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虽然小时候也经常坐在虎背之上,可是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是不能比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看着身上的大海,山川,不由也是泠汗直冒,好在过了一会,发现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可怕,这才放下心来,朝王偌嫣和墨兰轻声说道:“嫣儿,墨儿,你们不要这么怕,没有关系的,睁开眼睛看看,多美啊!”
王偌嫣胆子稍稍大些,听他说完之后,便试着挣开眼睛,发现这金雕的翅膀很是平稳,这才知道潘天所说不假,顿时放下心来,轻轻拍了拍墨兰的肩膀道:“兰妹妹,你也可以挣开眼看看了,不仅不会掉下去,而且还可以摸到白云呢。”她说完之后,便伸手去摸前面的白云,却终是抓不住。
原来这金雕竟然慢慢的开始向上攀升,如今已升高天空中千米高的地方,此时四周都雾气,犹如在白云中穿梭一般,很是奇幻。
墨兰这才睁开眼看,看到眼前一片朦朦胧胧的白色水雾,显得格外壮观,不由胆子也大了起来,再也不用害怕了,展臂欢呼道:“哇!我终于上天了!”
潘天见她从来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不由轻轻拥好入怀,见她笑靥如花,不由顿时痴迷,照着她柔软的小嘴唇便轻轻的吻了一下,顿时一阵少女的柔软清香扑鼻而来,不由感到万般幸福。
墨兰第一次被潘天亲吻,何况又是在这九天之上,如此浪漫的环境之下,不由感到大脑一阵眩晕,脸上顿时羞红,扭过头去,半天心还是“扑通”直跳,久久的回味刚才那轻轻的一吻。
王偌嫣见状,便也扑到潘天怀里,伸出嘴唇,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脸上顿时也出现一片红霞,羞得赶紧躲在潘天的怀里,半天不再出声。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金雕越飞越低,最后在一个孤岛上轻轻的落了下来,便又双腿跪地,身体匍匐在地上,似是在等他们下来。
潘天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从雕背上跳了下来,这才抱拳对金雕道:“多谢雕兄送小弟一程,此去路远,还望雕兄多保重。”
金雕见他三人从背上下来,这才站了起来,朝他们点了点头,拍了几个翅膀,便飞了起来,围着他们的头顶盘旋了数圈,这才依依不舍的飞走了。
潘天三人看着金雕离去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与姐姐分别时的情景,不由又是一阵热泪盈眶。
过了片刻,三人这才朝岛里面走去,见这岛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高的数十米高,粗的要六七个有方能抱住。再看看地上,到处都是红的、白的、黄的花,微风一过,顿时阵阵花香飘散而来,吸入心肺,很是宜人。
墨兰突然见到这么多美丽的花,不由像是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幽兰谷中一般,不由兴奋的喊道:“好漂亮的欧石南,原来他们竟是这样的迷人。”她说完之后,不由轻快的跑到花丛之中,轻轻的俯下身去,低头在一株粉红色的花前嗅了又嗅,显然很是开心。
潘天知她喜欢花,如今见了这满山遍野的奇花,自然会控制不住欣喜若狂,如今见她这么高兴,便也上前笑道:“墨儿,你刚才说这花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听的怪怪的?”
王偌嫣也道:“是啊!这里如此寒冷,没想到这小岛之上,竟然有如此多漂亮的小花,倒真是奇怪的很,墨兰妹妹,你快跟我们说说这花叫什么名字来着。”
墨兰这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脚下的花瓣道:“相公,你有所不知,这花的名字叫欧石南,是属于生长在北极的一路独有花种,在南方极少见到,我常听谷…娘亲说好像是一个什么国的国花,却只是听说过,从没有见过。”她自幼便叫自己的娘亲为谷主,如今突然说起,乃是习惯使然,说到一半,想到自己的身份,这才改了口,如今已是满脸通红。
潘天见状,不由笑道:“原来这花如此珍贵,想必南方气候温和,不适合生长,所以才很少得见,墨儿的娘亲身为贵妃,想必这些稀奇的东西自不少见,只是我觉得这些花虽然长的玲珑、漂亮,可是看在心里,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伤感,却也不知为何?”
王偌嫣听后,不由也符合道:“是啊!我初看这些花儿的时候,也觉得它们个个长的像小铃铛一样,五颜六色的,很是可爱,可是再细看,却觉得这满山都是这种花,可是它们却一个个却又好似单独的一样,让人心中感觉到很是凄凉,却也不知为何?”
墨兰听他二人说完,不由又俯下身去,嗅了嗅,眼睛轻轻的闭了一会,过了许久才道:“娘亲在世的时候,便在卧室里养了几株这样的花。只是这花极为难养,要放在冰室里面方可养活,可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死去。那时我们几个丫头,都很难接近那冰室,有时娘亲会叫我进去给花浇水,其它姐姐都很羡慕。记得有一次,我浇完水之后,娘亲便对我说:“墨兰,你知道这花儿为什么总是这么快就死去吗?”我当时只知道这花是娘亲费了很大的力才弄回来的,只知道它很珍贵,其它的便一无所知了,于是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后来娘亲许久之后才说:“因为这话有心,有心的人便总不会活太久。”我见娘亲说完之后,便流了泪,便不敢多问。那次是娘亲跟我说话最多的一次,后来她过了许久才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故事我听过之后,不由也是泪流满面,因为它太凄惨,太悲伤了,以致于我从哪以后,便忘记了笑,也忘记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