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我不想回头,却又不得不回头。
看着坐在旁边的府少安,最终还是转身看向身后的部长,“还有什么事情?”
“就是……她们一定会更不服,要不你也入职,在他们面前露一手?”
算盘打得还真好,最终还是将视线放在我身上。
对于这种算计,我十分不满,用尽全力握紧双手,掌心却被坚固的东西刺痛。
我不着痕迹地低下头,看向掌心,就看到那边府少安扔来的钥匙。
也许这个就是下一个住处。
“我……我并不觉得她们会因为这个看得起我,反而觉得我仗势欺人,或者……”我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觉得我是用别人的命换出来的。”
我将那张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随后便走进房间,迅速将门上锁。
确定所有符咒全部奏效,这才将钥匙放到他的面前,询问那栋房子的位置。
但府少安根本就不说话,闭上眼睛完全不去看那把钥匙。
“是让我自己去找?”
“吵。”
这虽然一个字,但也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立即又端详起面前的钥匙,外形和普通钥匙差不多,但上面有一串编码45236。
我拿出手机,还想发到网上搜查出个结果,但手机实在太卡,半天没有一点回应。
“还是要换部手机。”
说起来都是钱,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找不到好工作。
余光注意到桌上放着的符纸,想到那一百一张的高价,直接拿起笔想要再画几张。
但手还没来得及沾染朱砂,就被更为修长的手抓住。
“去找东西。”
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让我找那栋房子,但我还是背着包,带着小不点出门。
一路上问了不少人,但他们都不知道这种老旧钥匙开门的位置。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极为破旧的配钥匙三个字。
但那里并没有人,我在旁边等了十几分钟没有看到人,最后还是旁边的邻居和我说他今天去医院检查,这才离开。
本想要直接回去,但我想到府少安在家中催促的神情,不太敢空着手回去。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有掏钱买了点材料,在局中小办公室绘制。
换了将近小一万,局中差不多饱和,便不再收购。
我缓慢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却因为用力过度头晕目眩,再次坐回到椅子上。
休息了好一会,我总算找回力气,迅速离开办公室,给我和李俊雅他们家买了点东西。
我担心他们不收,放到他们邮箱,便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本以为府少安会说些什么,但我推开门却没有看到他,甚至连那个躺椅也消失不见。
猜到是怎么回事,我将帮着小不点的牵绳松开,他便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迅速冲上楼顶。
担心他们进不了门,只能给门留条缝,随后就忙碌起来自己的事情。
就在我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那部更换下来的手机,突然响起没听过的铃声。
“老师?明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对,课题结束时间提前,你可能要帮忙加班加点整理总结。”
老师的语气十分焦急,也带着些许的不满和怒气,似乎是对别人干扰他研究不满。
担心被迁怒,我连一个多余的问题都不敢问,只是时不时配合的嗯啊出声,证明人没有离开,也明白后续的所有安排。
总算等到电话挂断,手下一送,人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府少安和那躺椅都在旁边,距离只有一个扶手的距离。
我小心翼翼挪下床,走下床便迅速冲了出去。
等到下课,老师就迫不及待地走到教室门口,将一大段文件和资料放到我的面前。
“这些六点之前都需要整理完,你可以吗?”
“可能会有点慢,毕竟这么多,不过我会尽快,保证今天之前全部给您。”
听到这话,老师的脸色这才有所恢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担心耽误下去,没有办法完成,我和李俊雅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抱着这堆文件跑去其他空教室忙碌。
我埋首于工作,再次抬起头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昏黄,又看了眼手表,确定还没有超过时间,手下更是飞速。
等到全部东西完成,再次看向手表,发现时间还算充裕,苍白的脸上总算多出一分笑意。
迅速将文件提交,校阅,等到老师点头,我立即抱着自己的课本快步跑出学校,却不是向着家的方向。
我径直走到那间配钥匙的小店,总算看到坐在里面喝茶的老爷爷。
“爷爷,请问您知道这种钥匙一般都是哪一个片区的人在使用吗?”
“这个东西?”老爷子缓慢的带上老花镜,研究了半天,这才缓慢抬起手指,“应该是东区现在仅剩的几家老宅,那边都是这么大的老锁。”
他将巴掌张开,比划出一个很久以前的大铁锁,随后又疑惑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猜到他为什么这么问,我轻声说了句家中长辈留下的东西,便转身跑了出去。
但当我跑到那个所谓的老宅子前面,突然有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会不会太荒芜了,什么都没有,却让人觉得异常阴冷?
我不断向后撤,总算又一次感觉到人气,但这已经是街口,那栋房子却在街尾。
再次走上前,我掏出钥匙插进里钥匙孔,准确怎么也扭不动,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那栋房子。
我还想将剩下几栋尝试一边,就被在附近巡逻的警察拦住,一番确认,知道我的来意这才放人。
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我只能转身回去,准备明天继续。
但等到我走回宿舍,脱下鞋就看到边缘被鞋子磨损的水泡和伤口,再次皱紧眉头。
“你……”府少安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那个熟悉的医疗箱消失不见,最终还是那没有出声。
但我还是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便对上那双满是嫌弃的眼眸。
“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已经快要找到,今天能不能绕过我一次?”
“呵。”
听到这声轻笑,我只是用针将水泡挑破,用力挤出里面全部的脓水。
疼,但这样听不见嘲讽也算不错。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便用买其他药送的碘酒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