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你可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一个疯子,整天嘴里念叨着人听不懂的话,跟她住在一起我都快疯了。”老阿姨只当红姐是这里的老板,并不认识宋哲修和沈司寒。
  “你快闭嘴吧唐馨儿。”沈司寒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宋哲修以前认错了人,他们都把唐馨儿当成了大嫂,对她好点儿也是正常。
  没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做的那些肮脏事儿被发现,她竟还有脸拿出来说,真是恬不知耻。
  “沈司寒?”听到他的声音,唐馨儿拼命的仰着头,却只能看到几双黑色的皮鞋。
  “你快让医生来给我治脚,我的双脚都要断了,宋哲修可没说让你把我弄成残废。”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叫医生来。”她吼完之后,见沈司寒仍是不为所动,不耐烦的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两年了,唐馨儿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借用唐初的身份久了,她就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
  “看来你很想好好活着。”宋哲修冰冷的声音,如同万年玄冰,在唐馨儿的头顶响起来。
  听到的一刹那,唐馨儿全身紧绷,后悔刚才说了那么多。
  她身子艰难的往屋子里面移动着,不想见到宋哲修,每次看见他,都要在鬼门关里走一趟。
  “阿九,把东西拿出来,让她签字。”宋哲修深邃狠厉的眸子,盯着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沈司寒给红姐使了个眼神,红姐立马明白,将阿姨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带走。
  宋哲修迈着修长的腿,一步跨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唐馨儿。
  “你又要干什么?”唐馨儿警惕的挪动着身子,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她惊恐的反问。
  顾不上脚上传来的剧痛,她想要爬起来,跳窗死了也好,撞墙头破血流也罢,只要不再被宋哲修折磨,怎么样都行。
  “既然要活着,那就要贡献出自己的剩余价值,先生已经给你配型过了,有个尿毒症患者急需要肾源,这份无偿捐献协议,你签字吧。”
  阿九直接把协议翻到了最后面的签字处,按着唐馨儿的手指沾染了印泥,然后按下了手印。
  阿九又拿出一直黑色的笔,打开后强硬塞到了她手里,“你主动签字,配合些,先生就答应治你的脚,否则,你不光要捐了肾,还要截肢,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这就是现实,没有唐馨儿反抗的余地,不管宋哲修给她做出怎样的安排,她都只有欣然接受的份儿,连问一句“凭什么”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着唇,豆大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颤抖着手,在按了指印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子宫没了,现在连肾也要被摘除一颗,宋哲修迟早要掏空她这具身体。
  他给唐初报仇的方式,太过残忍,只怕是唐初自己知道了,也接受不了。
  唐馨儿很清楚,她不签字,宋哲修也会找人模仿她的笔迹,认命是她此时唯一的选择。
  “什么时候给我治脚?”她双手撑在地上,忍着剧痛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抬头问着宋哲修。
  像极了摇尾乞怜的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明早手术过后,自然有人给你治病,急什么?”宋哲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满意的看着协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犯了错,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沈司寒,把人看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半,送到中心医院去。”他从狭小的房间里推出来,无情的吩咐着,仿佛在处置一件没用的废品。
  “好。”沈司寒跟在他身后应着。
  同时,他安排两个医生守在门外,随时注意唐馨儿的情况。
  “手术后,人要在医院养一段时间吧?来我这种地方,万一伤口感染,死了咋办?”沈司寒快步跟在宋哲修身边,试探性的问着。
  他情愿送过来的是个完好无损的人,让他帮忙折磨都可以。
  这送过来一个半死不活,成天把“我要死了,我想死了”挂在嘴边的人,他着实头大。
  就这样一个疯子,还要确保她活着,这任务比登天还难。
  “嗯。”宋哲修应着。
  有这句话,沈司寒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能安生两天了。
  送走宋哲修,他麻溜的叫来了兄弟们,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两个小时后,偌大的包间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最后到的是季轩泽。
  沈司寒看见他,怨念丛生,拉着他猛灌酒,三杯烈酒下肚,季轩泽脸泛红晕。
  “你们是不知道,我快被唐馨儿折磨疯了,那女人整天以宋夫人自居,摆着优越感,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啊。”
  “泽哥,我可是在替你受罪,你得好好补偿我。”沈司寒靠在季轩泽肩膀上,叫的那叫一个肉麻。
  欧阳远辉别开视线,这不是正经人能看的。
  顾泽看的津津有味,挪动着屁股移过去,贱兮兮的说道:“司寒宝贝,再叫一声泽哥来听听,你可太可了。”
  沈司寒:“……”
  季轩泽:“……”
  顾泽这丫的绝对有毛病,脑阔有疤。
  三双异样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他连忙个摆手解释:“你们别误会啊,我可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
  沈司寒抓起抱枕砸在他脸上,“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你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恶心人,有本事你去恶心大哥一个试试。”
  “他已经很久没出来了,看来婚后生活过的很好。”欧阳远辉意味深长的在“很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家有娇妻,他出来跟我们这群单身汉鬼混什么,话说欧阳,你前两天不是交了个女朋友,两人还甜蜜的去大学校园散步吗?人呢?”顾泽八卦的问着。
  “分手了。”欧阳远辉高冷的回答。
  “就谈了三天?”
  “准确来说,是两天三晚,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她约我去游乐场,我拒绝了。”欧阳远辉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他的这段恋爱史。
  开始与女方的告白,失败于女方的热情。
  “我听说那女的是咱大嫂的同班同学呢,跟大嫂闹过不愉快,两人还打过架。”沈司寒接过话题,兴趣正浓的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