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心中没有金子的概念,连忙将那盒子又盖上道:“林姑娘,我们还是将这些金子还给人家吧!”
赛西施听后不由摸了摸潘天的额头道:“小天,你是不是发烧了?尽说胡话,你知道这有多少吗?据我估计,最少也有一万两黄金,我们三个就是每天吃一大桌子上等席面,也能吃一辈子的。”
“啊!”潘天和王偌嫣听完,不由又是惊叫了一声。
潘天过了许久才问道:“那你说这些黄金可不可以将秋月姑娘从怡红院里赎出来?”
王偌嫣也连忙看着赛西施,等着答案。
赛西施见他们脑海中完全没有金钱的概念,便解释道:“你知道吗?只要拿出几个出来,便有上万两白银了,这些不光可以把秋月姑娘赎回来,而且把整个怡红院买了下来都是轻而易举的。”
潘天听后,不由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把秋月姑娘给赎出来。”
王偌嫣刚才听了赛西施的讲述,心中也已对秋月很是同情,便也忘记了吃醋,连忙催道:“是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赛西施见他二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说风就是雨,不由笑道:“你们不要着急,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抱着一箱子金子去赎她啊!到时赎出来之后,她也要跟着我们,非要嫁给小天,那怎么办?王姑娘,你愿意让秋月嫁给你的天哥哥吗?”
王偌嫣刚才也是见潘天激动,这才顺着他的意说,如今听到赛西施说,连忙道:“不行!谁也不能嫁给天哥哥!”
潘天想想也是,便连忙问道:“林姑娘,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赛西施想了想道:“这个好办,我们先把金子拿去兑换成交子(注:北宋时期发明交子做为货币流通工具,可全国通兑,相当于后来的银票),这样也便于携带,然后再去买一个大院子,再弄个几个丫鬟,最后再到怡红院将秋月姑娘给赎出来,让她今后就住在院子里,又省去了麻烦,还能保她下辈子生活无忧,岂不更好?”
潘天一听这主意不错,便赞成道:“林姑娘真是好主意,我们这就去办。”说完便要上马。
赛西施见他如此着急,这才说道:“小天,你千万不能这就样去赎秋月姑娘,不然到时她又会缠着你不放了,你当怎么办?”
王偌嫣听后,便也道:“对对,不能这样去,我们可以找个人去帮忙到怡红院将秋月姑娘赎出来。”
赛西施听后,也摇头道:“这么多的银子,你交给谁放心呢?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潘天这时突然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要化妆成一个秋月不相识的人,这个好办,我虽然不及哥哥易容那般高明,可也学到一些皮毛,若是不仔细看,怕是没人认得出来。”
赛西施不由喜道:“这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将黄金兑换成交子,然后再到怡红院赎秋月。”
潘天和王偌嫣一听,这才上了马,抱好金子,去镇上交子铺户兑换交子。
不一会儿,三人便将所有的金子都兑换成了交子,这才又找了一个清静的大宅院,花重金买了下来。
潘天又买了一些易容用的东西,化妆成另外一个公子哥的样子,又随便把王偌嫣和赛西施化妆成两个仆人,这才雇了一顶轿子,去了怡红院。
此时天色已黑,怡红院里生意很是红火,来了众多寻欢作乐的人,王偌嫣和潘天一进去,很不习惯里面的气氛,幸好有赛西施在后面挡着,这才安下心来。
怡红院的老鸨见潘天颇有气质,身上的衣服也很讲究,连忙招呼姑娘上来伺候。
一时间,几个姑娘将潘天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赛西施生怕耽误了正事,便喝退那些姑娘,对老鸨道:“妈妈,我家公子看中你家秋月姑娘了,想为她赎身,娶来做个二房,你开个价吧!”
那老鸨一听说他们是来赎人的,顿时上下打量了一下潘天,这才笑道:“公子能看中我家秋月,那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只是我从小将她养到大,又教她琴棋书画,自是费了不少力气,哪舍得她离开我呢?若是日后我老了,岂不是没人照顾了吗?”说完便假装抹起了眼泪。
赛西施见她假猩猩的样子便来气,忍下了才道:“妈妈,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毕竟我们是带着钱来的,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尽管开价吧!”
老鸨等着的就是这句话,便又偏偏想要些银子,便继续哭着道:“公子,您也知道,秋月这孩子一直就是这怡红院的招牌红人,好多达官贵人,公子少爷想要将她赎回去,也是出了大价钱的,我都是不舍得,如今若是公子真的肯对秋月好,做妈妈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个好人家,出去享清福,可是这银子嘛,自然就……”她说到这里,便故意停了下来。
赛西施见老鸨竟然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由笑道:“妈妈,你尽管开价,不必这般假作,大家都是明白人,直说好了!”
老鸨见赛西施开门见山,便也不好再做作,笑道:“既然公子是爽快人,又见你对我家秋月这么用心,那老身自也不会为难,这样吧,你们出这个数,秋月就跟你们走。”说完便伸出两根手指头。
王偌嫣听后,不由笑道:“二千两银子,好说!”说完便准备去取交子。
“哼!”老鸨一听,顿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赛西施心里直骂她心狠,生怕她走了,顿时笑道:“妈妈不必生气,他是跟您开玩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二万两银子也着实太贵了些,不妨再少些。”
老鸨听后,不由面色一改,泠声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家公子对我家秋月一片情深的份上,老娘我转头就走,既然这样,那就一万五吧,再少就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