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忽然拿出一个瓷瓶,然后从里边倒出了一颗红色彩虹糖递给我:“快,吃了。
我吃惊道:“给我彩虹糖做什么?
“这不是彩虹糖!这是丹药!”他恼怒道,“这是人参、鹿茸、狗鞭、虎鞭、羊鞭、马鞭、牛鞭……合成制作的阳气丹,吃下去后阳气大补。”
“我不想吃。”
“你快吃吧!”
他狠狠地将阳气丹塞进了我的嘴里,这东西吃着特别骚,让我差点呕吐。
但不得不承认,这补阳气可真是厉害,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飞快恢复。
冬月说:“你救了我一命,我救了你一命,现在算扯清了,我要回去再和那女鬼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他提起刀,又往宿舍楼走去。
我说:“等一下。”
他回过头:“不用拦我,如果我死在里边了……告诉我的兄弟们,我从没怂过。”
我解释说:“我不是想拦你,刚才我要不是为了救你用两次龙啸,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就是说,我的生命危险是基于拯救你的基础之上,所以我对你算救命之恩,你对我的却不能算。严格来说,你还欠我一次。”
“可你吃了我的阳气丹,这不算扯平吗……”
“我如果不救你,我就可以不吃这么难吃的东西,所以不能拿来做抵消,你要先把因果关系搞清楚。”
“草!你说得真有道理!
冬月又提刀进了宿舍楼,而我坐在外边沉思。
这个女鬼不好对付。
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从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她的弱点?
这些都是我要去探索的事情,我不能像冬月一样盲目进攻。
目前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只能判断那女孩跟之前死去的男主人有关系。
只能调查了!
此时楼上顶楼传来了惨叫声,我抬头看了一眼,扭头离开了宿舍楼,回家睡觉去了。
回到家里,我吃过晚饭,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休息。
刚躺上来没多久,电话忽然响起了,我接起电话客气道:“你好,请问哪位?”
那边传来了冬月的怒吼:“老子跟人要来了你的电话,我他妈打到一半又跳楼逃走,结果你竟然不见了!你去哪儿了!”
我说:“原来你还活着,我战术性撤退了。”
“你撤退了?”
“嗯,你如果打不过那女的,死前记得想方设法放个以死换生。她可以凌空掐住人,这应该就是她之前没被抬棺人与摆渡人放以死换生的原因,你小心点。”
“你……你不回来了?”
“明天白天再去,那儿太危险了,而且那边又没有普通人受到生命威胁,我干嘛跟你一样傻乎乎去送死?晚安。”
冬月沉默片刻,他喃喃道:“对哦,这宿舍楼里又没人住,也没人受到危险,我还像个傻逼一样地冲进来拼命干什么?”
我说:“自信点,把像个去了“草,你说得真特么有道理!”
我们挂了电话,随后我思索起来,想调查清楚这件事,还要先从第一个受害者身上下手。正在思索着,王洋洋弹来了视频邀请。
我接通视频,屏幕那边出现了她傻笑的脸:“我今天挣了一万块钱。”
我说:“真去给他们讲课了吗?
“嗯,像个老师一样受到学生们的崇拜……”她傻呵呵地说,“你已经躺着了吗?
“躺着了,早点睡觉。”
“可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开心。”
我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轻声道:“那你说吧,我会听的。”
“嗯嗯,我也先去洗澡换个衣服躺着,我今天给自己买了新睡裙,当作奖励自己的……跟你说哦,还是蕾丝的哦!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师傅结婚了!”
我无奈道:“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我等你。”
“嗯嗯,先挂了,等我十分钟,我洗澡可快了!”
我挂断视频没多久,结果冬月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那边气喘吁吁地说:“我尝试着撤退,这个女鬼好像盯上我了,你要不要来?我一个人不是对手。”
我说:“我们两个人似乎都不是她对手,等找到弱点再说。”
“她为什么跟着我不跟你?”
“因为你自己要傻乎乎去拼命,你和她打得最久,她当然会盯上你。”
“别说了,快来,我顺着马路往南边逃,你等会儿来了可以跟我汇合。”
“我不去,我很快就要看到蕾丝睡裙了,不想出去和你一起拼命。”
“我他妈在这儿随时有可能会死,你却躲着看蕾丝睡裙?”
“那又如何,我跟你不熟,仅仅因为你可能要死,我就非要去救你么?别道德绑架我了我挂断电话,考虑到他可能还会打电话麻烦我,顺便把他的手机号拉黑了。
随后我和王洋洋聊了两个小时的天,听着她开开心心地分享喜悦,最后温柔地和她说晚安,让她早点睡觉。
挂断视频,我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吃过饭,去找了第一个受害者。
这女孩名叫媛媛,本来是锦泉KTV的公主,见到鬼之后情绪就变得很不稳定,罗小呆暂时把她安排在一个出租房里,在这儿静养恢复。
我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媛媛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身材消瘦,看着特别憔悴。
我来到她身边坐下,而她呆呆地看着我,呢喃道:“你是谁?
“我是罗姐的儿子海景,这趟过来想问你一点事儿。”
“问我什么?”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许很不礼貌,但这样会让你放松点吗?我知道你这些天过得很苦,我也知道你这些天很紧张害怕,问题是你知道我吗?之前菲菲那件事是我解决的。”
她有些紧张,抓住了我的胳膊,身体时不时发抖。
我轻声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身体猛地一抽搐,突然惊慌地大叫:“鬼!我看见了鬼!”
“不要怕……”
我抱住了她,温柔地说:“我们一点一点说,你先深呼吸,害怕就紧紧抓着我。不着急的,我们慢慢说。”
她努力地深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时不时用力地摇头。
我说:“在哪儿看见的?”
“天……天花板……她飘了下来,只露出半张脸,眼睛盯着我看,她还滴着血……”
“男的女的?”
“女的!”
我说:“你的房间在哪儿?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