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也是吃了一惊,半晌才问道:“这五虎令牌,乃分别放于五人身上,你为何一人竟有三块,莫不是你已杀了这三人,从他们身上掠夺了令牌?然后再狐假虎威,想要图谋不轨?企图使魔教死灰复燃不成?”

他此言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纷纷又朝潘天三人逼了近来。

王偌嫣泠笑一声道:“哼!想不到唐唐的飞云帮帮主廖凯竟如此霸道蛮横不讲理之人,你手中拿着盟主颁发的五虎令牌便可以号令群雄,而我家相公手里拿着令牌,就成偷的抢的了,如此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真是天下少有。”她以前听潘天讲过青龙五虎令的事,所以也已猜到这手拿五虎令的人,便是山东飞云帮帮主廖凯,如今见他如此不明事理,不由很是不服。

那老人听后,不由仰天一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本庄主不是飞云帮帮主廖凯,是聚义庄庄主廖云,我哥哥前些年因病去世,临终前将五虎令牌传与我,按照当年盟主颁令时的规定,如今我便是名正言顺的五虎令主人,有权号令群雄斩妖降魔,这些在场的武林英雄均都可以证明,当年少堂主在正义堂归隐之时下的号令,而他手中的三块令牌却一无人能证明是少堂主亲自授命,二无上传之人,现场的人更是无人可以证明你手中令牌是光明正大得来的。相反且有人能证明他是魔女之子,这就更能说明他手中的五虎令牌不是抢来的那定是偷来了的,你们最好老实交待,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抢得这三块五虎令牌的,到底又暗算了几名令主?否则的话,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号令武林群雄灭了你这魔之子。”

潘天听廖云口口声声称爹爹为少堂主,又听他自报姓名,心中已知晓他便是是当年正义堂山东分堂堂主,如今见他仍然对父亲忠心耿耿,一口一个少堂主,不由对他的忠心有了些敬佩,寻思自己若是报出爹爹的名号,怕或许有效,当可避免一番冲突,他一念至此便道:“原来老前辈是当年爹爹属下山东正分堂堂主廖云,晚辈潘天失礼,还请勿怪!”说完便上前朝那老人行了一个礼。

众人见他突然说出此话,又给廖云行礼,不由都百思不得其解。

廖云也是吃了一惊,半天才问道:“不好意思,老夫年迈,耳朵不好使,还请阁下再说一遍,不知尊驾是少堂主什么人?”

王偌嫣见他刚才不聋,现在倒装起聋来了,不由怒道:“好一个廖庄主,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当年潘盟主跟你们口中所说的魔女已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结成百年之好了吗?如今相公已经承认自己的身份,你却故意装聋作哑,分明是想公报私仇敌,难不成你想造反?”

众人见此时话已挑明,又想起当年盟主确与魔女庄梦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结成百年之好,却又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到底是否真是盟主与魔女所生,万一真是,那到时杀错了人,盟主怪罪下来,岂不是惹下天大的祸,还有那魔女可不是什么善主,当年凭借一把魔剑,闹的是整个江湖血雨腥风,短短数月时间灭了数十个门派,那是何等的手辣,如今在场的英雄里面,怕至少有一半的人曾经被灭过门,哪个不想报了当年之仇,可一想到那魔女的手段便都不寒而栗,如今看到有人挑头要杀潘天,自然都是幸灾乐祸,恨不得立时将潘天五马分尸,方才解恨,可这里面有几人却是当年正义堂的人,受过潘擎苍的恩惠,如今听说潘天是少堂主的后人,激动之情可想而知,眼见廖云手执五虎令想要公报私仇,不由对他的行为感到很是不耻,顿时有人站了出来道:“廖兄,我看此事还有待考究,万一这少年当真是少堂主的公子,今日我们若是杀错了人,少堂主要是追查起来,怕是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

那些当年正义堂的兄弟也都纷纷上前,点头称是。

潘天见那说话之人,年约六旬,个子高大,身穿一件黄色衣服,手拿一把“八卦刀”,细看他左手小指断了一截,举止神态仍不乏豪气,不由细细想了一遍,这才记起二娘说过,正义堂十二分堂堂主中宜昌分堂堂主杨彬便是使用八卦刀,早闻此人侠肝义胆,极为忠心,处事泠静,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于是便道:“多谢杨前辈仗义助言,早听二娘说过,杨前辈当年身为正义堂宜昌分堂堂主,处事公正,为人侠义,凭借手中一把“八卦刀”,深受武林中人爱戴,晚辈心中早已仰慕,如今得见尊驾,更觉远胜闻名,请受晚辈一拜。”

潘天所猜不错,当年长剑慕容轩听闻爱徒潘擎苍失踪,与丐帮有关,于是一怒之下,带领十二分堂堂主血洗了丐帮,杨彬便在其中,那场战争虽然残酷,不仅几乎灭了丐帮,成就了正义堂后来如日中天的名声,也成就了十二分堂堂主的威名,却也使得杨彬失去了一根手指,虽然如此,他每每看及此指,仍是不免热血激荡,豪气冲天,很是怀念当年与堂主、少堂主一起度过的日子,如今他见潘天给自己跪下,连忙上前扶起道:“听闻少侠一番言语,老夫真是愧不敢当,不知少侠口中所说的二娘是何人?老夫可曾识得?”

潘天笑道:“实不想瞒,晚辈斗胆,二娘小红,想必前辈定然认识。”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大惊,齐声喊出:“右使小红姑娘?”

杨彬听后,不由连忙跪下道:“属下杨彬该死,冒犯公子,还请赎罪!”其它正义堂的人也都纷纷跪下,以求谅解,神情具都恭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