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毅福他们滚蛋?!
我却是觉得这有些难度,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很难!
虽说都是干一个宅子的活儿,可是双方却是来自两个公司,你管不了人家你没办法,甚至我都担心这李毅福他们把我四人弄走。
通过这几天的这几件事情看来,这姚府的势力还是要比欧文的厉害多了,不然欧文怎么会沦落到和人家合作?
而且我他们还被赶了出来?
看着面儿叔那难为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事儿估计眼下这一时半会也是没有招的,面儿叔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个烟圈,抬头望着房顶说道:“你明儿还是好好干活哩,一定要先把那小鳖孙赢哩再说,其他的事儿,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哩,实在不行咱捞他几件就脚底抹油得哩!”
说到这儿,这面儿叔又想起郝教授来了,他望着我直勾勾地问道:“小海,你说的那个啥教授最近咋没有来找你哩?”
我一听面儿叔这话音就知道面儿叔想要干什么了,于是马上说道:“没,没来找俺,再说哩,人家又不是没啥事哩,天天找俺干啥?”
“干啥?当然是给咱送钱哩!”面儿叔眼睛一亮,嘿嘿说道。
“哎”我低声拉长了声音,怪怪地看了面儿叔一眼,撇嘴说道,“陈叔儿,你咋又说这哩!”
面儿叔一听我的话,噌地一下就伸过脑袋来直绷绷地说道:“俺不说这儿说啥哩?你这榆木脑袋真是死性子哩,眼前这点活儿能不能把钱拿到手还是一码事哩,那来钱的活儿咱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干哩?要是像你这样的,那媳妇儿也不用娶哩,迟早都是人家的哩!哼哼!”
“闭嘴吧,你这个死老陈,一天天的乌鸦嘴!”富贵叔闭着眼睛说道。
“哎,你个老榆木,俺说啥哩,俺这说的可是实打实的大好话哩,跟你那徒弟一样哩,不知道好赖!”面儿叔抿着嘴说道。
他心里知道,我不愿意这样干,总觉得这样有点违背良心,可是那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这面儿叔可是馋的要死,差点就流口水了。
“哼,俺看不知道好赖的是你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带孩子去那不该去的地方瞎晃悠!”富贵叔轻咳两声说道。
“不该去的地方?孩子?俺他娘的是哪里招你惹你了?”面儿叔抿着嘴说道。
富贵叔一下子起床了,直勾勾地看着面儿叔说道:“就是上次哩,带着俺徒弟去的是什么地方哩?还正规足道,道个鸡儿!”
被富贵叔这么一说,面儿叔立马激动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了:“他奶奶的,你小子竟然出卖俺?!”
“额我顿时无语。
还没有等我说话,这富贵叔又开始了,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个死老陈,这事儿能带着孩子去吗?”
“不是,这,那,这啥孩子啊?就他?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孩子?你让谁瞧谁都不会说他是个孩子啊?!”面儿叔指着我急绷绷地说道,“再说哩,他当时也没进去哩,到门口就跑哩,俺能让他…”
我抬头看这架势,估计这两人那是避免不了又要干上一仗了。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床给这三位师傅煮面条吃,吃完面条之后我开始和那小徒弟进行PK了。
门上的锁被打开之后,两方人马先是检查了一下各自窗户上的印记在确认没有人偷偷进来之后便让两位徒弟开始修复比试了。
我说,床最大的毛病在于磕碰和开裂,床板稍微会有变形,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因为昨天都已经将伤的地方做好标记了,所以我今天干起来就是比较顺手了,听从了面儿叔的指导,我那是先易后难,而后中间一把过。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把筒单的问题都先处理了,筒单的处理之后便开始主攻难的伤口,这难的伤口还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最难的就是这开裂,若是用现在的修复手段,开裂的话打上一颗自攻钉就可以轻松搞定,但是在那会儿,用钉子对于一个木匠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或者非常特殊的时候才会用钉子,其余的一定是纯纯的卯榫。
我告诉我,那些特殊的时刻是必须要用钉子的,比如棺材!
这就连用钉子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要治这开裂,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软化这开裂的地方,当然这么大的床肯定是不能用水进行煮了,毕竟没有那么大的锅。
所以也能是用热水烫一烫了,当然也不是直白的烫,必须先裹上一层毛巾,而后再上热水。
在热水烫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这开裂的地方清理干净了,所以拿开毛巾之后里面是干干净净的,开裂之中的情況是清清楚楚的。
我说,当时这几道开裂的缝子之中有一条足足有一根手指头那么宽,像这种如此之大的裂缝,那可就不是上点胶的问题了^它不仅仅是开裂,而且还是变形,所以我需要先在开裂之中进行打眼,我说,这可不是筒筒单单的打眼。
而是要掏一个内圆球,然后我需要自己手动做一个像是哑铃般的楔子,两头都是小圆球,中间是一点小短棍的东西,这要是卯榫其中的一种。
再给缝子加热之后将其放进去,然后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夹板将其夹起来,缝子合住,楔子进去圆球槽之中。
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等待这块冷却下来之后这裂缝就修复好了,最后我再稍微上一点色就搞定了。
就在夹板夹着的这个过程中,我又开始干起了其他的活儿,该补的补,该平的平,一通赶下来已经是下午了^幸好之前在褚老板那里干龙床的时候我他们准备了不少的鱼漂胶出来,这一次还真是派上大用场了,我用的那是不亦乐乎。
有了鱼漂胶的帮助,我更是得心应手了,等着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已经干的大差不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他嘴里叼着烟,橘红色的阳光从屋檐的缝隙之中洒落下来,斑斑驳驳的光点在青石砖地上抖动着。
间须会有微风吹过,不远处的树枝发出沙沙的清响,偶尔一只小鸟从树头掠过,带着一道清丽的影子和清脆的鸟鸣声出现。
抬头望去,落日将云染成了血红色,一眨眼,层层相叠的云竟然幻化成了朵朵耀眼的玫瑰,在天空之中来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