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不由会意道:“天哥哥,看来你烤的熊肉果然好吃,雕大哥还要吃呢!”
白衣男子这才笑道:“我可不敢再给它吃了,这可是我们来到北冰岛以来,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没准以后它还能救我们的命呢。要是真烫坏了它,那可就不好办了。”他说完之后,便用手中的剑挥,朝着北极熊的身体上轻轻的挥,顿时砍下一块肉来,拿到金雕的面前,拍了拍它的肚子道:“雕兄,刚才真是对不住了,看你这猴急的样,我怕你再烫着,就将就着吃些生的解解饿吧!”说完便又将肉递到了金雕的嘴前。
金雕刚才吃了亏,此时看到白衣男子手里的肉,围着他转了一圈,许久之后,这才轻轻的用勾子一般的嘴撕下一块肉来,待吞进肚里,方知不似刚才那样烫,于便第二口便一又撕了一大块,也不咀嚼,便吞进了肚里去。
白衣少年将肉放在地上,金雕便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它嘴尖坚硬、有力,用前爪将那熊肉紧紧的按在地上,轻轻一啄,便再向上一提,顿时大约半斤重的肉块,便忆进了它的肚里,不一会儿,便将那大约有十几斤重的熊肉吃了尽光,便仰天长鸣了几声,轻轻走到白衣少年的身边,朝他点了点头,似是在感激他。
白衣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雕兄,你我今日有肉一起吃,有难一起当,从此以后便是兄弟了,不用这么客气。”
金雕听完他的话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又仰天叫了两声,似是同意与他结义为兄弟。
白衣少年这才站了起来,对着火堆,跪下道:“皇天在上,我潘天今日愿与金雕结为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绝无二心,如若有违,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便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红、紫二女刚才听他发此毒誓,刚要阻止,却又见他如此庄重,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金雕见他跪地,磕完头之后,便轻轻伸出一只翅膀,将他托起,不住的朝他点头示意。
潘天这才朝二名少女道:“嫣儿,墨儿,你看到了吗?雕兄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从此以后,我潘天便又多了一位了不起的兄弟,当真可喜可贺。”他说完之后,便抓起一块烤肉大口的吃了起来,咀嚼了一口,便又转身给那金雕再次割下一块熊肉来,足有七八斤,就那样双手捧着,喂金雕吃。
金雕却也不客气,便又一口气将那块肉吃了个净光,这才用翅膀拍了拍肚子,朝潘天连连点头,似是在说:“小兄弟,我已经吃饱了。”
潘天见状,不由哈哈大笑几声,抱起烤肉又吃了起来,直吃的满嘴是油,这才肚了,不由觉得有些意犹未尽道:“唉!今日如此重要,如果要是再有些酒,那便最好不过了。”
想必,此时大家早已知道那红衣女子便是王偌嫣,紫衣女子便是墨兰了吧!那日他三人伤心之下离开聚义庄之后,便连夜起程朝北冰岛赶来,一路之上潘天谨记自己发的毒誓,并不参与江湖之事,终于在三月之后赶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却又不巧碰到了那场精彩的雕熊大战,他心中敬佩母雕护子心切,不忍她受到伤害,哪曾想还是晚救一步,使得那母雕惨死,这才一怒之下用手中的君子剑杀死了北极熊,却不想一个失算,遗落了爹爹传给自己的上古宝剑君子剑,却不想从此结交了一位侠义的神雕为兄弟,当真是有得有失。
三人此时吃完熊肉,奔波了一天,便感觉有些累,潘天便又多加了一些树枝,将火烧旺,便都偎依着睡了。
晚上的北冰岛气温格外的低,虽然有熊熊的大火在燃烧着,可是王偌嫣与墨兰却仍然止不住浑身发抖,二人都紧紧的拥着潘天抱成一团取暖。
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此时火堆早已熄灭,潘天身上虽无熊皮遮挡,可却丝毫不觉得冻,这得归功于那几年来,他在恒山之巅练就得一身耐寒的本领,依旧睡的很香,可是王偌嫣和墨兰却惨了,虽然有熊皮盖身,仍然感到寒意无边。
王偌嫣首先第一个被冻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头顶上盖着一件巨大的羽毛被子,不由一惊,连忙推醒潘天与墨兰。
三人看着这一切,不由很是感激,原来这羽毛是金雕的翅膀,夜晚的时候,它见王偌嫣和墨兰冻的浑身发抖,便伸出那伞状的翅膀,为他三人遮挡寒气。
潘天见金雕待自己如此情深,不由眼泪一酸,他自小到大,每到冬天睡觉,除了二娘小红会在半夜的时候怕他冻着,替他盖被子之外,爹爹和大娘对他更是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如今看到这刚刚结识的金雕竟然待自己如此细心周到,哪能不感动,此时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不由在心中开始思念起二娘来了,掐指算算自己自离开将军坞,已有八年之久,如今不知她身体是否还好?此时他多想回去看看她,扑倒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向她一一诉说,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等完成之后,便立刻回到那里,从此学着爹爹,隐名埋姓,陪她共渡晚年,为她养老送终,此时泪水不由轻轻的滑落。
王偌嫣见他无故落泪,也不知如何安慰,便轻轻替她拭去,眼中闪出无限柔情。
墨兰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只是偎依着潘天更加紧了。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潘天这才轻轻拍了拍那金雕的翅膀。
金雕这才站了起来,朝潘天他们叫了几声。
潘天笑着拍了拍它的肚子,爽朗的笑道:“雕兄,多谢你昨晚照顾,如果不然,我们三人纵不变成冰棍,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