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是本少爷不会动手打女人,要不然你能死八百遍。”沈司寒又气又疼,只能动口。
  郑甜甜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把眼前的两个男人当空气对待。
  沈司寒把手腕递给欧阳远辉看。
  一圈儿的牙印,都已经咬破了,现在正往出渗血呢。
  “啧啧。”欧阳远辉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纯白的手帕,给他包住了手腕,“消过毒,不会感染,我还是带你去找季轩泽吧。”
  “难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你把这个属狗的女人赶出英皇吗?”沈司寒冲着欧阳远辉做了个委屈的表情。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英皇没有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郑小姐是会员客人。”
  说白了,就是贵客,能在会所里大额消费的人。
  沈司寒苦哈哈的,只能跟着他出了英皇。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了季轩泽的医馆。
  “咬你的人不会是个疯子吧?”季轩泽问着。
  他指了指病房,示意沈司寒爬上去。
  “给手上药,我干什么要用这么屈辱的方式?”趴着,像条狗一样,不太好,沈司寒抱怨。
  季轩泽摇了摇头,懒得跟他废话,一点儿都不温柔的给他消毒。
  “疼,你慢一点季轩泽,你要疼死老子啊。”沈司寒骂骂咧咧。
  “欧阳,堵住他的嘴。”
  欧阳远辉听季轩泽的话,上前来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只听见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
  “A市来了个郑甜甜,长得和唐馨儿一模一样,他就是被这位郑小姐咬伤的。”
  “郑小姐的性格很别致,再三确认过,不是唐馨儿。”
  欧阳远辉接连两句话,让季轩泽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现在还悬在半空里呢。
  “人是会伪装的,说不定她早就给我们玩了一出金蝉脱壳,在医院里受折磨的,压根就是另外一个人呢。”
  季轩泽在复杂的环境下生活,自然是不会把人往单纯了想。
  “你多虑了。”欧阳远辉声音温润,回答的干脆。
   “我这是把最大的可能性罗列出来,再做出有价值的思考。”季轩泽说道。
  “你不相信我和司寒,你也应该相信大哥,他会留一个冒牌货在自己身边,折磨两年?”在最后四个字上,欧阳远辉加重了语气。
  “说的有道理,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不过多考虑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话间,季轩泽已经帮沈司寒处理好了伤口,递了一个眼神给欧阳远辉,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沈司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包扎漂亮的手腕,猛夸了一顿季轩泽的好手艺。
  然后他八卦的凑过去,问季轩泽:“这位郑姐现在还在英皇会所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有一双好漂亮的眼睛,我保证你看了会惊艳。”
  “你要是这么有空的话,或者可以去宋氏找找宋哲修,他一定有兴趣。”
  沈司寒听了,立马双手抱拳,“告辞,我惹不起。”
  “嘿,不过小初倒是可以知道一下,我走了。”沈司寒脸上带着激动兴奋,马不停蹄的出了医馆。
  对于他这种作死的行为,季轩泽和欧阳远辉选择不拦着。
  因为拦着也没用,喜欢自作孽的人,就该让他去吃吃苦头。
  “请柬,星期二我妹妹的生日宴会,记得来参加,大哥大嫂也去。”说的自然是宋哲修和唐初,两张请柬递到他的手里,是的他和沈司寒的。
  晚上的时候季轩泽回去初园给宋哲修检查伤口,到时候再把给他们的请柬送上。
  “花了很多的心思。”看着少女心满满的粉色请柬,欧阳远辉难得的做出评价。
  “你很喜欢你妹妹。”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废话,当然喜欢,她是我从小带大的。”季轩泽送过去一个白眼,丝毫没听出来对方话里的深意。
  欧阳远辉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出了医馆离开。
  开车往英皇去的路上,他拨通了一串数字,打通电话后,冷淡的声音说着:“英皇现在有位叫郑小姐的客人,很符合你要找的人。”
  “谢了。”电话里只传来了这两个字,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火急火燎的沈司寒已经出现在了唐初的办公室里,他趴在唐初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张妖艳魅惑的脸,放大在唐初面前。
  他长得像妖孽,皮肤白皙,眼窝深邃,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笑的时候阳春三月洒满了人间,一双狐狸眼微微眯着,更是像要勾人心魄一般。
  也就是唐初,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时,还能淡定从容的面对。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孩子,早就生扑了上去,他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但是有他这样影响,唐初也没心思工作了。
  大学的时候两人就经常凑一起玩儿,早就处成了兄弟,和沈司寒在一起玩儿,可比跟别人在一起玩要快乐太多了。
  “你说吧,你要干什么?”唐初手从键盘鼠标上拿开,问着沈司寒。
  她本来在给宋哲修做设计,他无端端要建造一栋大厦,一定要让她做设计师,开出了六个亿的聘请费用,她也就应下了。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但是我又害怕你见到之后会打死我,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是那种一分钟都忍不了的性子,所以你会不会打死我?”
  “你都说会了,那你觉得呢?”唐初瞟了一眼他,靠在椅子上,反问了一声。
  她对沈司寒说的事情,还真的挺感兴趣的。
  在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一天,着实是有些累了,连吃饭她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的。
  “你就告诉我,要是唐馨儿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捅死她?”沈司寒试探性的问着。
  “她也不是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你看我动手了吗?”
  动手去杀唐馨儿,那是让她掉价。
  她不会让自己的双手, 沾染上那样一个令人厌恶的人的鲜血。
  更何况,现在唐馨儿已经死了,她也没必要在纠结她的事情。
  那么沈司寒现在的问题,又是出于什么出发点呢?
  “沈司寒,你有屁快放。”
  唐初的耐心,已然是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