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老人已被杨胜天逼进死角,一个不及,手中长剑又被杨胜天的绿玉棍挑了开去,手中再无兵器,直得挥起一双手掌来接那打狗棒。瞬间雄厚的内力自然便又挥发正常,仅用一招便已逼退杨胜天,不由信心大增,又连连挥掌朝杨胜天拍去。
杨胜天那晚跟他对掌吃过大亏,知道他的内力很是深厚,也不敢硬接,此时又担心潘炅跑远,便找了个机会,跳出圈外道:“前辈神功盖世,晚辈自知不敌,今日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日后再来讨教。”说完不及那老人反应过来,便顿时向山下窜去。
那老人见杨胜天逃走,这才想着进屋去找潘炅,哪还找得到,只当他躲得远了,等会自然便会回来,却也不急,又重拾起剑来,开始练习了起来。
潘炅使用金蝉脱壳之计,用老人拖住杨胜天和丐帮弟子之后,便一路朝山下奔去,中途虽遇到了守山的几丐帮弟子,却也不怕,只三棍两棍便将他们打败,冲下山去。刚上了大路,却又听到身后丐帮弟子成批涌了过来,见正好有一匹快马朝这边奔来,不由灵机一动,待那马靠近,轮起棍子便朝马上那人挥去,那人一个不妨一棍被打下马来,顿时脑浆迸裂而死。
潘炅一个纵身跃上马去,那马受此一惊,飞也似的朝南边撒腿跑去,等杨胜天他们下得山来,却只见到潘炅手拿长棍已扬场而去,不由又是一阵遗憾,好在看到潘炅仍旧好好的活在世上,自责之心顿减,又看到地上无辜的死者,不由皱了皱眉头,长长叹了声气。
许久之后,潘炅见已甩掉了杨胜天,不由松了一口气,想到此时已经学会那老人的棍法,再加上又有刘凌萱所教的般诺掌法护身,此时便再也不怕那关清老儿了,便寻思着先去找关清报那一刀之仇,再将关慧语抢走,到怡红院把存在秋月那里的银子取了,二人从此找个隐蔽的地方从此安居下来,从此男耕女织,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逍遥快活。
他一念至此,便快马飞奔朝盘龙镇奔去。路上饿了就骗些东西吃,实在不行就来硬的,那些开店的见他武功如此高强,便也只好自认倒霉。
行了大半个月,这才到了盘龙镇。
潘天手持长棍大摇大摆的进了关家庄,此时关清正在花园里赏花,自从女儿关慧语被他送到衡山跟随赵当归学习枪法之后,如今已有半年之久,三个儿子也都被派出寻找潘天去了,一直以来又没半点音讯,平日里他总是赏赏花,看看书,等着三个儿子的消息。
这时只见一个下人匆匆忙跑进花园道:“老爷,不好了,上次那个搅局的小子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关清一听说潘天竟自动上了门来,不由很是高兴,连忙朝门口迎去。刚走得几步,便见潘炅手提长棍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由心中一阵纳闷:“潘少侠不是一直使剑吗?这才几月不见,怎么就改用棍子了?”眼见潘炅到了跟前,连忙迎了上去,笑道:“潘少侠,你总算来了,老夫等你等的都急死了?见到犬子了吗?前些日子都是老夫糊涂,不明事理,在此向你道歉,请你务必不要记挂心上。”说完便对潘炅鞠了一个躬。
潘炅见关清对自己如此客气,不由也很是纳闷,想到以前他对自己的态度,如今却又不知演的哪出戏,便也笑道:“岳父大人既然知道错了,也省得咱们再动武了,伤到谁都不好,慧语呢?我今天就要带她走,从此跟她双宿双飞。”
关清听后,不由大惊,这才知道认错人了,不由大声质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他此时心中已然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那个以德服人的潘天,而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不由顿时怒上心头,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潘炅见关清又突然变色,心下更是没底,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便又笑道:“怎么岳父大人的记性这么差?短短半年时间不到,您就不记得您的乖女婿了呢?是不是如今看到我被您砍了一刀还没死,您觉得很意外是吧!其实我早就跟您说过,我是大福大贵之人,慧语跟着我不会吃苦的,您偏又不信。实话告诉您吧,今日我来就是要带走慧语的,您若是识相,就趁早滚到一边去,不要碍手碍脚,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手中的棍子不认人了。”他说完之后便将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朝地上一跺,只见脚下两块青砖顿时成了粉碎。
关清见潘炅突然露出这么一手,心中不由一惊,万想不到他短短一年时间,内功竟已有了如此大的进步,不由再也不敢小觑,朝那下人道:“老刘,去把老夫的大刀取来,今日老爷我来再会会这小魔头,看他到底长了什么本事,敢单枪匹马到我关家庄撒野。”
那下人听后不由一愣,嘴张了张半天不说话,脚下也不动。
关清见那下人一动不动,不由怒道:“叫你去取刀,你怎么还站着不动啊!”
那下人见他发怒,这才小声说道:“老爷您忘了,那日您的六十大寿,那把大刀不是已经被您给……毁了吗?”
关清听他提醒,这才记起大刀被毁之事,不由一阵伤心,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去给我拿把单刀吧!”
那下人这才慌忙跑到练武厅去取刀。
潘炅听到关清的大刀山经毁了,不由笑道:“怎么岳父大人半年不见,竟然改练单刀了,看来这是在向女婿看齐啊!还是咱爷俩心意相通。不急,小婿我就在这里等着,就用刚学会的棍法会会您这刚学的单刀法,谁也不见谁的便宜,很是正平,也省得别人说我以壮欺老,不尊敬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