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萱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说,姑姑就放心了,日后见到炅儿,你们终归是兄弟一场,姑姑………”她说到这里竟似再也说不下去。

潘天知道她心中所担心的,连忙会意道:“姑姑切请放心,无论如何,天儿自不会与哥哥手足相残的。”

刘凌萱见他如此聪明,心地又善良温厚,不像潘炅那般油嘴滑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边王偌嫣却又接着问道:“前辈,您不是说有六块令牌吗?还有一块在哪里呢?”

刘凌萱笑道:“另外一块令牌叫做青龙令,是总令牌,在天儿的爹爹手中,怎么天儿你难道没有听你爹爹提起过吗?”

潘天也是第一次从刘凌萱那里听说“青龙五虎令”,如今又见她问,不由暗想:“爹爹那么疼哥哥,定然早已将那块令牌给了哥哥,我又如何能得知呢?”于是便轻轻一笑,毫不在意道:“姑姑有所不知,天儿自出生之后,爹爹和大娘便视我为灾星,对于江湖上的事从来都不跟我说起,想必这块令牌爹爹也早已私下交给哥哥了。”

刘凌萱听后不由叹了口气道:“唉!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正所谓心手背都是肉,又岂能对您如此有偏见?我见炅儿生性顽皮,好胜心强,怕日后他会惹出什么事来,所以这才不敢将五虎令牌交给他,却不想他竟已有了青龙令,恐怕日后江湖上又要因此而掀起一波大浪了。”

杨胜天听完后,不由心中也很是担心,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是啊!炅儿虽聪明伶俐,可是却心术不正,如令又有了青龙令,看来日后江湖上又要多灾多难了,不过事已至此,你也不用担心,我想炅儿也不至于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来。”

潘天听完他二人的话,不由又陷入了沉思。

赛西施却又接着问道:“不知道这青龙五虎令,到底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两位前辈会出此担心?”

刘凌萱心中正在担忧炅儿,如今听赛西施问,半天才道:“当年表哥制下这五虎令时,曾经说过:“五虎令现,号令群雄,如若不从,有违同盟。”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凭借手中一块五虎令,便可以号令一方群雄,若是五虎同盟,便有生杀大权,世上再无人可以阻止。由此可见,你便应该知道这五虎令的利害之处了。”

赛西施听后,不由“哦”了一声,过了一会,便又问道:“照前辈这样说,万一这五虎令牌都落在同一个人手里,那他岂不是便如同武林盟主一般,任何门派都要听他号令?万一这人是个大坏蛋,拿着这五虎令做坏事,那应该怎么办?”

杨胜天听后,不由笑道:“江湖人称赛西施不仅为武林第一美人,而且也聪明绝顶,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你担心的没有错,这也正是当年义弟所担心的,于是他便又加制了一块青龙令,若是发现有人利手五虎令牌做恶,只要有人拿出青龙令,便可克制,这就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赛西施听后,半天不再言语,似是仍是有些不明白,却听王偌嫣问道:“那照杨帮主的意思,青龙令实际上就是总令主了,若是将来真有人利用五虎令牌作恶,也只有青龙令方才能克制的?万一这手拿青龙令的人也是个坏人,那可该怎么办?”她听说青令龙在潘炅的手里,又想起以往他所做的坏事来,不由内心也很是担心。

杨胜天听后,不由沉重的说道:“所以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当年江湖武林人士齐聚正义堂,推举义弟做总令主,便已发过毒誓,视死听从青龙令号召,并且均都立下重誓。所谓“青龙一出,五虎俯首,如若不从,天理不容。”也就是说,无论这青龙令在何人的手中,不管他是恶人,还是好人,他所发出来的号令,武林人士便只有听从的份,绝不能反抗。总令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五虎令主见到他,也只能俯首称臣。如今照天儿这样说,义弟将青龙令交给炅儿掌管,我怕日后江湖又要不平静了,但愿炅儿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他心忧天下武林,如今说出这翻话来,自然很是痛心,众人听后,不由也都是内心很是沉重。

过了片刻,刘凌萱这才道:“天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想这青龙令,暂时恐怕还不在炅儿身上。你试想若是青龙令真在他身上,当时他被官府追的如此紧,又被丐帮围困,以他的个性,恐怕早就将青龙令拿出来了,又何必处处躲藏呢?”

杨胜天听后,想了想觉得也很有理,顿时放下心来,便道:“但愿如此,既然这样,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起程吧!”

潘天知道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方才见到姑姑,不由心中很是不舍,这才含泪对刘凌萱道:“姑姑,您要多保重,有时间天儿再回来看您。”

刘凌萱想到爹爹和伯父都已去世,自己身边又无儿无女,除却丈夫杨胜天,就潘天他们几个亲人了,如今眼见他要走,不由顿时心中很是不舍,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道:“天儿,江湖多险恶,你处处要留心。”

潘天见刘凌萱流泪,便点了点头,上前替她拭去泪水,不由依依不舍的抱紧了她,许久之后才松开,二人又说了许多离别时的话,看看天色不早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一行人骑马行了几日,这日已进入江南地界,又恰逢天黑,便找了一个客栈住宿,想着明天继续赶路。

吃过晚饭,突然一个丐帮弟子寻到杨胜天,禀报说北京分舵有重要事情,急需他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