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干什么?
“把那东西卖给我,说个价钱吧!”冯琦将烟头随意扔在地上,幽幽地看着我说道。
我一听,顿时有点傻眼了,怎么这哥们也冲着这份碑文来了?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真他娘的怪了!
我看着冯琦的脸,那是着实有些想不明白,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都开始围着这碑文转了起来?
见我没有说话,冯琦又问:“怎么?不愿意?”
“没,没”我那是连连摇头,张口就说,“俺,俺就是不明白哩,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听着我那憨憨的方言,冯琦笑了笑,跺了跺脚后说道:“不瞒你说,不是我想要,是郝教授想要,你懂吗?出个价钱吧!”
我很一听,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冯琦是给郝教授来买的,怪不得,怪不得!
我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地,顺嘴便说道:“那个,那个,有个人已经要买哩”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冯琦便伸出一只手指头竖在了我的嘴上,轻蔑一笑后说道:“我在那人的价钱上再加一万!”
“啊?!”我这下子更是惊了,好家伙儿,这怎么又是张口随便加一万,难道他们的钱都是大风刮上来的?
还是这碑文真的很值钱?
我甚至开始有些郁闷了,这他娘的,到底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犹犹豫豫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声甜到入耳的喊叫传入了我的耳朵中。
我回头一看,正是王静,此时的她已经挎好了包,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让俺再想想,俺先走哩!”我似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急匆匆地从跑了过去。
冯琦仰起头望着小跑远去的我背影,大声吆喝着:“想好了来这里找我!”
月光穿过树荫,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月亮像一个大玉盘,将月光洒落在我和王静的脸上,两人一个略显疲惫一个神情难着。
王静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轻声问道:“你刚才和他再说啥哩?”
“额没啥,就是瞎聊聊。”我张口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哦”王静淡淡地应了一声,大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又说道,“他们都坏的很哩,往后还是少跟他们一起哩!”
“额嗯,俺知道哩!”我轻声回应。
将王静送回去之后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住处,一进屋,这祥子叔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于是开始了他的老一套式的盘问。
憨厚的我倒也没有隐瞒事情的真相,一字不差的和祥子叔千条叔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可是我的话音刚刚落下,这千条叔就开始咋咋呼呼地激动的说了起来。
张口就是八万十万的,好家伙,这让我听得汗毛都有些竖了起来。
这咋就能张口就来这么多钱哩?
真是敢要啊!
然而一旁的祥子叔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地抽起了香烟,我也有些发呆,甚至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嘿,你小子这是想啥哩?多好的机会哩,跟他要十万,咱眼前的啥不都解决哩?!”千条叔瞪大双眼甚是激动地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抬眼望着千条叔低声说道:“咱要人家就给哩?再说哩,郑经理人家就给2万哩,这,这这也差的太多哩吧“嘿,你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他给不给那是他的事哩,咱要不要是咱的事哩,万一给哩?”千条叔那是拍着手神情无法控制地说道。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千条叔就打断他的话抢着说道:“可是个啥哩?这挣钱的道道都把握不住,那还咋挣钱哩?是他自己说的哩,加一万,你就跟他说人家9万要哩,这不就完了吗?”
“咱,咱不是只有一份哩?”我道。
再一次听到我的话,千条叔差点没有疯了,两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直勾勾地盯着我低声道:“你还真是死脑筋啊!咱难道就不会再抄一份哩?学校的老师都白教你哩?不会写作业,难道还不会抄作业哩?”
然而我却是扭头看向了千条叔,询问道:“叔儿,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哩?”
祥子叔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吧唧吧唧地抽着自己的烟,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千条叔。
“哎呀,你咋跟那老榆木一样哩,咋就不转弯哩?咱这事又没有伤天害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怕个啥哩!?”千条叔指着我说话,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见我不说话了,千条叔那是急的团团转,要是按照他说的方法去办,要是搞好喽,足足可以搞到十几万,这眼下的一切不都可以解决了吗?
可是眼前这一对木头疙瘩,那是一个比一个愣,小的脑袋是不转弯,老的就像是哑巴一样不说话,差点没有把千条叔给急死。
摆着眼前的银子不拿,是不是傻啊?!
“哎哎哎,你这老榆木倒是说句话啊!?哑巴哩?”千条叔走到祥子叔的身边直绷绷地说道。
哪知这祥子叔抬眼瞧了我一眼,猛抽一口烟之后深深地看着我说道:“东西是天赐捞来哩,这事还是让他自己个儿做主吧!”
一听祥子叔这话,千条叔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啊?
让他自己做主?
让他自己做主什么能挣到钱?
“哎,俺说你这老榆木,这说的是啥话哩?”千条叔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指望祥子叔能够改变一下我的思想,哪知这老榆木竟然一把将这难题又扔回去了。
真是造了孽啊!
“俺睡哩”祥子叔随意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一骨碌翻倒在床上,眯眼斜躺在了铺盖卷上休息了起来。
“你千条叔彻底无语了,感到莫名的尴尬之后,千条叔扭头看向了我,只见我微微一笑,起身说道:“赵叔儿,俺去洗漱哩!
说着,我那是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千条叔那是低头旋转一圈,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骂道:“他奶奶的,傻子才嫌钱多烧手哩”
我说,其实那时候的他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老实善良的我总觉得千条叔说这些话有点过分了。
毕竟这东西郑叶青是开出了价钱的,就是再加上一万不过是三万元,这要是张口就要十万,我还是说不出口的。
可是这本就有一份的东西,要是再抄一份卖出去,也算是有点违背良心了,我怎么也觉得下不去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