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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多年都已经过去了,而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直到我又回到了村子了。
在进入这涯村之后,我骑车就很慢,吆喝的也很起劲,但凡是看到一个人,就要上去闲聊上几句,多问问人家用不用修这修那,顺带闲聊几句,看看能不能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我说,这下涯村是一分为二,一条大主路将村子分为东和西,我先是顺着这一条大主路走到了头,在并没有什么收获之后,我开始拐进了村东边。
毕竟东进西出嘛,我说,这玩意儿还是要讲究一点。
我进入这村庄之后,刚刚没有吆喝几声后,便接到了一个小活儿,那就是磨刀,磨刀的是一个老头。
我说,当时没有注意,这老头就好像是特意在等着他一样,骑着自行车一拐弯,这老头就朝着自己招手,等着骑车过去的时候,老头更是直接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了一把菜刀让我磨。
我一看这菜刀貌似还挺新的,应该是没有用多久,刀刃还不错,于是便说道:“大爷,您这刀还中哩,咋还要磨哩?先使唤着呗。”
老头眯了眯眼睛,脸色看得倒是挺红润的,说道:“儿媳妇用的菜刀,说不好使了,让给磨一磨了,正巧碰见你了,你看着给好生戗一戗,别等回头再叫人家不高兴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明白个七七八八了,原来是新媳妇做鬼了,听这话音,似乎是有点难为老公公了。
我憨憨一笑,拿起这菜刀左右翻看了一遍,顺口问道:“咱平常都切啥菜哩?要是切肉多一些哩,俺就转着磨,要是切菜多点哩,俺戗亮点就中!”
“哎,什么都切,反正是你就磨的快一点吧!”大爷叹了一口气,朝着我摆了摆手。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现在这新媳妇还真是挑事,好好的菜刀非要磨一下子,真是的“好哩,五毛啊,大爷!”我笑着说道。
大爷眯了眯眼,朝着我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自己朝外靠了靠,站在一边抽起了烟。
小活儿也要干啊,我毫不犹豫的拿起这家伙式儿开始了磨刀,这戗菜刀的手艺自然是不用多说,我那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我一边戗菜刀一边和这大爷聊着天。
“您高寿啊?”
“快六十了!”
“哦这村还挺大啊,西边的也是这村吗?”
“是啊,西边东边都是下涯子西边王家人多,东边张家人多。
“吆,这有啥讲究哩?咋还这么分哩?”
“没什么讲究,自打老一辈都是这么住下来的。”
“哦,头一次还听说这样的啊…“恩,不过东边张家人都快搬完了,好多都去城里了,也就是西边王家老一辈的还在的多一些????”
“哦在我的喃喃细语之中戗菜刀的过程就结束了,我没想到的是这头一次的交谈竟然如此顺利,这老大爷还没有等着自己套路,就主动讲起了这事。
让自己知道了不少的信息,听老大爷的话,东边几乎是没啥戏了,毕竟这老一辈的人都搬走了,当然,也不知道说的准不准。
一手交刀一手交钱,我在完成了这个小活儿之后热情的和老大爷招手离去后便开始了继续出摊。
我说,还真是像老大爷说的那样,东边没什么人了,转了好几圈,我都没有再接到什么活儿,眼看着就要走到村头了,我一个拐外上了大主路。
顺势进入了这村西边,一进这村西边,我便沿着村里的小巷子开始了吆喝。
刚刚走过一条巷子的我正在前进吆喝着,就被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给喊住了:“锔碗的,等等!”
“来了!”我响亮的回应着,随后下了自行车,掉头推着车子走了过去,我说,这是一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汉子。
板头,大眼睛,身子骨长得倒是蛮结实的,眨眼那么一看去,倒是有些北方汉子的模样。“大哥,锔碗哩?”我抬头问道。
那汉子点点头,说道:“家里有个盘子和碗碎了,你进来瞅瞅看能不能锔?”
“中!”我点点头,微微一笑,推着自行车跟着眼前的汉子走进了他的家里。
这院子还挺大的,我随意将自行车立在了墙角处,静静的等待着那汉子拿东西出来,不一会儿的时间,这汉子便提着一个方篮子出来了。
他站在门口朝着我摆了摆手,我快步走了过去,他顺势将那方篮子放在了我的脚下,说道:“你看看,好几个了!”
我低头一看,好家伙,里面的碗盘碎的有七八个吧,有两瓣的有三瓣的,看到这情況,我伸手挠了挠头,说道:“大哥,您这东西不少哩,俺这是按钉收钱的哩,这要锔一锔,要个几块钱哩!
一听我说要几块钱,这汉子先是眉头皱了皱,随后说道:“你看看吧,能不能打个场包圆得了!”
汉子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做大包活儿,也就是不按钉收费了,直接谈几块几块吧。
我蹲下了身子,开始在方篮子里挑挑拣拣,好一阵子比当之后,我估摸着怎么也要三块七八这样,于是抬头说道:“大哥,这点活儿,锔下来怎么也要四块多,您看这样吧,俺给你按照4块钱算哩,中不?”
我的话音落下,这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说:“可以,四块也总比买新的便宜多了雇主同意了,我就开始干活儿了,他先是把自行车推了过来,随后开始拿出了自己的家伙式干活儿,这锔碗咱之前就讲过,无非就是一个打眼,一个上钉的过程。
由于碗和盘子的尺寸并不是相当的一样,裂痕也是各种各样,我有时候需要先剪钉,如果之前能用上的那就最好。
我看着那盘子上的大鲤鱼和红喜字,一边打眼一边问道:“大哥,这还是您结婚时候用的哩?”
“不是,俺还没结过婚男子略微趟尬地说道。
“那这是准备要结婚办大事哩?”我笑呵呵地问道。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于是我便没有再多问了。
正当我干活的时候,这院子里又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看上去年纪约莫三十五六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点,眉头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
我说,这男人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十分的注意,那么一笑,就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来,手指白而净,就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