已。
玉东青看到她倒是很激动,两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她,语气中满是关切。
“他……还好吗。”
走到白沐可面前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眼闪烁语气也很不确定。
他既希望白沐可说蓝岳临很好,又害怕她告诉自己蓝岳临已经变成感染者,或者蓝岳临已经被她解决掉了,如果蓝岳临被白沐可杀死的话他不感觉意外,因为这才是蓝岳临的性格。
白沐可双目通红的看着玉东青,最终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往下走。
玉东青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快急死了,现在唯一知道蓝岳临消息的只有白沐可。
“说话,你说话呀。”
玉东青毕竟还是忍住了没有自己动手,只是对着白沐可大吼,看着失魂落魄的白沐可。
“你要我说什么呢?临哥哥早就被你们抛弃了不是吗?”
白沐可看着玉东青,良久才说出这句话,声音是那么惨白。
“唐绿萝也被你们解决了吧?这就是人性,在灾难面前大家连做出一点点努力也不愿意。”
白沐可的话太有杀伤力,在座的众人大多脸色苍白不敢看她,眼神闪躲。
白沐可冷冷一笑,就是这个样子,总是觉得自己无辜,明明每个人都推了临哥哥一把,却都没有负担,枉费临哥哥还想着怎么把他们救出去,真是讽刺啊。
玉东青也闭嘴了,白沐可说的没错,大家都是一群没有人性的人,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人性上什么。
没敢再去问白沐可更多的消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接触下来才知道蓝岳临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是用多强的意志力才扛下这一切。
回想起以前跟蓝岳临一起练武的场景,那个时候他是那么意气风发,那段时光是如此快乐。
两人一起精尽武功相互对练,蓝岳临总是会让着自己保护自己,在默默地提高自己的武功,而蓝岳临扛着那么大的担子他却从来不知,还在蓝岳临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他。
他恐怕是世界上最失败的兄弟,从来没有为蓝岳临做过什么。
跟蓝岳临所做的事情比起来他所做的事情微不足道,玉东青的内心深感愧疚,他愧对蓝岳临的信任也愧对蓝岳临的友情。
这一天玉东青都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也没有人过去找玉东青,大家知道蓝岳临不会再回来了,白沐可对他们有意见无可厚非,但他们还要指望白沐可跟玉东青带他们出去。
气氛是如此的压抑,压抑到大家都不敢出太大的声响。
玉东青独自在房间待了很长时间,突然间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内疚,他想不清楚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敲他的门?
敲门声持续不断,仿佛他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没办法玉东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有一把刀闯了进来,直直的抵在玉东青的脖子上面。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玉东青心中一惊,在这里待久了都忘了警惕两个字,从来没有怀疑过衙门里面会有人这样对他。
没有反抗,只是慢慢往后面退去,门被彻底推开,进来的人居然是赤鸾凤。
此时的赤鸾凤目光冷冽,手里的刀更是毫不留情地又深了一点。
跟在赤鸾凤身后的还有两个男的,那是赤鸾凤的人。
三个人彻底进入房间之后门就被关上了,玉东青也被抵的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赤鸾凤,他搞不定赤鸾凤心里在想什么,大家现在的目标只是出去,他为什么要拿刀架着自己。
玉东青还是玉东青,跟着蓝岳临那么久自然也能保持意识冷静,“你想干什么?”
玉东青丝毫不慌乱,他知道赤鸾凤不敢真的伤了他,就算想动手他也不一定会占下风。
他的淡定倒是打乱了赤鸾凤的计划,赤鸾凤原以为他有一丝慌乱,但如此淡定的眼神到让他更加放心了,这样也免得一番打斗让下面的人惊慌。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谈谈交易而已。”
“是吗?我第一次见谈交易是在别人脖子上架的刀谈的,不知道赤鸾凤你想跟我谈什么交易呢。”
玉东青还能淡定的喝着水,就像脖子上没有架着一把刀,而只是一只手而已。
赤鸾凤见玉东青这么配合也没再为难他,把刀撤了下来,也叫那两个男人出去外面守着。
两个男的相互看了一眼有点犹豫,不过接到赤鸾凤的眼神还是出去了。
他们也没有走远,把门关上之后守在门口,以防赤鸾凤有什么事情喊他们也听得见。
“玉东青你这么淡定,当真让我佩服呀。”
“说吧。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想要赶走白沐可的话免谈。”
赤鸾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玉东青的旁边笑着说。
“怎么会呢?白木可回来对我们可是好事呀,你没发现她所有的事情都能猜得到吗。”
玉东青暗暗握紧手里的水杯,白沐可确实很多事情都想得到,好像她对这座城有莫名的熟悉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