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泽进了门,随手便又将门关了起来,掀开帘子,借着昏暗的灯光,这才看清潘炅坐在那里喝茶,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宝剑,不由惊的“哦”了一声。
潘炅泠声音说道:“你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阿蒙泽惊道:“你知道我要来?为什么不逃命?”
潘炅笑道:“国师就是国师,自有强者的风度,只可惜今晚应该逃命的是你,而不是在下。”他说完之后,便拿起桌上的剑站了起来,看着阿蒙泽道:“国师,既然来了,就亮兵器吧!”
阿蒙泽又是一惊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出我是谁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潘炅轻轻笑道:“国师难道忘了我们大宋有一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吗?”
阿蒙泽这才也泠笑一声道:“想不到这后宫之内,竟还藏有你这样的高手,倒叫贫道看走眼了。这么说你也是大宋人?”他说完之后,便揭开脸上的黑布,露出真面目来。
潘炅头也不抬道:“国师既然可以是喇嘛,在下就为何不可以大宋人呢?不过让在下不明白的是,离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一天时间,国师为什么只差这一天就等不及了呢?说不定到时在下输了,国师想杀在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又何必今晚劳您大驾,亲自动手呢?”
阿蒙泽道:“早一天死,晚一天死迟早都要死,你又何必分这么清楚呢?”他说完之后,便比身后取出一把单刀来。
潘炅抬头看了一眼道:“既然如此,国师请恕在下得罪了。”他一句话还末末说完,手中一招“灵蛇出洞”迅速的朝阿蒙泽攻去,此招正是铁猿剑法。
阿蒙泽见潘炅出招快出闪电,丝毫不敢大意,连忙挥刀相迎,只是“叮当”一声,刀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来,只吓得躺在床上的耶律南仙不由轻声叫了出来。
一招既过,潘炅心里顿时有了底,心中不再担心耶律南仙,笑道:“我劝国师还是放下手中兵器,不然的话,国师恐怕还未将在下和娘娘杀了,到时便已被人团团围住了,瓮中之鳖的滋味可大不好好受啊!”他说话之间,手中长剑已朝阿蒙泽连递三招,直逼得阿蒙泽连连后退,兵器相交的声音在深夜间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阿蒙泽知道潘炅所说非假,如果再用兵器打下去,恐怕还没杀死他二人,自己便已被巡逻的卫士团团围住了,这才退了几步道:“阁下既然是君子,不如我们比比手上功夫如何?”他说完便将手中单刀朝地上一扔,亮出掌来。
潘炅笑道:“国师既然开了金口,在下要是不答应,恐怕国师面子上不好看,既然这样,在下就请国师指教了。”他说完之后,便也随手一执,那剑顿时齐齐飞了出去,扎在梁柱之上。
阿蒙泽泠笑一声,不等潘炅准备好,便已挥拳打来,拳还未到潘炅身边,拳风已将他身上的衣服鼓荡开来,由此可见他拳上功夫的厉害。
潘炅不敢大意,连忙挥起右掌朝那拳头上拍去,赫然便是刘凌萱教他的般诺掌法。
阿蒙泽见他掌风无力,不由泠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奴才!”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拳下去,不把潘炅的胳膊打得粉碎便也要断几成截,哪曾想等拳头触到潘炅的掌时,顿时力道都被泄去,心中不由大惊,脸色顿变,想要抽回拳头,却又不及,只好使出一招“围魏救赵”,右腿直朝潘炅的小腹踢去。
潘炅却也不避,只是屁股朝后一挺,将小腹收起,右掌却已握住阿蒙泽挥来的拳头,顿时使出全身力道,只听“咔嚓”一声,阿蒙泽的左臂齐齐断了,而脚下却却也落了个空,脚尖待贴到潘炅小肚上的衣服却已用老,正准备收回来,却突然被潘炅抬腿一脚踢中脚掌,顿时又听“咔嚓“一声,右腿也被折断。
阿蒙泽一招之间便已断了手脚,这才知道潘炅的厉害,只好忍住痛,就地打一个滚,拾起地上的单刀,顺手朝潘炅砍去。
潘炅早知他会来这一手,连忙闪开,右手迅速出手,使出小擒拿手法将阿蒙泽手中单刀夺下,迅速朝后退去。
阿蒙泽单刀被夺,如今手中再无兵器可用,见潘炅退后,连忙夺门而逃。
潘炅见他要走,也不去追,连忙走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再一细看却已死去。他将手中单刀使劲插入那假萧强的胸口上,做完这一切,这才拍了拍床上的耶律南仙道:“南仙儿,可以出来了!”
耶律南仙听到潘炅叫,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突然看到地上的假萧强满身是血,胸前还插着一把单刀,不由吓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潘炅轻轻的掐了她的人中,片刻之后,耶律南仙这才醒转过来,脸上仍是苍白,再也不敢看那尸体。
潘炅安慰道:“南仙儿,你记住,一会我走之后,你只顾大声叫喊,把巡逻的士兵都引来,就说国师想要非礼你,你的奴才舍身保护你,结果被他杀了,后来国师见士兵来了就带罪潜逃了。”
耶律南仙半天才道:“炅哥哥,我好怕!”
潘炅轻轻的抚摸了她的秀发,安慰道:“南仙儿,坚强些,你一定可以的,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要紧张,关键就在此一举了,我先走了。”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来看了一眼耶律南仙,一伸手将她肩膀上的衣服撕乱了一些,露出她雪白的肩膀来,这才择路而逃,返回到自己的小屋,露出真实面目来,便又匆匆朝城门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