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凝固,还想要说声对不起,就在耳边听到叹息声。
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蠢货,还想反驳,就被迅速移动带来的风灌了满嘴。
我咳了两声,就又一次感觉到府少安的视线,立即将身体缩成一团,不想让和他的视线对视。
“你还真是脆弱。”
没有想到有天会被人嫌弃身体弱,我极为不满的皱起眉头,却又在想到这些天的不是感冒就是各种昏迷,没有办法反驳。
等到身体被人扔到床上,我总算是回过神,抬起头却发现那个本应该留下的身影消失不见。
今天不需要我伺候他?这个人难道是转性了?还想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窗外传来的寒风再次将我从思考中唤醒。
我艰难地站起身,快步走进浴室,就从侧边的镜子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吐槽,这么狼狈怪不得要走。
我用力拧开水龙头,想要直接用热水暖暖身体,却被冷水淋成落汤鸡。
迅速将水关上,我擦了把脸,用旁边的浴巾将身体紧紧包紧,快步跑向热水器的方向。
在上面按了几下,再次打开附近的水龙头,就听到热水器爆出没有煤气的提示音。
“还真是倒霉。”
知道今天晚上没有办法洗热水澡,我只能艰难地接上冷水用热水壶迅速烧热。
喝下那冒着热气的水,这才觉得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我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开水,又看了看算得上是空无一物的浴室,最终还是在角落翻找出买牙膏送的脸盆,擦拭身体。
忙碌完一切,我看着狼狈的卫生间,却没有力气在收拾。
晃晃悠悠倒在床上没多久,就彻底失去意识。途中虽然有迷迷糊糊清醒,但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地感受着夜晚的寒冷。
就在我以为我会睡死过去的时候,房间的温度骤降,滚烫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
“吃下去。”
声音冰冷,另一只手的动作也十分粗暴,直接将苦涩的东西塞进我的嘴中。
我没有力气做出吞咽的动作,只能让药丸在嘴里融化,变成苦水一点点溢出嘴角。
那只手的主人注意到这一天,修长的手指再次用力掐住我的下颚。
因为疼痛,我总算恢复些许意识,勉强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迅速压下,随后就又一次尝到刚才的苦涩。
这一次有他争抢空气,我本能地做出吞咽动作,顺利地将药丸吃下。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说出好苦两个字。
府少安听到我的抱怨,粗鲁地将水倒进微张的嘴。
清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身,就看到被药水染色的枕头,以及床头柜上多出的空壳,略微皱眉。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脑中又一次想起他清冷的声音,却听不清里面的内容。
我费劲地回忆昨天在小巷的场景,脑袋开始发痛,但我还是不愿放弃,继续往里深挖。
就在快要想起来的时候,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迅速扭过身,就看到已经指向八点四十的时钟,以及备注着李俊雅的电话。
“抱歉,我马上就来,如果老师找我,就帮我……”我尴尬地摸了摸耳垂,发现上面多出一个重物,立即跑进浴室,“昨天晚上又来了?”
“什么昨天晚上来了?你快一点,老师好像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我听到那边突然变得安静,意识到事情十分重要,随便抓了抓头发,拎着书包就冲了过去。
独自一人传入教室,我对上众人的视线,只能猫着腰不断道歉。
“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不要因为引人注目,就去招花惹草。”
老师听到台下喧哗的讨论声,用力将准备好的课件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对上他投来的视线,就知道我的名字已经被重重记上一笔。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犯。”
听到我得道歉,老师还是有些许不满,发出一声冷哼,这才收回视线翻开带有学校校章的文件。
“下一周,我们要去江边调查,时间有些长,你们带好换洗衣服和必需品。”
“这个项目纳入期末考核,不允许随便请假,旷课。”
我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并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江边,晚上应该会在附近住下,听着水声只怕又要做好久没有做的噩梦。
想到这种情况,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发颤,直到旁边的李俊雅将我抱住,这才从恐惧中挣脱。
“没事吧,你是不是恐水?要不我帮你给老师请个假?”她对着我挤了挤眼睛。
想到夜晚,海天一色的场景,我本能地想要点头,却在对上老师投来的视线,挤出一抹苦笑道:“还是算了,这个和期末成绩挂钩,请假可能会不及格。”
我看着李俊雅想到这种可能权利拒绝地摇头,紧抿的嘴角总算勾起一抹弧度。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周末。
我担心再次遇到许明,最终还是补上一瓶喷雾,放在背包角落的位置。
但就在我准备离开房间,赶去坐校车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看向房间。
“我要出去考察一周,再见。”
不理会有没有人听到我的话,转身便跑向校车所停的车站。
一路上,因为老师的存在,我们一群人过得十分无趣,各自抱着手机所在狭小的座位里面。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我看着最后一个同学走下车,这才扭过头看那不愿面对的江面。
“老师,这里什么都没有,晚上我们要坐车回去吗?”
“什么叫做什么都没有,那边……”老师抬手指向远处因为天气显得有些雾蒙蒙的小渔村,继续说道:“先去测量,晚一点我会带你们过去打招呼。”
因为是老师的指令,我们根本就不敢反驳,熟练地拿起各样设备走向指定的位置。
我擦了把汗,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烈日,刚要感慨天气多好,就被一阵江风吹出冷汗。
这里怎么突然变了?有一种上次在西里庄见徐哲的阴冷感。
可那也只是一瞬,我再也没有那种感觉,只能默默将事情放在心上,手上继续现在的工作。
直到我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五,站在不远处的老师总算喊停。带着我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进那个小渔村,和早就等在那里的村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