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还不想死。”
我艰难地说出这一句,附近的景色再次变换,原本不存在的许明和另一个男人出现在面前。
“好像是不行了,不要扔了?”
“扔,那不是浪费,我这里还有一些老鼠和狗,直接扔进去没多久就能消失不见。”
耳边都是他们的对话,我的身体也传来奇怪的疼痛。
一点一点向上,不断被粗糙的舌头舔舐啃咬。
“不,不要!”
我看着一点点残缺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眼睛猛然一翻,彻底失去意识。
但府少安并不允许我这样,竟然用力掐住我的下巴,将一团水砸在脸上。
“不许睡,给我直面这些东西。”
“不,不要过来,让我死!我受不了!”
听到这一声,他总算松开我的下巴,安静地站在一边,观察着我的情况。
而我控制不住情绪,时而低吼,时而抱头痛哭,甚至还将脑袋撞向旁边的墙壁。
额头通红甚至渗出鲜血,但动作已经没有减少,力气还越来越大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杀死在这里。
府少安在我又一次撞墙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挡住我和墙之间的缝隙。
手臂略微用力,就将我揽到怀中。
但我的身体早就因为放血,没有任何感觉,完全不理会这人是谁,奋力挣扎。
“顾七梦!”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我突然呆呆地说出这句话,随后就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身体已经被温暖的被子包围,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听到我发出声响,小不点快步跑上前,用力舔着我的脸。
但这一次并没有以往的温柔抚摸,直接被我一巴掌打到地上,随后就是一声惊叫。
唔?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坐在地上的小不点,立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轻柔地将它抱到怀中。
“对不起,刚才我做了噩梦,梦里面要好多大狗再咬我,本能地抬起手想要反抗,才会这样。”
听到我的话,小不点皱了皱眉头,许久才像是明白怎么回事,点了点头,将小爪子放在我的手臂上。
感觉到那温暖的碰触,不自觉地低下头和它抵住脑袋,享受难得的安静。
可就在我还准备继续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一道凉风吹过,身体立即浮起鸡皮疙瘩。
不要让那个恶魔靠近!
立即将小不点放在腿上,手臂猛然用力,立即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府少安注意到这一幕,再次伸出手,就抓住我的手腕。
“你在害怕我?”
“难道不应该吗?你在我的梦境里面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这些明明都是对她好,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对于我对他的良苦用心不了解,心中更是烦躁,手下的力道也开始增大。
我看着变成青紫色的手,想要出声阻止,却因为那双幽暗的眼眸,惊恐到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们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我先妥协,低声道歉。
可这对府少安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说他被我那敷衍的语气弄得更加生气,直接将人扔到床上。
身体好痛!但心更痛。
这个人明明是在利用我,我却……
想到那种异样的感觉,心再次传来抽痛,但我却要装作不在意,在床上换了一个动作就准备睡觉。
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七梦,我来叫你起床了!”
“今天有不少专业课,要是迟到了,总成绩可是要被人扣分的。”
我听着外面的声音,还以为府少安会将人赶走,但过了很久,我还是没有听到声响只能会都看他的表情。
但让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人早就不在这里。
“人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我将小不点抱起,轻柔地摸了摸它的后背,这才想起门外的李俊雅,立即抓住书包跑了出去。
坐在安静的教室,我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缓慢将手放到太阳下面,感觉到那抹温暖,有看到逛街的手臂以及那明显的血管,更是对昨晚的梦境恐惧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的风突然吹进教室,吓得我身体紧绷不敢动弹。
“七梦,等会下课我们一起去卫生间吧。”
“不要碰我!”
上课的众人听到我的惊呼,立即将视线投来。
老师看到我那惊恐的模样,还以为我是在课堂上睡懒觉,更是不满,直接将手中书籍砸在桌上。
“你们这群学生怎么回事,有这么好的环境不好好读书,竟然浪费光阴在这里睡觉?!”
“老师,您可不能一板子打死,我们都有认真记笔记,可不想默认仗着有以前的成绩,就敢乱飘。”
我总算缓过神,对着李俊雅抱歉地摇了摇头,这次看向老师对着他认真鞠了一躬。
见我道歉还算诚恳,他摆了摆手重新开始讲课。但又担心我会再次睡着,时不时就要出问题让我回答。
再三确定全部都会,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总算又一次恢复自由,我在李俊雅递来的本子写上昨晚噩梦,没有休息好几个字,就再次开始学习。
再次等到放学时间,我却一点也不想回家,拉着李俊雅在附近解决晚饭。
“要不今天来我家休息?”
“不用,我还要照顾小不点,不能到处乱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脑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身影,“改天,我一定带着小不点过去找你玩。”
李俊雅只能点头,不情不愿地向着自家居民楼走去。
等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我这才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但我的手才刚刚碰触到门把手,就因为上面冰冷的温度,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会,发现那只是正常温度,这才用力将房门推开。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这才疲惫地走进房间,抱住在身边打转的小不点倒在床上。
“肚子饿不饿?”
感觉到掌心的小脑袋摇动,我笑了笑,还想起身检查饭碗,眼前又是一黑再次倒下。
对于这种熟悉的情况,我只是死死闭上双眼,不去看四周的一切。
但就算是这样,耳朵还是能够听见。我立即抬起手想要堵住耳朵,就被那熟悉的冰凉铁链束缚四肢,直接被送到镜子前面。
为什么又是这样,他不折磨我就不行?
心中的感觉一点点磨灭,却又没有到达极致,只让我在崩溃的边缘来回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