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是精心准备的,他抽出一支递给了我,示意我抽烟,我点点头,还没有接过烟来,这万母就走了进来,见状如此,不禁小声朝着老万嘟囔一句:“都快吃饭了,还抽什么啊?”
老万冷地一抿嘴,瘪了瘪眼,道:“抽根烟怎么了?”
说着,硬塞到了我的手上,万母瞪了老万一眼,随后将自己手里的炒鸡蛋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屋继续忙碌了起来。
可是正当我点烟的时候,门外的一声吆喝引起了屋里的人的注意。
“请问,这里是万大民的家吗?”一声略带沧桑的男子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和老万同时抬头朝外望去,当我看到那个人影之时,瞬间就懵逼了,这他娘的不是郝教授吗?
他怎么来这儿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赶着饭点就来了?!
这是要闹哪样儿?
老万也是微微一愣,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啊?
看这穿着打扮,百分之百的城里文化人,怎么会跑到这里?
不过,听他喊万大民的名字,老万眨了眨眼之后便朝着屋外喊道:“大民,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同学老师什么的来了?
然而我却是抿了抿嘴,心里有点发慌地坐了下来,这家伙儿,今天这郝教授要是坐这儿了,那岂不是开始围着自己就问碑文的事情了?
一切都按照我的想象一样,这郝教授被万大民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屋里,可是当这郝教授再次看到我之时,他的眼睛也是瞪大了。
更是愣住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巧?
我也在这里?
老万看着我和郝教授的模样,那是心生疑惑,不禁低声脱口问道:“你们认识?”
“见过,一次!”郝教授停声说道。
最后,这顿饭那是趣尬的开场了,本来菜就不多,突然又增加了一个人,万母有点着急了,没办法了,只能炒了一盘黄豆上桌了。
几个男人围在桌子上坐着说话,万大民很小声地问郝教授为什么会来?
郝教授笑了笑,告诉万大民他是想让万大民转系的,当听到这话的时候,老万和万母都是一惊,这转业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能说转就转了?
郝教授告诉在座的大家,虽然南京师范大学之中的文学系是最强最好的,但是历史系也不是白给的。
眼前国家正在发展,将来建设肯定少不了,有三次开工地,就有两次可以碰到古墓,再加上国家的经济慢慢的强盛了起来,和国外的交流也增加了。
文物文化上的交流那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国家最需要的就是历史考古之中的人才,尤其是年轻的人才!
而万大民虽说不是历史系的人,但是却是被郝教授看中了,他觉得万大民是一个好孩子,以后在历史界绝对会是闯出一片广阔的天地来。
甚至是更加的有作为,不论是对社会还是对家庭,都会做出很高的贡献来。
我在一旁听得那是眼花缭乱的,好家伙儿,这教授就是教授,真是能无中生有,妙口生花,把眼前都看不到的事情,0101而谈说的是那么的明亮。
不得不给这郝教授点个赞了。
可是这老万和万母在听了之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之后,老万先开口问了,他说:“郝教授啊,我们都是农民,没什么大文化,您说的这历史系,是以后出来会比文学系挣钱了?”
在老一辈的眼里,他们不懂什么是历史,不懂什么是文学,他们懂的就是读书好了出来可以挣钱,不用再像他们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受苦受累了。
这便是他们大多数人的想法,不管你是历史还是文学,什么什么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虽说我不太懂,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土狍子吧,但是我从里到外的打量了一遍这万大民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小子根本就不喜欢什么历史。
看样子,应该是对文学挺感兴趣的。
“至于您二老担心的这个问题,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说是或者是不是,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历史系的前景在未来几年的发展中,绝对是不可或缺的!”郝教授说的一手好话,真是够委婉的了,在我这个土狍子听来就知道有点忽悠人了。
这家伙儿,不能肯定回答,但就是告诉你肯定好,这他娘的不是明摆着忽悠吗?
这和没有说不是一样的吗?
话音落下,这郝教授的目光转向了万大民,看样子似乎是在征求万大民的意见,然而万大民在想想之后却是告诉郝教授他要考虑一下。
我讲,这顿饭吃的难受的要死,不偏不倚的半道上来了一个郝教授,真是让人郁闷,更让人郁闷的事情便是这郝教授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拿起筷子就开始自我整起来了,我看了之后都觉得趣尬的要死。
我讲,正式开始吃饭之后,这饭桌上倒是没有几句话可讲了,几个人略微尴尬地吃着饭,我也不好意思吃的太快。
只能是跟着大家的节奏前进,吃完饭之后,这郝教授依旧是拉着我在院子里说起这碑文的事情。
这让我脑壳痛的要死,难道就不能不提了?
“小伙子,我和你讲,这可是对历史文献有很大贡献的,你知道不?”郝教授拉着我的手那是目光灼灼地说道。
恨不得把我要吃掉了的样子,我抿了抿嘴,轻声道:“那个郝教授,俺这就要出摊去哩!”
说着,我那是摆手就要离去,可是这郝教授似乎还不死心,又拉扯住了我,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一篇文章,甚至是一段文字,那是足足可以改变整个历史界的?你知道它能给带来多么重要的信息吗?”
郝教授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可是我依旧是不为所动,毕竟现在的我需要的是钱,是一摞摞的人民币!
而不是嘴巴上讲一讲那些空道理就可以搞定的。
“额这俺不知道哩,再说,这跟俺也没啥的,俺还是要出摊哩!”我张口道,“再晚可不中哩,有不少的活儿可要丢哩!”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郝教授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贴上了我,我都已经推着车子出了万大民的家,这郝教授那都是紧紧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不断地问,一直地问,一会儿是这东西是谁写的,什么时间写的,怎么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