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偌嫣见她如此模样,光天化日之下竟要求男子到自己的闺房去,脸上却没有一丝羞愧之色,不由怒道:“你放开天哥哥,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气了啊!”说完便用手使劲的扳开了那女子拉着潘天胳膊的手。

那女子本是烟花女子,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哪经的起王偌嫣这用力拉扯,顿时身体像失去了重心一般,一头朝前面冲去,眼看就要跌倒,这边赛西施连忙一把扶起道:“妹妹,小心些为好!有人会吃醋的!”说完便看了一眼王偌嫣,嘴角只是巧笑。

那女子站稳之后,脸上已是通红,狠狠的瞪了一眼潘天道:“潘公子,枉奴家对你日思夜想,整日站在门口哪个客人也不接,挨尽妈妈的训和骂,就为等你来,哪曾想,你一来便如此待我,教奴家好不伤心,既然你已另有新欢,那么便随我一起上去,我将你的东西还你便是,从此你我二人就当互不相识。”说完便转身哭着走了。

潘天见那女子被王偌嫣弄疼了,现在又生气哭着走了,不由心中很是有愧,连忙朝那姑娘叫道:“姑娘,对不起!”

那女子见潘天朝自己道歉,便气消了一半,又转回身道:“潘公子,竟然你已经跟奴家道歉了,我也就不跟这臭丫头一般见识了,你随我上来,我弄些好吃的给你,然后将东西还你便是。”

王偌嫣见潘天竟然跟那样的女子道歉,如今还被她骂,不由顿时生了气,转过身去,不要再看。

赛西施听有东西吃,不由寻思道:“我三人此番身上正无分文,她却认错了小天,还说有什么东西在她那里存着,不知是什么宝贝,也好取来用用。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有好酒好肉招待,此时我们正愁腹中空空,不如先白吃一顿再说。”她一念至此,便朝潘天道:“小天,既然你跟这位姑娘如此熟悉,便不要再顾忌我和王姑娘了,好歹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要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了,我们绝不会干预的,只要你能开心就行。”

那女子竟似没想到赛西施如此通情达理,不由顿时对她有了好感,连忙嗲笑道:“哎哟,还是这位大姐说话中听,一看就像是知书达理的人,哪像那个臭丫头,动不动就板着个脸,动手动脚的,好像谁都欠她八百吊钱似的。”

潘天猛然听赛西施这样说,不由也觉得不可理解,生怕王偌嫣再误会,连忙解释道:“林姑娘,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姑娘,我想你是弄错了。”说完便朝王偌嫣看去,见她还在噘着小嘴,似是在生气,不由很是担心。

赛西施见他担心,不由笑道:“小天,你不必向我们解释的,你也是个成年男子,又长的这么好看,喜欢到这里来,那也是自然的,不必这样耿耿于怀。既然这位女子对你如此热情,你又何必拂了人家的一处好心呢?不如就上去陪陪人家说说话,我们再行上路也不迟啊!”

潘天还想说什么,却被赛西施推了一下,那女子顿时会意,连忙连拉带扯的将他弄进了怡红院。

赛西施将马交给怡红院的伙计,见刘偌嫣还在生气,便劝道:“王姑娘,你不是饿了吗?这里面有好吃和好喝的,难道你不想进去填饱肚子吗?”

王偌嫣本来在生气,如今见潘天已经被那女子拉进了屋子,又听赛西施提到有好吃的,不由肚子又大叫起来,这才在赛西施的拉扯下极不情愿的进了怡红院。

潘天被那女子拉进怡红院之后,顿觉里面装饰很是华丽,到处都是粉红色的布帘,四周香气逼人,而且有好多姑娘见他进来,不由都围了过来,拉着他道:“潘公子,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了呢?叫奴家真是想死你了啊。”

潘婷见她们好似跟自己很熟,不由很是不解,连忙问道:“姑娘,你们都认识在下吗?”

那些姑娘听后,不由都“咯咯”的笑道:“潘公子真是爱开玩笑,您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怡红院的哪个姑娘没有服伺过您呢?您可真会逗我们。”

潘天此时是越听越糊涂,不由在心里寻思道:“怎么这里的每个姑娘都知道我姓潘呢?而且还跟我好像很熟的样子,真是奇怪。”刚想再去问,只听刚才拉自己进来的女子大声说道:“去!去!去!潘公子今天可是老娘的客人,你们少来胡搅。”

众女子听后,便都很是不服气,却只能碍于院里的规矩都各自散开了,每人的眼中好似很妒忌一般。

潘天刚才被她们紧紧包围着,让她们身上的那种香气给熏的晕头转向,几乎透不过气来,如今见她们各自散了,这才松了口气,心中仍是十分纳闷。

那女子见所有的姑娘都走了,这才拉着潘天朝二楼走去。

赛西施跟在她后面,像是看热闹一般,也不说话。

王偌嫣气嘟嘟的怀抱着一把剑,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又见他的手被那女子拉着,很是亲密,心中早已打翻的整瓶醋坛子,却也无可奈何。

赛西施倒无所谓,只是跟在后面看热闹。

潘天跟着那姑娘进了房间,只见整个房间布置的相当雅致,到处挂满了各种可爱的饰物,屋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刚才脂粉气那般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