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等姐姐和狄咏走后,便又想了一会,头却痛的厉害,也只好睡了。

到了第二天,潘婷叫醒潘天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伸了老高了。又连忙一起去叫狄咏,哪知喊了半天,竟没人回答,这才到了柜台,去问店小二。

店小二见到他二人,连忙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封信和一件包裹递给了潘婷。

潘婷看了一眼潘天,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连忙拆开信件,轻声念道:“潘姑娘、潘兄弟:见信如见人,因军事繁忙,所以来不及亲自向二位告别,还请谅解。因此次出门已久,身上所带银两不多,包内些许银两还请笑讷。天气即将转寒,还望多加些衣服,以免着凉!他日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望多多保重!昨晚所说之事,还请三思!后会有期!”

潘天听后连忙打开包袱,只见除了装有几件新衣外,还有二十两银子,不由再次为狄咏的慷慨和深情厚谊所感动。

二人吃过了早饭,潘婷打开房间的窗户,看看外面小镇上很是热闹,便有些按捺不住,高兴的朝潘天喊道:“弟弟,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外面看看,顺便打听了下炅儿的下落,好不好?”

潘天因为昨晚第一次喝酒,又太过尽兴,此时头脑仍是昏昏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想躺在床上再睡一会,哪有心情出去逛街,如今见姐姐突然将窗户打开,顿时一道阳光射了进来,刺的他的眼睛半天睁不开。过了好大一会,慢慢的方适应过来,这才懒懒的说道:“姐姐,我现在头疼的厉害,不想出去啊!要去你去吧,只要不走太远就行了。”说完便准备脱掉鞋子,上床继续睡觉。

潘婷此时兴致正浓,见潘天又要上床睡觉,不由摇了摇头,上前扯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嗯,弟弟你就答应姐姐这一回,陪我下去逛逛嘛。”

潘天从小最听姐姐的话,如今见她这样,知道她很想去玩,便不忍再拒绝,只好强打精神,从床上站了起来道:“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说完便拉着潘婷的手朝门口走去。

潘婷这才高兴的对潘天道:“还是天儿对姐姐好,最疼姐姐了!”

潘天听后,不由停下脚步,看着潘婷道:“那当然了,天儿要是不疼姐姐,不听姐姐的话,万一到时姐姐的魂被“狄大哥”勾走了怎么办呢?”说完便坏坏的笑了笑。

潘婷此时听到潘天竟然拿自己开玩笑,不由又想到昨天骑马的事,脸上一红,举起粉拳,一拳打在潘天的胸前道:“好啊!天儿,你真是坏,竟然敢取笑姐姐,看我不打死你。”

潘天突然被潘婷打了一下,本来没有什么事,如今见她又来打,连忙蹲了下来,捂着肚子,再也说不出话来,神情显然很是痛苦。

潘婷刚才被潘天取笑,脸上燥不过,刚想举起粉拳再打,突然见潘天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样子很痛苦,不由很是害怕,连忙也蹲下问道:“天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姐姐啊!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说完便拉过潘天的一只手,替他号脉,号来号去感觉脉象平稳正常,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又见他如此痛苦,显然是身体不舒服,不由寻思道:“难道我的脉号的有问题?不可能啊!那怎么会查不出弟弟哪里不舒服呢?”说完便再要去为潘天号脉。

潘天却挣脱她的手,吃力的说道:“姐姐,我看我八成快要被你一拳打死了,我死之后,你一定要记住,去找狄大哥,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潘婷见潘天如此痛苦,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吓的脸上直冒泠汗,泪水差点流了出来,急道:“弟弟,你不要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姐姐刚才出手太重了,伤到你了?”

潘天点了点头道:“姐姐,弟弟就是死了,也不会怪你的,你是无心的。不过,你一定要答应天儿,我死之后,你就去找狄大哥,然后嫁给他,这样我就放心了,记住了吗?”

潘婷自幼便跟随爹爹学医,什么医难杂症,突发急症,她几乎都略知一二,一般都会通过脉象,面色等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如今却见到潘天脉象平稳正常,不像生病的样子,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痛苦,顿时也慌了神。见潘天如此难过痛苦,为了让他减轻一些痛苦,这才含泪点头答应道:“天儿,你不要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去找狄大哥,你也要早点好起来,听到没有?”

潘天见姐姐此时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才突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起来。

潘婷见潘天刚才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如今却又无端站起来大笑,想了片刻这才明白,不由举起粉拳又要朝他打去。

潘天一见,连忙躲了开来笑道:“好一个神医,人家明明是胸部被打,捂的却是肚子,竟还没有看出来,当真笑死我了.”

潘婷刚才见潘天如此痛苦,心里也着实吓的不轻,如今听他又嘲笑,不由觉得他这么大了还这般调皮,却也无可奈何,什么也不说,追上去便要打。

二人这才你追我赶的下了楼,到了镇上。

潘婷见到镇上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不免很是高兴,左看右看仍是不够,此时手中已经买了一些女孩子家的东西,却仍然兴致勃勃。

潘天却感觉很是无聊,便四处闲看,无意中发现那边有许多人围在一起观看什么,中间夹杂着阵阵喝彩声,很是热闹。便索性也走了过去,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发现只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在表演一些不堪入目的低俗武功,于是便又没了兴致,准备出去找姐姐。